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然而近一年,这样的情况却越发频繁。高予臻没敢和任何人透露,包括心理医生和教堂的神父。
最后,他只能懊恼地把那几张纸巾丢进垃圾桶,抓起一瓶放在柜子上的空气清新剂,很可惜的是,那瓶空气清新剂是个空罐。
“连你也要和我作对么?”
高予臻盯着那瓶罐装玩意,咬牙切齿地说,空气清新剂当然不会回应他,它只是是一个喷剂罐头。片刻之后,空罐的喷剂罐头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我是谢初。”门外的人说,“小臻,这里有你的邮件。”
小臻?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高予臻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他的神情恢复了淡然。
他拉开了房门。谢初手里拿着两份快递文件,站在他的卧室门口,或许是闻到了那股石楠花的味道,一瞬间,谢初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窘迫。
“谢谢。”高予臻接过那两份快递。
“抱歉,打扰你了。”谢初他迈开腿正想要开溜,高予臻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哈哈,还有事吗?”谢初干笑了两声。
高予臻的身体却进一步向前,本来高予臻就比谢初更高,更强壮,顶灯的灯光打下来,谢初几乎被他的影子笼罩了。
“哥哥,你不好奇这个文件的内容是什么吗?”高予臻说。
谢初低下头,目光擦过邮件的快递单,短暂停留在寄件人旁边的名字:高君乐。谢初抬起头,看着高予臻的眼睛,说:“我不想窥探你的隐私。”
“隐私?”高予臻说,“哥哥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现在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我的隐私就是你的隐私。”
丈夫那个词一出口,谢初的眉头就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来,显然,他看起来有些抗拒这个词。
“呃,哈哈哈,小臻,我是说,高先生,你讲冷笑话的功力越来越强了。”谢初干巴巴地笑了好几声。
“很好笑吗。”高予臻看着他,神情淡然。
谢初立刻就不笑了,“确实不太好笑。”谢初说,谢初又后退了半步,空间只有那么点,他的后背都贴在墙上,他低下头,无措看着地板,好像地上掉了什么东西,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样子太像一只被困在局促的空间里,不闹腾的,不安的小动物,哥哥很少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高予臻很幸运,见过几次这样的哥哥。
那时候,哥哥喝醉了,但高予臻是清醒的,冷静的。
“你躲什么。”高予臻说,“哥哥,我可是你的丈夫。”
“哈哈……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哥哥又干笑了几声,似乎他觉得这样子能缓解两人之间,这诡异又尴尬的氛围。
他顿了顿,斟酌再三,才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
“不,哥哥。”高予臻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你记忆中的更亲密。”只是有很多事情,哥哥大约是忘了。
说完,高予臻俯下身。他迎着哥哥的惊愕的目光,双唇落在了哥哥的嘴边。
哥哥的嘴唇比想象中的更柔软一些,吃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又带着一点甜橙味,是果味薄荷糖的味道。
或许是哥哥还没有反应过来,高予臻轻松地撬开了哥哥的牙关,可还没持续多久,嘴唇忽然一阵刺疼,就好像是被食人鲨死死咬住,非要扯下一块肉才肯罢休。
高予臻“嘶”了一声,只好松开面前的人。
“好疼啊,哥哥。”他摸了摸嘴唇,指尖上沾染了混着唾液的血,“哥哥是属狗的吗,咬人可真痛疼。”
“你在干什么!”哥哥的声音在颤抖了,哥哥的眼神中充满着困惑和无奈,似乎他还没有彻底明白自己的目前的处境。
高予臻本以为哥哥会斥责他,没想到哥哥的下一句话,令他惊讶不已,哥哥说:
“你不是直男吗?”
高予臻眉毛一挑,疑惑地说:“直男?”
“你不是喜欢女孩子吗?”哥哥继续说道,“毕竟你和谢初……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只是联姻关系啊!是吧,若不是迫不得已,你也不想继续维持这段关系。”哥哥忽然倒吸了一口气,“难道,你是……双性恋?!”
“不是。”高予臻说。
哥哥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
“我只喜欢男人。”高予臻说。
哥哥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不可能,你肯定不是同性恋。”
“好了,不要说那么多毫无意义的话。”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对他有奇怪的误解,但是现在,高予臻不想管那么多了,他扣住哥哥的下巴,再一次深深地吻下去,舌头灵活的伸进哥哥的口腔,勾引着哥哥的舌头。
哥哥自然是不愿意的,但这一次,任凭哥哥怎么反抗,高予臻都不打算放过他。
直到最后,哥哥被弄得气喘吁吁,连口水都止不住地从嘴角漏出来,高予臻这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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