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言尽于此,瞿怀瑾也只是对他笑了笑,说道:“晚点我带你去初家的公司看看,如果你想进公司,我也可以帮你物色一个好的职位。”
周慎微错愕道:“我……也能进公司吗?”
瞿怀瑾道:“为什么不能呢?当然,你得先让我看看,你都会些什么。”
周慎微心道我只会画画,但我画的东西只能供于消遣,根本上不得台面。
瞿怀瑾看出了他的心思,又笑了笑道:“再或者,你想学点什么?如果想学,可以看几所大学,甚至国外的都可以。哦,你不用担心老三不同意。他呀,最怕他二哥,因为是他二哥把他带大的。血脉压制你懂吗?但是呢,他二哥又最听我的。只要你想学,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阻碍你。”
和瞿怀瑾聊了这么半天,周慎微真的了解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对自己来说难于登天的事情,对瞿怀瑾来说却轻轻松松就能解决。
他哀己不幸更怒己不争,可出生在那样的环境里,他怎么争?
但是瞿怀瑾说的对,自己为什么不争?
命运这种东西,握在自己手里叫命运,握在别人手里叫提线木偶。
对,还有云开,他当初之所以不想让云开回初家,就是担心自己护不住他。
如今孩子那么争气,如果自己再不争,再这样懦弱下去,还有谁能护他?
想到这里,周慎微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抬头对王翠芹道:“表姑,您过来一下。”
王翠芹心虚,正在擦楼梯扶手的手抖了抖,随即满脸堆笑的增了过来,说道:“微微有什么吩咐?直接跟表姑说就行,千万别客气。”
周慎微头一次下了脸,说道:“表姑,我花钱请您过来,是让您来帮忙照顾云开的。但是您都做了什么?”
王翠芹瞬间就否认道:“天地良心呐,我来到你这儿后哪一样不是尽心尽力?微微你这么说可就伤我的心了,当年你爸妈生你,是我和你表姑父拉着驴车给送去的医院啊!你这个孩子做人不能不讲良心。”
周慎微知道,王翠芹又要耍要情份的那一套。
好在他现在都免疫了,没说别的,只道:“我问你,我妈是怎么知道瑞雪要和别人联姻这件事的?”
王翠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说道:“那我……怎么知道?他们兴许是听……对对对,肯定是听你二哥说的!”
周慎微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您还真学会撒谎了?平常你买菜买肉克扣那点钱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种事还给我撒谎?敢情你那天扒着门偷听我和云开说话的时候我是没看见吗?”
王翠匠瞬间也回过味儿来了,琢磨道:“看……看见了?看了你们还……不对,你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你们知道我肯定会告诉你爸妈,所以故意……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
楼上偷听的初云开还挺乐呵,对凌天纵道:“她还知道自导自演呢?别说,这个时候老嫂子的智商竟然在线了。”
周慎微道:“您可别这么说,如果您不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今天什么事儿都没有。今天您会把这件事告到我爸妈那里,明天呢,后天呢?表姑,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走吧!”
王翠芹跟周母的性格不一样,她要脸,不会死缠烂打胡搅蛮缠。
这在初云开来看,是个不错的优点。
她就是那试刀石,给周慎微往前迈的第一步打个样。
一听周慎微这么说,她立即把抹布一扔,骂骂咧咧道:“呵,真是攀上高枝儿了,这么快就要把娘家人儿往外推了。行,了不起,敢情你周慎微还是个忘本的主儿啊!你看我回村子里,怎么编派你!”
周慎微给气笑了,心道我都这个样了,还怕你们编派我吗?
当年我被送到初瑞雪床上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名誉了。
他说他要进公司,去给他二哥打下手,从基层做起。
但周慎微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们只要尽到自己的本分就好,如果做错了事,哪怕她是我表姑都会被辞退,大家记住了吧?”
周慎微却对他们笑了笑:“我知道你们平常都是受表姑欺负的,她自己做错了事情,怪不到你们头了,你们就继续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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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慎微苦笑道:“如果不是你给了我底气,我可能根本做不出来。”
下午王翠芹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初家,瞿怀瑾给他指派来一个新的管家。
凌天纵心道不至于,那只是普通的跌打药酒,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有几个和王翠芹一样,是在外宅里被周慎微带进来的保姆,都跑来小心翼翼的问她们是不是也得走。
那几个保姆十分感恩戴德,因为在初家的工资,可比外面那些保姆的工资高多了,至少高出三分之一来。
初瑞雪已经两天不见人了,还不知道去跟谁鬼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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