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内应,这药究竟会到杨玄嘴里,还是兜兜转转落到了自己这儿。
颜松云拿着小旗在沙盘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中途有亲信进来,也只当他是在计划明日的小攻防。
枫湖寨那个寨主是个莽夫,和杨玄这样傲气的读书人一向关系不好,又身在前线,请他俩人过去聊一聊攻防对策也是应该。
颜松云选好了地方,又开始斟酌自己究竟下什么毒才好。不能让杨玄身体有损,也不能让他察觉到是自己下的,选来选去,干脆选了药,让杨玄目盲几个时辰,算好了时间是在晚上,自己再服上一剂暂时变了声色,杨玄一向不正眼瞧他,定然是猜不到的。
于是傍晚,颜松云和杨玄就在枫华谷碰了面,如今秋意渐盛,红叶正浓,杨玄随手折了一片叶子下来别到琴上,颜松云看到,调侃似的问:“杨堡主倒是好雅致,不如也送我一片?”
杨玄皱眉,没有理他,自己先进了屋子,颜松云紧随其后。
杨玄出身千岛长歌,长歌门又是出了名的名门正道,浩气盟原来那个军师就是长歌门人,军师殁了之后,又把韩非池派了去,因此杨玄这个凛风堡主,虽说战功赫赫,在恶人谷中也多有不服的。
枫湖寨主正是一位。他出身草莽,本就与杨玄这样傲气的文人雅士八字不合,又加上颜松云着人从中挑拨,只是为了攻防,才勉强坐到同一张桌子上。
颜松云目光在两人中间逡巡一圈,就像看不懂似的,笑呵呵地给他们倒茶。
颜松云的药发作时机掐得准,等他们商议完明日事宜、又酒过三巡之后,杨玄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起初是眼前昏花,很快,他便看不见东西了,他见身体再无其他异样,不动声色地回忆着刚刚都接触了什么。
颜松云递了盏茶,但也不止他一人喝了,那壶茶水几乎每个人都碰过,包括颜松云。颜松云倒是没有喝酒,但酒也是枫湖寨中的,颜松云不饮,也只是因为他酒量差,曾经在酒后戏弄过他,后来清醒了差点吐出来,从此再也不在他面前饮酒。
杨玄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下意识要去拿桌上的酒杯,却被颜松云按了下来:“杨堡主,你拿错了。”
大概是此刻看不见东西的原因,杨玄只觉得颜松云按在他手背的手指发烫,声音也与平日有些细微的区别。他没多想,应了一声又收回了手,只希望颜松云别再说了。
颜松云却不依不饶,问他:“杨堡主怎么要饮我的茶,是醉了?”
“没有,多谢郡守关心。”
杨玄无意与他多言,反倒把枫湖寨主叫来,冷静地对他说:“我现在看不见东西,寨主可有什么想说的?”
枫湖寨担不起给杨玄下毒的罪过,热闹的宴席瞬间四散,寨主阴沉着脸让帮中学医的那些人去查饭菜酒水,又连忙安排地方让杨玄休息、诊断。
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医师诊不出究竟是什么毒,只敢开些不痛不痒的明目之药。颜松云站在一旁,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打量着杨玄,几乎要将他每一寸都仔细看了去,才退出来,对煎药的小童悄声说要抢了这个活计,随后便心安理得地将明目的药换成了安神的,好让他夜里再顺利些。
杨玄饮了药,也不管寨中被他中毒一事搅得天翻地覆,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寨主赶来时,就见颜松云坐守在他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什么也查不出来!”
寨主抱怨道。他听说医师也搞不清楚杨玄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更是烦躁,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这位凛风堡主刻意为之了。
“他确实看不见东西。”颜松云只是垂首说道。
毕竟是颜松云刚刚扶着杨玄过来的,若是杨玄知道身旁是谁,必然要甩开的。
“他此刻身体没什么大碍,你也先歇下吧,等明日再说也来得及。”
“要是这位是在凛风堡出的事,我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着急。”寨主自嘲道。谁不知道杨玄睚眦必报,是有人陷害还好,要是他这据点真有浩气混了进来,恐怕他也要连带着吃挂落。
“说不准明日一早就好了呢,”颜松云站起身,浑不在意地嘲笑道,“要是真就这么瞎了,也算老天有眼。”
“算我求你积点口德。我可不想被他记恨。”
颜松云挑了挑眉,丢下一句就走了:“我以为早就记恨上了呢。”
寨主也跟着离开,一时屋内又寂寂无声,只剩杨玄躺在床上,睡相不算太安稳。
颜松云换了身衣服,等到夜深人静,又站到了杨玄房中。
杨玄仍在昏睡,不过就算醒了,他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用最下流的手段抚摸他的身体。
颜松云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剥开杨玄的被子。他出事得突然,只是解了件外袍就躺了下去,此刻里衣紧紧地裹在身上,颜松云无奈,只好耐心地一点点解开,直到昏睡的人一无所知地将自己敞开在他面前。
颜松云替他褪下裤子时,突然皱了眉,看向杨玄的腿间:软趴趴的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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