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榕山两个字时,苏雅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离开家乡好几年了,尤其是被外面的大千世界后迷了眼后,她更是将这个地方抛之脑后。
那里的确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
大山环绕,层林密布,一眼望不到山外。交通不便,几乎是与外界断绝隔离的状态,就连有电话的人家都是稀少。
这样的穷乡僻壤,村民之间基本上以血缘、宗族形成了交织。在这近似乎于原始部族的村落中,基本上是帮亲不帮理,所以那时候沉从彦很难逃离,哪怕是侥幸逃脱,他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该何从何去。
见沉从彦态度决绝,苏雅只能酸涩的咽下喉间的话。
“对了。”沉从彦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说,“我有事要去公司一趟,你若是在家无聊我可以让司机带你去逛逛街。”
苏雅立刻紧张起来,摇头:“不要,我就在家里等哥回来。”
见她这副死心眼的样子,沉从彦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他有意折磨,将她最害怕的猫塞进她怀里:“你执意要留下也行,帮我照顾好它。”
感觉到怀里一热,苏雅低头看了眼那团毛绒绒的小玩意。正好,那小玩意同样不情愿的怒视着她。
苏雅被它这么盯着,顿时感觉头发丝都要竖了起来,又见这猫与村里的猫不同,长了一对异瞳,更是吓得想扔了的心都有。
“它、它、它是妖怪吗?怎么长了两只不一样的眼睛?”
小猫气得已经炸毛:蠢女人,这是本猫身份尊贵的象征。
沉从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它与我朝夕相处,算我的半个家人了,你害怕它?”
听他这么说,她只能把害怕往下咽,苦着一张脸答:“不、不怕。”
他敛去眼角的嘲弄,一本正经说道:“那就好,我有事去一趟公司,帮我照顾好它。”
“啊,你这就要走?”她满眼都是挣扎。
怀里的猫和她一样挣扎,不情不愿的看着主人,希望能离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女人远一点。
苏雅赶紧说:“你看,它好像很舍不得你的样子,不如你把它捎上吧。”
沉从彦甚至都懒得抬头:“猫粮在厨房,三四个小时喂一次,我走了。”
拿公文包,换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徒留苏雅和猫两两相望,互相生厌。
不过即便不喜欢也没办法,谁让这是沉从彦的猫。
他喜欢的东西,她也要尝试着去喜欢。
“嗨,”苏雅挤出一抹笑,对怀里的猫挥了挥手,“你好可爱,你什么名字呀?”
猫内心:e,上一秒说老子是妖怪,这一秒夸老子可爱。善变的女人!
它蔑视的瞄了她一眼,不开心的垂下小脑袋,闭上高冷的异瞳不再看她。
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忽然让苏雅想起从前的沉从彦。
那时,沉从彦刚被拐来榕山就是这副姿态,任她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搭理。
这么一联想,觉得怀里的小猫都没那么可怕了,苏雅甚至觉得它有几分亲切。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了抚它的小脑袋:“你和哥真像啊,那以后就叫你阿彦好不好?”
小猫骤然睁开瞳孔,张牙露齿的嘲她‘呜呜’的叫唤。
什么阿彦,老子叫prce!翻译成中文就是王子的意思!
见它这么激烈的与自己互动,苏雅更是欢喜一笑:“看来阿彦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小猫瞬间就泄气了,内心os: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
沉从彦似乎真的很忙,自从上回离开后,好几日没有回家。
苏雅每日都会打电话问他回不回来,他每回都是那几句话:“我在开会。”或者“我很忙,待会儿再打给你。”
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她倒是信以为真,握着手机就是一整天,却从来没等到打来的电话。
他真的有这么忙吗?
苏雅不敢多想,有些事情倒也不必弄得太清楚,糊涂一点也许更容易获得快乐。
沉从彦没归家的第三天,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沉从墨!
此刻,他就在门外,与她保持了一扇门距离。
“开门!我知道有人在家!”沉从墨盛气凌人的踹了两下门,大概是踢到脚了,疼得冷嘶了一声,“操!什么破门这么结实!”
疼过之后,他脾气也上来了,一副说什么都要进来的架势:“快给把门老子打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尤物能让沉从彦这么藏着掖着!”
他将门踹得震耳欲聋,苏雅甚至担心他会破门而出。她着实害怕,躲在门后心惊肉跳的给沉从彦打电话求救。
平时沉从彦与她话虽不多,电话却会接的。
可今日不知怎么,任她如何打,永远无人接听。
眼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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