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是借用了她的卫生间,一瘸一拐去浴缸不停擦洗自己的身体。
反胃,那些人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莫情推门而入。
“我,我还没用完。”安安带着哭腔说。
“我知道,但是你占用太久了,我也想洗个澡。”莫情无所谓地说道。
好像自动屏蔽了男人的哭声,自顾自开始在淋浴间冲洗。
她本意确实如此,本来她就对安安不感兴趣,虽然自己今天英雄救美了,但是那也就是顺手的事。
“你泡你的吧,我不看你。”
安安静下来,强迫自己不去看莫情那边,心中又有了新的心事。
很快,莫情简单清洗了一下就裹着浴袍出去了。
“你自便吧,我不回来了。”
说完,她拿上了林初给她的房卡就往外走。
安安叫住她,“莫,莫小姐!”
“怎么了?”
“其实,其实我……”安安欲言又止,将莫情的耐心消耗。
“要说就快说。”
“其实,我喜欢你。”安安话锋一转,将原本要说的话换成了这句。
“哦?”莫情有点莫名的兴趣,“我今天救你纯属顺手,没必要了。”
末了,她自顾自补充上一句,“好像被人喜欢,是我必经的宿命啊。”
她走了,留下安安待在房间。
林初本已经睡下,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不免还是惊讶,尽管房卡是他自己送出去的。
“小情怎么来了?”
“我来你这睡一晚。”
林初心中存有疑惑,怎么会突然想来他的房间睡,又什么都不做……
“睡吧。”莫情自然地在他身侧躺下,搂过林初准备安稳入睡。
林初毫无准备,被搂入怀里自然是欣喜的。
于是转个身准备调整调整,换个舒服的姿势。
谁知碰到了莫情的伤处,“嘶──”
“怎么了?”林初还以为是自己压到了她急忙起身,却借着微弱床头灯看见了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忙打开了房间的灯,看见的却是一片片青紫。不由吃惊,
“这是怎么回事!”
林初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替莫情诊治。
等一切弄完后,林初坐在她身侧,“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还敢伤到你?”
心疼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莫情只能替他擦眼泪。
“就是见义勇为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还好医生说你没事,不然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办?”
莫情打趣,“那你就守寡呗。”
“不,我要殉情,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林初孩子气地亲吻她,不准她再说出不吉利的话。
“好了,不早了,睡吧。”
莫情哄完了孩子,沉沉睡过去。
她不知道,在她睡后,林初一处一处抚摸着莫情的伤处,眼神中满是狠戾。
“我看看到底是哪个贱人,敢伤害你!”
陆和这两天心头莫名的郁闷。
说不上来是不是因为那天的那个姑娘。
这么看来莫情这个人还是个招人喜欢的。
一想到这里,他嘴不自觉撇了撇,他可不大认同这人的魅力。不就是有钱了点,长得俊了点,不就是性子好了点……
等等等等,自己在这瞎想做什么!
还是先做做自己的事情好了。
这两日他和宴月楼里的人新学了几首曲子,只能先捡着弹了,不然下回来她就要说怎么翻来覆去就是那几首了。
只要他学的多,谅她也不会再说了!
思毕,他便开始练曲子。
只是陆和弹啊弹,连着弹了两个时辰,弹到这日头都要落下去了也没有一点动静。
这个屋子,只要他的曲声一停,便没了什么声响了。
他一步一步丈量着这屋子。
无趣。
推窗看看外边,依旧是那几个商铺小贩,他现在都能数得清每日那些铺子里能有多少人进出了。
要是下回能出去,他想去吃那边的米糕,喝那边的米酿。
就是这样简单。
可是宴月楼的妈妈说,他若是出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闪失,命他一刻也不能离开这宴月楼。除非莫情能来,能带他出门,否则只能在这楼上远远看着。
陆和自知无法抗争,便也只能依着妈妈的意思了。
叹息一声又准备坐下练曲子。
“陆和,陆和!”
是与他稍稍相熟的萧鱼,是宴月楼里的粗使丫头,性子活泼,所以楼里的姐妹都叫她小鱼儿。
他连忙推门出去,小鱼儿招手让他下楼。
楼下摆着一大堆花苗,不少是大家都没见过的,闲着的女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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