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可不是很闲吗,到底为什么每次她来找师尊这人都在场?
话说,姜相大人好像很爱收集眼镜?怎么感觉每次见他戴的都不一样……?
“哈哈……殿下说笑了。”姜醉离没介意她话里有话,掩唇笑道,“阿颜行动不便,总得有人帮他,臣便是再忙,也要为了挚友排除万难才是。”
话是这么说,但是您连点伪装都不做就堂而皇之坐在这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萧知遥心里嘀咕了一声,道:“大人和师尊倒是兄弟情深。不过您毕竟是以折溪的名义邀请本王,她人却不在这,这戏做的是否……不太严谨?还有您这副打扮,小心隔墙有耳。”
“年大人当然也在,她只是先去见她的蓝颜了而已。”姜醉离还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殿下大可以放松些,臣虽不才,但也有些资产,正巧这吟柳楼便是姜氏所建。”
这也是姜氏的地盘?萧知遥了悟,走到他边上不客气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既是如此,不知师尊现在何处?”
“您别急,臣先为您介绍一个人。”姜醉离话音刚落,一个抱着古琴、眼上系着布条的黑衣男子自屏风后走出,他看着柔弱,步伐却并不虚浮,冲二人福了福身。
“萋奴见过贵客。”
萧知遥挑了挑眉,有点不明白他这是要整哪出,等着姜醉离继续。
“萋儿便是这吟柳楼的头牌,也是今日的主角。”姜醉离道,“除此之外……阿颜,你也出来吧。”
曾在行宫见过的傀子推着轮椅出来,上面坐着一个与萋奴一般打扮的黑发男子,他面无表情闭着眼,却在面对少女时放柔了些:“遥遥。”
萧知遥一怔:“师尊,您的头发……?”
“是臣用莲子草帮他染的。”姜醉离解释道,“阿颜的头发太显眼了,若不伪装,根本瞒不过巫傒的眼睛。”
“巫公其人,阴险多疑,与历代巫氏家主一样,对巫神塔十分戒备与不满。阿颜此次进京已经引起了她的怀疑,尽管缄语庭给了充足的理由,她也依旧将信将疑。而代替阿颜的替身是缄语庭提前准备好的傀子,沾染了足够多的气味,他也留了骸蝶的分身在替身上,还有一位秘密同行的大巫帮忙维持大巫祝惯用的术式,已足以以假乱真。”
“他们倒是准备的周全。”萧知遥道。居然还有沾了师尊气息的傀子,看来缄语庭让师尊进京也是蓄谋已久啊。
“嗯,只要顺利回到瀛州,巫傒便是发现了什么也晚了。雪圣山会挡住所有的窥探,没有十足的把握,巫人一脉绝不会与巫神塔撕破脸。”
瀛州以巫神为至高信仰,不光是巫氏,普通民众也深受影响,非常崇拜巫者,特别是对巫神塔,她们几乎把大巫祝神化了,很多人视其为巫神化身,除非巫傒脑子有病才会贸然对巫神塔发难。
想来也是,巫神塔敢让大巫祝当着家主的面亲自出山调查圣物,肯定做好了应付她的措施,更别说还有姜醉离帮忙。
“大概情况本王已经了解了,只是不知与这位萋儿公子有何关系?”萧知遥也不是没猜测,但她由衷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臣打算让阿颜以萋儿的身份住进您的府上。”
萧知遥:“……”
好歹毒的想法。
不待萧知遥质疑,姜醉离继而解释:“当然,一切还是暗中进行,今日登台后臣会让萋儿这段时间不再使用这个身份,这样即便有老鼠,也只会当是您今日看中了他,将他赎回了府上。”
好吧,还不算太缺德。萧知遥这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计划。虽然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沈兰浅和祀幽的事本就让她破了例,那群盯着她后院的人已经蠢蠢欲动,要是再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伶奴……她实在不想自找麻烦。
“看来这位萋儿公子身份不简单啊,姜相确定不会被查出来什么吗?”萧知遥看了看那个一直在一旁垂首恭听的男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萋儿是臣一手培养的暗卫,能力出众,值得信赖,请您放心。”姜醉离听出了她的顾虑,“您也知道,臣、师姐还有阿颜身份敏感,不宜走动过近,为此我们见面都是用的其他身份。而这些身份平日由臣的暗卫扮演,皆与我们相似,却又不会引人怀疑,萋儿这眼盲腿残的名伶身份就是专门为阿颜准备。且不说知道巫氏大巫祝特征的人本就极少,任谁也不会把一个伶奴和高高在上的谪仙联系到一起。”
“尽管阿颜接手巫神塔后就几乎不再离开雪圣山,但这么多年来的习惯已经养成,每次更换备用身份的时候,臣还是会替他准备一个当作后手,没想到还真又用上了。”
好、好谨慎,难怪就连她都不知道母皇和他们关系甚密。
“世家关系错综复杂,与皇室也并不完全齐心,殿下日后也要多留心些才是。”姜醉离见她呆滞,温声道。
正如巫氏家主本身皇室为制衡巫神塔所扶持,随着其日渐站稳跟脚,也逐渐不再那么听从皇室的摆布,现任女皇更是与大巫祝亲密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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