为是我哪里得罪她了呢,原来是……”
巫却颜神色平淡:“师姐亦未说明。”
“啊……我不是怪你。”姜醉离知他会错了意,轻咳道,“明明当初小墨有孕的时候说好了的,要一起照顾那个孩子,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她小时候可最黏我了,怎么到头来反而只有我像个局外人了……”
“她对你倒一直很是眷恋。唉,真怀念以前还在王府的时候,她才那么一点点大……刚学会走路,追在我后面喊我美人爹爹,把小墨气得眼泪直掉。再大一点还让……”
姜醉离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巫却颜却难得主动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让你,做她的夫郎。”
“……”姜醉离手指不自然地微蜷,无奈地道:“你可给我留点面子吧……”
真不知该说他和小皇女是有缘还是无缘,换了两个身份竟然都被她表白,可等他终于能用真正的身份站在她面前,她反而对他敬而远之了。就算他知道以前那只是小孩子童言无忌,也……着实有些微妙。
“你有所隐瞒,她自认不出你。”巫却颜道。
“那倒也是……”姜醉离面上闪过怅然,“毕竟那个时候西南和北疆变数太多,十一世家各自内部也不安宁,大深内忧外患,我也不能独善其身。”
他以男子之身继家主位已经够惊骇世俗,那时他勉强处理了族里的烂摊子,初至燕上京面圣时京中权贵皆对他避而远之,在那些女子眼里他便是洪水猛兽,是不守男德、伤风败俗的悍夫。
酆州事务稳定下来后他又选择进京入仕,就更加不得那些贵女待见。本朝虽允许男子入仕,但男子生来低贱,需要管束,有官职的男子每半年便需进诲诫司述职,连出嫁也要受一道特殊的规矩。
彼时萧渡川也只是一个没什么实权又不受宠的亲王,为了小墨才不得不走上夺嫡路,夹在太女党与肃王党之间,已经进退两难,正处于最关键的时期,若是再和他这个离经叛道的“悍夫”扯上关系,于她绝无好处。
师姐最艰难的时刻还愿意念及童年情谊,对他处处帮扶,他又怎能拖累师姐。只是她们所谋之事事关重大,实在不放心交由外人转达,他每次只能易容乔装后再去见师姐。
他和巫却颜身份特殊,这辈子大抵是没有婚嫁生女的机会了,他们都是打心底里疼爱师姐和小墨这唯一的女儿的,每次见了她总忍不住逗逗她。
巫却颜“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道:“她回来了。”
姜醉离顺着紫藤花廊看去,果然看到紫蝶再次引着那道红色的身影走进来。
“师尊,你们怎么到外面来了?”廊下垂着的层层叠叠的紫藤花被人掀开,靖王殿下探出头,“入秋了,外头风大,两位还是尽快回去歇着为好。”
“有劳殿下关心了。”姜醉离对她作揖,“倒是您,何故返回?可是有什么要吩咐臣等的?”
萧知遥有点尴尬地道:“那倒不是,本王就是来问问师尊怎么突然来了燕上京。刚刚走得……咳,有点急,给忘了。”
巫神塔的大巫没有特殊原因极少离开雪圣山,她师尊更是如此,除了带她云游的那几年,她几乎没见师尊离开过紫萝海,即使是族内有事,缄语庭也会先派人来紫萝海,大多数事情都可以当场解决。
她多少有点想不通,一个中秋宴而已,有什么值得大巫祝殿下亲自前来的。
见巫却颜一时没作答,萧知遥识趣地道:“师尊要是不方便说,就算……”
出乎意料的,巫却颜打断了她:“巫神塔丢了件圣物。”
“圣物?”萧知遥眉头微蹙。能被巫氏奉为圣物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难不成,这件圣物现在在燕上京?”
“同心蛊,吾教过你。”巫却颜点点头。
“这……”萧知遥面色凝重了起来,“消息可确切吗?”
巫氏有三件圣物,其中一件在家主手上,另外两件则由巫神塔保管,同心蛊便是巫神塔的两件圣物之一。圣物丢失于巫氏而言毫无疑问是大事,尤其是巫人一脉与巫神塔为了争权势如水火,如果让巫傒那边知道同心蛊丢了……
“可信度很高——不出意外的话。”姜醉离接过话,“消息来源是裴家的十五公子。他父亲是一位大巫的幼子,当年被裴公强纳为侍,起初还算受宠,生了儿子后裴公就对他失去了兴趣。巫侍君一直想回家,但大巫不愿得罪裴公,对幼子的处境视而不见,最后巫侍君郁郁而终,只留下裴十五郎。那孩子为了父亲的遗愿一直暗中和巫神塔保持着联系,为缄语庭打探了不少消息。”
裴十五郎……那不就是裴含殊那个找她要地契的弟弟?萧知遥思及此,便提了城南空地的事。
姜醉离思虑片刻,道:“那块地臣有点印象,有收到过户部的报备,本身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既然地契已经给了裴十五郎,若真与圣物有关,他自会联系阿颜。倒是庆王那边,无缘无故跟个男子争张地契……那又不是什么繁华地段,只剩些残破的危墙,而且先前似乎有听说过她想求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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