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您有没有觉得,近来一个月,妹妹我来您府上的次数,有点太多了。”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个还在长身体的未成年,这种皮外伤您能不能优先找太医去?”
刚准备干饭就被长鸢火急火燎地“请”来了靖王府,萧诛琅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结果一看为什么又是给男人看诊,而且为什么又是这种看着不太正经的伤?
老房子着火就这么恐怖的吗?这还是大白天呢!
“未成年怎么了,本王未成年的时候已经上过战场了呢。”萧知遥拿折扇敲敲她头,“别贫嘴,他怎么样,身上会不会留疤?”
“你们这可真喜欢压榨童工……”萧诛琅小声嘟囔了一句,趁萧知遥没听清继续道,“不打紧,施刑的人手很稳,也留了力道,没伤到筋骨,就是手吊久了有点脱臼,我给他接回去了。留疤不好说,有几道鞭痕太深了,最好是到宫里要点玉霞膏。不过要我说也无所谓吧,一点身上的疤而已,皇姐您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还会嫌弃人家不成?”
“本王只是怕阿幽难过,他向来爱美,要是留了疤,不知道得多伤心呢。”萧知遥坐在床边凝视着沉睡的少年。
“好吧。也不用太担心,这伤看着狰狞,但他内功不差,恢复力肯定比表哥好。”萧诛琅一边写方子一边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能耐,居然能把琉璃少君打成这样,西暝侯还不得跟她拼了?”
开玩笑归开玩笑,萧诛琅还是知道这不可能是她皇姐干的,而西暝侯护短护的人尽皆知,不然哪能把这小少君养出这么个刁蛮霸道的性格来,要是让她知道自家儿子在外面被人动了私刑……
萧知遥道:“就是燃欺打的。”
“……”萧诛琅笔一顿,她是被长鸢直接抓来靖王府的,还不知道上午发生的事,转过头语气艰难地道:“啊?那、那为什么少君会在这?”
“因为……从今以后,他就不再是西暝的少君了。”睡着的少年一如他的封号,像一尊精致的琉璃人偶,华贵又绚丽。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庞,萧知遥轻笑了一声:“既然燃欺想尽办法要把他送进靖王府,连他的清誉都不顾了,那本王便遂了她的意。”
此后祀幽与西暝再无关联,他只是她的弟弟,是她一人的少君。
嚣张跋扈也好,肆意妄为也罢,都有她宠着,也只由她来管教,绝不会再发生今天这种事。
“这……”萧诛琅偷偷打量了一下姐姐的神色,见她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悄悄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错过了很了不得的瓜,“说来,姐,你啥时候跟琉璃少君有一腿的啊?”
先是和姜相,现在又是和琉璃少君,她姐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小惊喜?
“在北疆云游历练的时候,本王曾救过他和他父君,当时他们隐藏了身份,只说自己死了妻主被迫流浪,本王就收留了他们一阵子。”萧知遥没计较她的用词,简略地概括了她和祀幽的初遇。
“噢。呃……死、死了妻主。”萧诛琅可算是知道这小少君的性子是怎么来的了,西暝侯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难怪有传言说西暝侯和她夫郎关系不佳呢,之前我都是当乐子听的,毕竟谁都知道西暝侯把夫郎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现在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嘛。”
“又是从你外祖那听来的?”
“诶嘿。”萧诛琅吐吐舌头,“听说西暝侯君是被西暝侯强抢来的呢,当时他都已经嫁人了,宁死也不愿跟西暝侯走,西暝侯一怒之下……把他妻家和他去探亲的姐姐全杀了。”
说着萧诛琅紧张兮兮地瞅了床上的祀幽一眼,确认他没醒后才凑到萧知遥边上,小声道:“我还听说,就是因为侯君嫁过人,西暝侯其实一直都怀疑琉璃少君不是自己的亲骨肉,所以才对他忽冷忽热,毫不管教。”
“这事传出去影响不太好,西暝那边很是忌讳,姐,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萧知遥又敲敲她头:“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呢?”
不过她倒是确实不知,西暝府还有这么一段秘辛。难怪那时候幽郎一提起“死去的妻主”就满脸恨意与道不明的情绪,怎么看都不像他所谓的伤心过度,但她年岁尚小,不懂这些,也懒得深究。
“跟我一样怎么啦!吃瓜是人之本能!”萧诛琅捂着头抗议道,“那您打算让他以什么身份留下啊?要娶了他吗?”
萧知遥神色一顿,又凝视了祀幽良久,才道:“本王只把他当弟弟。”
怎么还演上了,说的跟真的一样,骗姐妹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吧。萧诛琅暗暗腹诽,面上嗯嗯了两声。
“就算您想娶他,父后那关只怕也难过,表哥那事差点没把父后气死,就刚刚用膳前还在跟母皇说要教训少君呢,估计最多也就只能纳他做个侍,正君肯定别想咯。”
“……算了。”萧知遥放弃解释,很想赶人。
正巧,熟睡的少年缓缓转醒,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摆设与熟悉的香味,神情还有些茫然,直到侧头时扯到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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