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这块肉都咬下来。
连报复的方式都是最原始的撕咬,到底谁才是禽兽?空情不自禁笑出声,他对散兵的举动既不阻止也不抵抗,反倒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饶有兴趣点评起来:“要报仇的话,咬我的脖子其实是更好的选择。”
散兵眸光一暗,随即空中划过一道猩红血滴凝成的弧线,人偶满嘴铁腥味,他做到了,他真的把空的一块肉咬了下来。
人偶叼着那块肉,诡妙笑意在眼中闪烁,他扭头“呸”一声,把嘴里的东西连同血沫吐在地上,就像是方才误食了什么脏东西。
掉了块肉的人却自始至终撑着下巴笑而不语,残缺了部分血肉的手臂触目惊心,红浆在地板上蜿蜒流淌,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只管盯着散兵看。
空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反而散兵捉摸不透,换做之前,这家伙早就该沉着脸扯开他的腿,对他实施性虐了吧。
人偶扬起下巴:“怎么?没想到我会突然咬你?是不是气得想杀了我?”轻蔑的口气又难以隐藏其中的惴惴不安。
“那干脆杀了我吧,总比关在这里跟你做那些令人作呕的事要好。”
“令人作呕?”空咀嚼起这几个字眼,看似柔和的神情又让散兵不寒而栗。
“主人无论对你做什么都是恩赐,懂吗?蠢东西。”平缓的声线急转直下:“会觉得恶心,那就是和人做的还不够多。”
空随意甩了甩手臂上的血珠,那只铮铮傲骨的阶下囚还在瞪着他。
“果然还是该让你吃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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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坐成一排的高大佣兵围着火堆,一个漫不经心地擦拭尖刀,另一个则盯着火堆发呆,他们来自臭名昭着的镀金旅团,令人诧异的是,佣兵们对面坐着的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旅行者。
时间回到不久前,二人原先在执行抢劫商队的任务,而这位旅行者像是从天而降般将他们尽数击倒。
两个佣兵战战兢兢地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此人,拯救须弥的大英雄,传奇般的金发旅人,同时也一直在为须弥剿灭为非作歹的渣滓,这所谓的“渣滓”当然包括镀金旅团。
其中一人咬牙将弯刀对准旅行者,哪怕今天他们会死在这里,他也要背水一战扞卫作为佣兵的尊严。
出乎他们预料的是,旅行者身上似乎并不见杀气,他逆着光,叫人捉摸不透脸上是何种表情。空说:“放下武器吧,我不会在这里和你们打斗。”他缓步朝他们二人走来:“我只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小忙。”
于是就这样,几位佣兵同旅者坐到了一块,还燃起了篝火。沉默被拉的很漫长,唯有火星噼啪的声响。直到一位扎着长辫子的异域佣兵开口:“真没想到,大英雄旅行者居然会有求于我们,说吧,你希望我们做什么?或者干脆点——你想让我们杀谁?”
“我并不需要你们帮我杀人。”空轻抚手臂上一圈圈缠紧的绷带:“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通常是怎么发泄性欲的?”
话题的倏忽跳跃不禁让佣兵们狐疑,块头最大的另一人还是回答道:“大多是自己解决,我们这种身份一进城就会被追捕,连娼妓都不能找,那方面的事从来只能靠手。”末了他不甘地抱怨:“操!这么说起来,老子干了这么多年,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血性男儿却只能靠手淫泄火,听起来的确憋屈。
“这样啊。”空抬头望向他们,眼里的笑意如深邃的渊底:“那你们想不想尽情发泄一下?”
尽管他们对这位旅者将信将疑,但在随着空步入不远处的洞窟后,一切疑心都烟消云散。
地上躺着一位少年,瘦削的胴体一丝不挂,他双眼紧阖蜷缩起身躯,似是陷入了沉睡,诡异的静谧在山洞里蔓延,而两位佣兵在看清少年的一瞬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那人透白的肌肤犹如月华凝聚而成,说是上好脂玉打造的都不为过,少年的存在似乎让这昏暗沉闷的洞窟都亮堂了些。
圣洁的姬发人偶如今陷身囹圄,却还是似一尊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神明。扎着长辫的佣兵舔了舔唇角,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现下只觉得嗓喉干热,连带着下身的欲望跟着发胀,他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同伴,不出所料,他的魂魄也像是被那少年摄取了,眼睛直勾勾地盯向他。
旅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可以…跟他友好交流。”说罢他转身直接离开了洞窟。
“友好交流”?那两匹失去理性的野兽朝着少年一拥而上,为首的大块头早已饥渴难耐,上前一步轻而易举地将散兵从地上提起来,将他抱在了怀中,人偶很轻,要摆弄他简直毫不费劲。
男人满是粗茧的大手抚上了散兵的胸乳,对着那粉嫩的乳首就是用劲一拧,“呃!”方才尚在沉睡的人偶被这粗暴举动弄得吃痛,他扑簌着睫毛缓缓睁眼,入眼的是奇怪又陌生的男人,他们个个身材高大魁梧,看得出是久经风霜的战士。
“……你们是谁?”散兵瞟见了一人身上挂着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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