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铮暗忖,冯家?那就对了京城冯家,根深叶茂的世家之一。据他掌握的消息,此次谋反的谨和王确与京内世家有所勾连,只是为免打草惊蛇,并未查出具体是冯朱慕容中的哪一家,亦或都有,就打算秋猎等他们自投罗网。
淮铮没有错过冯盏话里那句“许久未见”,他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阁下何时?”
冯盏向前倾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目光灼灼道:“去岁浮光阁一面之缘,惊为天人,念念不忘。但之后并未打听到娘娘的闺阁身份,不想造化弄人,再次听闻音信时,娘娘已嫁做他人妇。”
淮铮:
祁、玥、君!看你给我招的烂桃花!
远在皇宫的曦平长公主打了个喷嚏
对方眼里的那种热切,淮铮再熟悉不过了。他自幼出入形形色色的场合,上至国宴邦交,下至仆从居所。尤其是十四岁之后脸蛋长开了越发水灵动人,这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他在浪荡纨绔王公贵族那里见过,在心术不正的老宦官那也见过。他是御前品级最高的女官,那些人也不敢对他怎样,但那种眼神能恶心得他一天吃不下饭。这时候小皇帝会悄悄问他,雪姐姐是不是不开心?招雪看祁明冽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挂着老成严肃的表情说要把欺负他的人都砍了,失笑地伸手捏捏他的颊边肉,感觉心情又一下子好了。
后来十七岁教祁明冽“半通人事”后,招雪更是被人恶心到了就从自家小皇帝那里索取安慰,有时是一个吻,有时会过火一点。此时他还未暴露性别,只是用手在龙袍下面作乱就把青涩的少帝直逼出哭腔。若有人来求见,招雪手一撤云吃淡饱风喝轻足地站在一旁,祁明冽凌乱的衣袍下摆被案几挡住,亏得那些人不敢直视龙颜,不然皇帝陛下红彤彤的脸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祁明冽也怀疑过这样好像不太正常,为什么他一个男孩子要被姑娘搂在怀里这样那样?然而当他稍微表露出想要碰招雪的意思,招雪就做出“您居然和那些登徒子一样有那种淫邪念头”的神情,祁明冽顿时羞愧不已,乖乖地张开腿给他玩儿。
招雪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总是乐此不疲地逗弄祁明冽,看人前少年老成的小皇帝在他面前露出各种各样生动的表情。有一次祁明冽批阅奏折时他在一旁研墨,正大光明地歪头盯着小皇帝的侧脸看。鼻子好像更挺了,脸部的轮廓也更明显了,少年就是长得快啊一边感慨一边渐渐看入了神,手也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直到祁明冽开口唤俞公公替他磨墨才回过神来。招雪连忙请罪,祁明冽哪会为这点小事怪他,还以为他是累着了,遂赐座歇息。招雪有些好笑地想他又选择性遗忘自己在练武场上以一当十的强悍表现了,坐下后忍不住调侃:“奴婢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怎配在御前伺候,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祁明冽一下子直起身佯怒道:“谁说你没用?你就是什么都不干,就坐这儿朕看着也赏心悦目!”
招雪闻言掩袖轻笑起来,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发自内心的愉悦:“那便让陛下看个够罢。”
一旁的俞公公:这恋爱的酸臭味。
招雪自然知道旁人怎么想的,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是陛下的人了某种意义上说确实如此,默认了陛下过两年就会将其收入后宫。招雪也乐得和祁明冽亲近,毫不在意宫女们在背后嫉妒地骂他小浪蹄子狐狸精。招雪暗暗冷笑:你们这些真浪蹄子才是一辈子都别想爬上阿冽的床!
招雪本来没打算真的占了祁明冽身子的,毕竟他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仇恨,平日里调戏仇人的儿子玩儿也就罢了,发生关系却是另一回事。出征的前两天,祁明冽死活不让他跟着,快要长大成人的君王无比郑重地许下诺言,以东纪边境十四州为聘,得胜回朝便纳招雪为妃,中宫之位永远为她留着。
招雪确信自己魔怔了,不然怎么就头脑一热抱着皇帝滚上龙床了呢?虽然他俩滚上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不同的是这次淮铮亮出了自家雄赳赳的老二。看着祁明冽见到那话儿目瞪口呆的宕机模样,淮铮心中涌起不知名的扭曲快感,然后日了个爽。的确是爽过头了,他甚至再次产生了要和对方纠缠一辈子的想法。这念头近年越来越频繁地冒出,都被他强压下去,在这一刻又无比清晰起来。他低头看向身下人,对方隐忍地闭着眼,不算长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让淮铮很想亲亲他的眼帘。于是他也这么做了。当淮铮的嘴唇离开后,祁明冽睁开了眼,湿漉漉的眼睛里似有火烧。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变得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不自觉的撒娇意味:“这里也要”淮铮宠溺地笑笑,随即覆了上去;唇舌交缠中,他恍然有种葬身火海的错觉。
可做。
以后他应该就是辰国君主,有必要多了解了解。祁明冽沉吟,看想个法子再安插些暗线进辰国。
祁明冽还不知道,不用他安插新的暗线,自有人把情报递上前来。这个人对迟盛寻知根知底,只是与虎谋皮,焉知祸福?
曦平长公主祁玥君最近很苦恼。
皇兄下个月生辰,她送什么好呢?虽然皇兄这么疼她肯定送啥都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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