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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只有两个侧君,但是好像有什么奇怪的风评变得一去不复返了。
连女皇都召萧知遥谈过夜今月的事——自女皇恢复早朝后就不再回避她,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凤后都一切如常,不过母女二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女皇病中的那些事。萧知遥始终相信母亲不会害她,更不可能害她爹,一如她相信师尊,所以既然母亲不提,她也不会多问,只要母亲身体无恙便好。
不过她自己也不是全无猜测,这期间她和姜相见过几面,联系到厄之府近来的动作,她们都觉得女皇此举很有可能是在钓鱼。
西南五府虽然结成了寒渊盟,但火炼府向来一心钻研冶炼之道不问世事,又是今上父族,所以并不会过多插手盟中事务,缘灵府就更是懒得与人族为伍,她们只在乎自己的族人过的安不安稳。至于西暝府,在前任西暝侯手上时还算给面子,换了燃欺这位铁血王鲨继位后,本就疯狂的黑鲨群行事愈发桀骜不驯,对皇室都时有不敬,不然也不会频频出现西暝侯意欲谋反的风言风语。
细细算来,这寒渊盟中只有朱厌厄之二府关系尚佳,如今的两位侯女更是表亲,谁都知道她们走得很近。
朱厌侯洛鸦为人圆滑阴险,又极有野心,虽然未曾有什么出格之举,但各府在她手上都没少吃哑巴亏,女皇潜龙时都被她坑过,又控制着一位成年封王的皇女,要说洛鸦没什么想法,鬼都不信。
倒是庆王,这次治水完成的不错,及时稳住了水患,疫病做了预防,民心也被安抚下来,女皇圣心大悦,赐了不少赏赐。得益于太祖的圣见,大深水利通达,每年虽然也偶有水患发生,但都不严重,这次是水坝破损正巧撞上汛期才造成了不小的动乱,庆王处理的井井有条,也让她在民间得了些声望,至少百姓不再只听过靖王殿下。
江南大部分属于花氏的封地,当年江南大坝修建的时候则是由花氏和与之比邻的姜氏两府家主亲自督办,朝廷每年都会拨大量钱款修缮水坝与各路水道。如今水坝突然出了问题,两府家主难逃其咎,女皇仁慈没有明令追责,只私下里把调查的事交给了姜相。
具体的萧知遥并不清楚,只从花流雀那得知姜醉离因此回了酆州,年底述职日时可能还会因为这件事遭些波及。
——大深虽然允许男子入仕,但设有述职日,凡是入仕的男子,无论官职大小,每半年都需要入一次各地区的诲诫司述职,哪怕是姜相也不例外。
至于花氏那边,据花流雀所说,她家上至家主下至各处主办都已经领了家法,她那位家主兄长受罚时,宿老阁更是召了所有在孟州的本家嫡系归家观刑。
花流雀说到这事的时候满脸幸灾乐祸,她一向厌恶那个自恃清高的兄长,那人总明里暗里嘲讽她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还常常针对花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只可惜这次她留京未归,不能亲眼去看那做作又虚伪的男人大庭广众下去衣受刑。
“你们是不知道花流清有多傻逼。”花流雀隔着布料玩自家夫奴的链子,惹得男人面色一僵,只能咬住下唇把呻吟咽回去,“仗着自己是家主就敢随便对人用私刑,连本小姐的狗都敢欺负……哼,活该。”
毕竟是花氏的家事,萧知遥边上又跟着个麻烦,其他人对此不置可否。墨华莲看了一进挽红袖就阴沉着脸默不作声的夜座冕下一眼,沉吟道:“不过这事确实有几分蹊跷,江南大坝虽是百余年前建成的,但炎帝十分重视这个项目,不然也不会命两府合监。各州水利之中每年拨款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处,各级官员间利益错综复杂,即使贪墨不可避免,她们也不敢做的太过火,今上继位后更是年年都会派鹿大人去视察……按理来说,不会是水坝自己出了问题。”
“当年聂相被抄家,世家权贵、各部各州大小官员牵连无数,连皇族都搭进去几个,朝中人人自危,也算清明了一段时间。随后入仕的新科才女各有胸怀抱负,那些留下来的老狐狸也都知道陛下的底线,应当不至于胆大包天到在这种民生大计上做手脚吧,一旦暴露,聂相就是她们的下场。”裴含殊在刑部任职,可没少听同僚说起前任宰相的那起大案子,据说当时的刑部因为动刑太多,到处都飘着铁锈味,连大堂上都挥之不去。
那起案子萧知遥也不陌生,毕竟那是她娘登基后干的第一件大事,而且是在登基的第一年,上来就把整个六部掏空了三分之一。
芜河聂氏,虽说并非十一世家之一,但府上出过三朝宰相、两位帝师、两位凤后,门生遍布,可谓真真正正的权倾朝野。当年太女与肃王夺嫡闹得腥风血雨,谁也没想到赢到最后的竟是常年在扉州养病的楚王,更没人能想到她一继位就把聂相拉下了马,还史无前例地推了个男相上去。
这之后就是新帝为了稳住十一世家办了选秀,以及因为遇到了几起刺杀把年幼的萧知遥送去了雪圣山。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场的几位都忍不住看向角落那位虽然一直没吭声但是存在感很强的灵族。
夜座冕下:“?”
“看我干什么,这事跟缘灵又没关系,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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