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知遥还是没能在这天去成裴府,也没能抽出空去接师尊来府上。
毕竟她的两个小侧君刚挨了板子,她总不能让沈兰浅带着伤跟她过去,也不能扔下他俩自己去接师尊,那好像有点渣。
正好两日后裴含殊休沐,萧知遥隐约记着友人提起过那位裴七公子不太受裴公待见,还因为游园时出了风头被责罚了,她想着自己还是以约见裴小侯女的名义去裴府比较稳妥,别平白又给人家添了麻烦。
重新约好了时间,萧知遥一早就带着沈兰浅出了门,还让宿殃提了些给友人和裴七公子的礼物。
“你来的可巧,正好今日我母侯不在,说是女皇留了几位在朝中任职的家主议事。怎么还带了东西来,搞这么客气呢。”靖王殿下携家眷前来拜访,裴含殊自然亲自出来迎接,“咋是两份?”
“另一份是给你兄长的。”萧知遥让宿殃把给友人的那份交给她的家臣裴岫,给裴七公子的书册则仍由宿殃拿着,等着亲自交给那位公子。
裴含殊也不在意,她看见友人身后跟着的郎君,眼睛都挪不开窝了,很是热情地道:“哎哟,这位就是沈姐夫了吧,果真是国色天香,难怪连咱们靖王殿下都被您俘获了芳心呢。太可惜了,若是能再早两年遇见您,我肯定头一个去沈府提亲。”
“……你能不能正常点。”萧知遥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半步,把有些不知所措的沈兰浅完全挡住。
裴含殊笑嘻嘻地道:“那我这个人你也知道的嘛,就剩这点爱好了。哎哎行行行……不开玩笑了,咱们走吧,七哥这个点应该在演武场。”
裴氏将门世家,很注重族中子嗣的锻炼,府中有设立专门的演武场。别看裴小侯女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也是正儿八经跟着太阴习过自家祖传的血饮刀诀的。只不过她是裴氏世女,将来得袭爵,按裴氏家规,家主不得执掌血骑兵权,所以才没入选月相卿。
“裴公还同意让他去演武场?”
“还不是太阴那边下了死命令。七哥这一进京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雪州,太阴一向看重他,生怕他来了会被母亲关起来磋磨,荒废了武艺,特意派人传命,不许任何人阻碍他练武。”裴含殊深深地叹了口气,“母亲素来敬重太阴,只能听命,近来也因此心情奇差,发卖了好些个侍奴,还杖毙了一个,连我前几日都被她莫名其妙骂了一通。”
“你们太阴倒当真是重视他。”萧知遥奇道,“不过既然裴公这么看不惯七公子,又为何要让他来燕上京参加中秋宴,把他留在红月郡,眼不见心不烦,不是更好?”
红月血骑以月相为名,而血骑总帅被称为太阴,裴氏如今的太阴已年近古稀,连裴公都得尊称她一声祖母。太阴老当益壮,依旧把持着血骑大权,但已很少过问族中事务,只对小辈们有些关注。
裴含殊耸耸肩:“谁叫他是弦月卿,手里有兵权嘛,我娘怂得很,才不放心把他独留在红月郡呢。平日太阴看他看得紧,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能把他弄出来,她当然不会错过咯。”
裴含殊知道自家好姐妹不喜欢喧闹,特意提前叮嘱了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不许来她面前晃悠,若是扰了她和靖王的兴致,无论身份全部杖责后发卖为奴。故而一路上安安静静,只有一些忙碌的奴侍,遇上三人慌忙行礼避让。
两人随意交谈,但都默契的没提政事,只由裴含殊说了些近来听说的趣闻,宿殃老老实实拎着给裴七公子的那份礼物,而沈兰浅就跟在妻主身后,安安静静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啊,说来。”裴含殊突然一拍手,“我听阿雀说,沈公好像有打算……把她家二公子也送去你府上。”
她说着,偷偷回头瞄了沈兰浅一眼,似乎怕他听了不高兴。
萧知遥:“?”
“沈刻当本王是收垃圾的吗?”
她刚说完,察觉到自己这话有点歧义,连忙跟自家侧君解释:“不是,令玉,本王不是说你……”
沈兰浅只柔柔一笑:“奴明白的。”
“你没误会就好。”萧知遥松了口气,又皱着眉问:“她从哪得来的消息?”
“鸳鸯楼的副业呗。”裴含殊道,“不过不保真,好像说是沈二郎不愿意。呃……这还得多亏你家那位小少君从中作梗,啊不,现在是侧君了。”
“……这怎么又跟阿幽扯上关系了?”
“就是中秋的那个事啦。”裴含殊又使劲瞄沈兰浅,凑到萧知遥边上小声道,“这沈二跟你家那位私下估计有点往来。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啊,那可是你的宝贝弟弟!”
“……”萧知遥抿了抿唇,这才想起来她好像忘了去找祀幽问清楚当时的情况了。
明明答应了沈兰浅的。
回去再问好了,这次她一定不会忘。
看在场的几个人都沉默了,裴含殊干笑:“哎呀,还都不一定呢,阿雀也说可能是想送给小阿琅。”
“送给阿琅?去给她做药人吗。”萧知遥冷笑了一声,“本以为沈刻只是贪生怕死爱慕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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