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心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了。即使她已经学会了认字看书,可以像颜柏昶说的那样自己就能读懂不太艰深的那些书本,但仍是有无数的疑问盘桓在脑中。
从小爹娘就告诉她nv孩子不需要会多少东西,在家有吃有住有长辈疼ai,长大後嫁入夫家一样不愁生计,她只需要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就够了。可是自从来到金陵颜府,眼看着远b娘家更富有显赫的家族里不分男nv老幼人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要扛,她旧有的那些认知便被彻底颠覆了。
但这还不是最困扰她的,她现在更急迫想要弄清的问题是与夫君的关系。曾经她以为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保住颜柏昶的x命,这真是一个可笑又荒谬的想法,在她眼见大哥大嫂之间有多麽亲密恩ai之後,才知道所谓夫妻真正该有的样子竟是如此的美好动人。
不同於她亲生爹娘之间那种互敬大於互ai总是一本正经的相处方式,更不同於姨娘始终只能用卑微讨好的姿态面对父母和兄长们,在这里她才了解了亲密的家人之间应该呈现的相处状态是怎样的,然後悲伤的意识到原来自己有多麽的不讨人喜欢,而非过去无知的认为人人都理所当然的ai她。
一无是处的她完全找不出任何优点供人夸赞和欣赏,不聪明、不能g,没有见识没有好个x,甚至没有突出的容貌还年华渐老…
也难怪夫君不想见她,换做是自己也不会有兴趣跟这样一个人相处。所以即便是在对她无b宽容的娘家时,她能得到的也只有物质上的供养而非亲人的陪伴,她不值得别人浪费时间,她是这世上最没用也最无趣的人。
「四少夫人,您还不休息吗?」已经三更天了,为了准备中秋家宴主子已经忙了好几天,应该早就累了才对啊。
「我要再看看书,现在睡不着。」顾盈心从大嫂那边接手的背不好就整天都不能吃饭喝水,我和二姊好怕她,怕到几乎要恨起来。」
「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麽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後骂笨蛋。」
「我知道,我知道娘这样做是为我们好,但那个过程实在太难熬了。」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麽?」跟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不相关呀。
「我不敢反抗娘,她做的任何安排我都只能认命去做,而且她也绝对会想到很好的理由,既然她承诺了可以用我救大哥,那麽我想她肯定能做得到。」
「那个什麽知县是怎样的人?」做他的小妾会是好事吗?
「他都四十好几了,我还管他是怎样的人。」顾佩佩心如si灰的苦笑了一下,「他们很快就可以去上告知府大人是我做了全部的事,甚至还能想办法保住知县。」没有人能b她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狠的人,又多麽的足智多谋巧舌如簧。
「那你快逃啊,趁她们不在…」
「三小姐,老爷夫人请您过去。」顾盈心话还没说完,身後就来了婢nv传话。
顾佩佩立即给了她一个「来了」的眼神,然後凄楚的开口道:「大姊,你要多保重,这个家里最卑微的二姊和我都走了,那麽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
就算贵为公主,当男人有难时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她们,更何况平常人家的nv儿呢?
顾盈心身边终於安静下来,之後再也没出现另外的人来打扰她,但她也早已失去了出门的兴致。打发了秋凤去帮她拿九连环,独自一人的她就坐在原地静静看着空中越升越高的太yan,直到光线刺目才迫使她闭上了双眼,眼角也痛得挤出泪来。
大门紧闭的顾家到底做出了怎样的计划尚还无人知晓,倒是广州知府覃耀宗的家里来了一位让他十分意外的人物。
「颜四公子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覃大人这麽说倒是折煞我了,冒昧前来请恕颜某叨扰。」
天x勤俭的覃耀宗府上并不豪华宽敞,小小的待客厅里除了他与颜柏昶之外也只剩各自身後站着的两个仆人而已。
「四公子太客气了,每年新春之际贵府捐出的善款不知帮了多少穷困乡亲,而回回想请您过府亲自接受本府替他们对您的感激之情都被婉拒,今天可不正是给了大家这个机会嘛。」
然而风度翩翩一身贵气的颜柏昶闻言後只是坐在覃耀宗对面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多年的熟人了就不必如此见外更不用拐弯抹角,颜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求於覃大人。」
「哦?」覃耀宗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高深莫测的问道:「没想到已解除了亲家关系的四公子还会愿意为顾家之事奔走。」
而态度始终从容淡然的颜柏昶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覃大人误会了,我不是来说项的。」
「不是吗?」这个节骨眼上,向来不怎麽与外人往来的颜四公子还能为何而来呢?
肯定的摇了摇头,颜柏昶又道:「我从不为任何人说情,这是家训,覃大人只管信我便是。」
「那本府可真是好奇了。」手眼通天的颜家人还能求什麽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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