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它,只能顺着意志扬起了怒目,咬着牙狠狠地瞪着nv孩。我看着眼前的nv孩,心里突然涌上了一gu冲动,我不知道那种冲动代表着什麽,只感觉到肺部挤出的空气让我很喘,喉咙流失大量的水分让我很渴……
赶在整个x腔爆发之前,我用力地抢过nv孩手上的画本,然後转身离开了现场,离开了nv孩的视线,或者该说,我是在让nv孩离开我的视线。我向着学校大门狂奔,不知道要跑去哪里,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之後,我才终於停了下来。
我伫立在某个公车站牌前,是我每次放假回家都一定要搭的公车。
从盛谷大学回家,加上转车的时间,大概也不过两个多小时,这段距离对我来说其实要长不长、要短不短,反正我的人生一片空白,多的是时间可以浪费,但最後是在爸妈的强制要求下,我才放弃了通勤。
他们虽然说这样是为了我好,但我猜他们是想要把我赶出去,免得一天到晚看到我就觉得很烦。只不过我在医院躺了快要五个多月,足足b别人晚了两个月入学,学校宿舍的名额早就满了,所以在出院之後,我就搬进了学校附近的出租套房里。
而这个公车站牌,就在出租套房的大楼前。
我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公车站牌,思考着是不是要回家,思考着是不是「想要」回家,但是我记得我下午还有课,而且我的报告也还没有做完……这时候,公车进站了,它停了,还为我打开了车门,我和司机对望了几秒,看到他在对我点头,像是叫我上车。
所以,我上车了。
就像理所当然那样,我在公车总站下了车,然後又到柜台买了回家的车票,搭上了另一班公车。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公车到站了,它载着我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我下了车,从这里开始只要用走的可以回到家,可是我却站在车站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期待在这之中,会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好像每次回家都是这样的,我总是希望爸妈会在这里等我回来,而我也能够在下车的时候,在人cha0中第一眼就看见他们,但是没有,今天一如往常,别说是爸妈,连小区里该认出的一张熟面孔都没有。
我真正踏出车站是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那时候的天空被一大片的乌云覆盖,黑得像是随时都会下起大雨一样。我虽然离开了车站,但也没有马上回家,因为这个时间我不应该出现在家里,如果被爸妈看到了,他们绝对不会问我回家的原因,而是不分是非先骂我一顿。
习惯了,我早就习惯了。
也许是非假日的关系,路上并没有什麽人,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是沿着小巷小路乱钻,因为我不想要被谁看到,也害怕被谁看到。我不知道我这样乱走乱晃到底走了多久,只知道在我走出了某条小路,准备右转绕进另一条窄巷的时候,有个人叫住了我。
「田——以——翔——」
那个人带着笑声,轻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只是那样的声音,让我听得背脊发凉。
我的右手手指不经意地弯曲,弯不动的食指和中指像是在提醒我不能无视这个声音,否则我的下场就会很惨很惨。所以我没有继续往前走,没有逃跑,但是我也不敢回头看。
身後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最後,那个人来到了我的眼前,伸出手用力地攫住我的肩膀,讪笑着:「还真的是你耶!我听说你去念大学了,不过看起来好像也没有b较聪明阿!」
廖纹皓的右肩挂着一綑又厚又重的粗绳,不仅是皮肤晒得更黑了一点,就连衣服和k子,甚至是鞋子也都染上了一些w渍,看起来应该是在高中毕业後就投入了职场,而现在也正在工作中。
以前不管廖纹皓的模样映入我的眼球几次,都能让我不自觉地颤抖,可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这是我在我的手指残废後,第一次见到廖纹皓,不知道跟那件事是不是有关系,我对廖纹皓的害怕中,隐隐约约多了一层奇怪的厌恶。
或者是……憎恨?
是廖纹皓害的!我的手会残废,不能画画,全都是廖纹皓害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的不满溢出,并透过我凝望廖纹皓的目光中,完全地传递出去。原本笑得轻蔑的廖纹皓,似乎是很讨厌被我这样的视线盯着,只见他收起了嘴边的笑,露出了非常凶狠的表情,然後大力一堆,把我整个人推倒在地上。
廖纹皓蹲在我面前,把扛在肩膀上的粗绳放在一边,用手背使劲地甩着我的脸颊说:「几个月不见,你胆子变大了嘛!以为自己考上了大学很了不起,所以就瞧不起我,敢这样瞪我了?我告诉你,我的拳头b你的脑袋厉害十倍,你要是忘记了,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想起来!」
语毕,廖纹皓果然握起了拳头,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可能是因为长期面对廖纹皓发泄式的暴力行为,让我随时都做好了挨揍的心理准备。我闭着双眼,双手防御x地抱着头,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一切都是这麽自然,自然到我甚至一度忘了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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