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开口辩解,旁人又怎么能相信他呢?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林余咬着唇瓣不吭声。在上个世界他好歹也是被哥哥和顾城千娇万宠着的,就算这个的铲屎官没有记忆,他也接受不了铲屎官对他恶劣的态度。
心知自己无法开口,林余只是垂着眼,金豆豆不停地掉,整个人都萎靡下来,蔫巴巴地接受天降的大锅。夏淮本想着不再软下态度,要好好和林余说清楚,把他那歪得不行的心思掰正。可看见林余不做声,默默落泪的样子,他总是会心软。
小时候的林余经常被欺负,总是带着一身伤和灰扑扑的样子来到他练剑的地方。夏淮原先都是无视他,他并不想和两个师弟有什么交流,一心想着练剑,修道。
一日复一日,小家伙总会偷偷躲在树后面,睁着圆润的眼睛偷偷看他,像一只渴望爱的小流浪猫,还自以为藏得很好。就算是铁打的心,也被这一日日专注的目光融化了。
夏淮叹气,收起剑,朝着林余躲藏的地方走去。那小猫儿听见声响,刚想提起爪子开溜,便被他揪住后颈肉动弹不得。
“小师弟,跑什么?”夏淮将人转过来,直视着对方黝黑的眸子。他不太熟练地轻抚着林余脸上的伤痕,似是安慰:“疼吗?是那些弟子做的?”他见林余张开口,像是想说些什么,可片泛白的唇瓣张张合合了几次,最后只发出细细的声响:“…不疼的。”
夏淮以为是他受了威胁,不再过问,牵着小师弟的手便带他走向自己的住所。掌心里的手小小的,软乎乎的,一只手便能包住。他心底的某个角落软了一片,这还是个孩子呢。
替小孩儿擦完药,他体贴地不再过问方才是否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认真地看着林余的眼睛,承诺道:“下次再被欺负,就来找师兄,好吗?师兄会保护你的。”
林余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有些无神的双眼亮了一点,簌簌落下泪来。“呜呜…我疼…哥哥”他死死揪着夏淮的一片衣角,哽咽着说自己好疼,不停地叫他哥哥。夏淮也没纠正他,就这么任由他一直叫了下去。
夏淮回过神来,面前哭唧唧的人儿和过往总是哭着叫哥哥的小孩儿重叠在一起,想像以往那样摸摸他的发顶。最后还是疲惫地放下手,有些累了:“小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什么了?师兄不相信你会无故残害自己的至亲。”
屋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夏淮等了好久都没听见林余的解释,只有不停吸着鼻子的声音清晰可闻。他是真的无法了,他站起身来,不再看那哭泣的人:“师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让你一会儿去寻他。你…好自为之吧。”
他临走前,顿了顿,补充道:“你不相信师兄,那,今后便先不相见了吧。待你认识自己的错误了,你还是我的小师弟,好吗?”夏淮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也是。只是,林余看见了那个被留下来的,水蓝色的剑穗。
呜呜呜,大师兄也太好了吧!林余委屈巴巴地在脑海里和005诉苦。说不出话来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口难辩,有苦难言的滋味了。
在005的鼓励下,他擦干泪水,平复好心情,便忐忑地前往自己所谓的师尊那儿了。
原文中大师兄对林余说了这一番话,当真再没和他相见,连他的消息也没在听过,是真真切切对林余失望了,且之后魔族愈发猖狂,他也顾不上小师弟了。待天下太平,魔族余孽惨败逃亡,他才恍然想起自己那个顽劣的小师弟。
可等他再听见小师弟的消息时,一切都为时已晚。小师弟又犯下大错,被逐出师门,像是消失于天地一般,再也寻不到踪迹。他痛心自己没能拉小师弟一把,再不济也把人看好了让他无法再错下去,可惜一切都迟了……
无情峰,镜水阁。
“”
林余看着面前黑黝黝的门府,陷入了沉默。他咽了口唾沫,傻乎乎问道:“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师尊师尊是不是很凶呀?”005也不敢说话,小心翼翼来了句:“来都来了还是走走剧情吧”林余心里发悚,小动物的天性让他察觉到不妙。他忍住快要炸毛的感觉,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挪了进去。
室内昏暗,两点烛光无风自动。墙上的的影子似鬼影重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林余吃掉。而高座上一个人素衣如雪,左手撑着脸侧阖着眼,眉眼锋利,薄唇微抿。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似高岭之花般高不可攀,冷意扑面而来。
林余被这美色微微晃了神,也没有什么尊师重道的意识,就这么歪歪头,睁着猫瞳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慈。
“放肆,为师交给你你的礼数呢?”苏慈缓缓睁眼,眼神锐利。林余吓得腿一软退了一步,又想到好像师尊问话,徒弟是一定要回答的。于是他老老实实开口,糯糯道:“徒儿徒儿忘记了”苏慈并未回话,只是扫视着林余,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005缩了缩不存在的身体,它总感觉苏慈似乎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果然,下一秒,苏慈便道:“为师许久未见你,你身上似乎有些好玩的小玩意儿。”脑回路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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