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做错什麽事了吗?」会严重到全家人聚在这里像是什麽大祸临头了一样。
「太复杂的话说了你未必懂,娘现在就是想问问你,过去你还在颜府的时候为四公子诊病的大夫是谁?」这才是顾夫人急着找nv儿的重点,能得颜家青睐的大夫医术一定十分了得。
「是五弟啊。」顾盈心自然脱口道:「可他现在不在广州。」
「你怎麽知道他不在?」顾夫人一听急了,「除了五公子没有别人了吗?」算算年纪他应该没那麽厉害才对,说不定主治颜柏昶的另有其人。
顾盈心摇了摇头,「除了五弟之外我没看过其他人了。他们现在都还在金陵。」
「那可如何是好?」顾夫人又焦急起来,「广州最有名的两位大夫都来看过了,你爹就是不见好啊。」
「娘,您先坐着休息一下吧,」大媳妇秀清一脸愧疚又担心的走来扶住婆婆,「大夫说了等心火消解也需要时间,您若是也病倒了家里就没有谁可以主持大局了呀。」
「让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君来主持大局呀!」顾夫人瞪着不远处的大儿子说了重话。
「娘……」
眼看屋子里一时半刻是不会吵出什麽结论来了,顾盈心便悄悄拉了秋凤走到门外回廊,「你快去给我找个说得清怎麽回事的人来。」就算解决不了,她也得先弄明白来龙去脉。
很快,平日里专门跟在总管身边打下手的小厮便将下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大小姐。
今日午膳後不久,本该在外打理生意的顾承荣气急败坏的跑回家来,嘴里还不断大声嚷嚷着大哥要害si全家这样的话,很快闻讯赶来的老爷夫人便仔细询问起此话缘由来。
「你说大少爷g结知县私扣朝贡自行售卖?」在顾盈心有限的认知里,她只记得知县是个很小的官,而朝贡是要上缴朝廷的东西,「他们怎麽敢做这种事?」
「小的不知,只因老爷和二少爷在堂屋吵得大声,因此我们几个才都听到了。」
「然後老爷就昏倒了吗?」
「老爷让二少爷不少声张,二少爷不依,坚持要将大少爷赶出家门,夫人在一旁劝说也没用,谁想老爷说着说着突然就倒下去了。」
「小姐,这件事太严重了,您还是别知道得太多的好。」秋凤示意小厮先退下,「夫人现在一心想等老爷醒来做定夺,其他人便是等待即可。」
「你帮我把姨娘请出来。」顾盈心并没打算具t做什麽,前两天颜慕淇就告诉过她可能家里会有些异动,但任何事都无需她cha手。
她心里一百个相信三哥交代的每一句话,再加上自己本来也没什麽能力帮忙,别说cha手了,让她说句建议的话她也说不出来,但她很在意姨娘的想法,在这个家里,她从小最亲的便是姨娘,虽然如今已变了很多,但对这位长辈尚有菡待厘清的疑问留在心中。
姨娘竟然让她去闽中找三哥?
顾家这位三少爷其实不是顾夫人所生,也因此去年在李氏的建议下由顾老爷点头做了决定——将家里在那边刚经营几年的全部生意交给他,但也断掉他在广州可能会继承到的一切。身为一个不可为外人道的私生子,顾承峰也只能全盘接受这样的安排,至少他还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可以打拼,b起白手起家要好太多了。
顾盈心对这一切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前不久才刚刚知道,再慢慢回想起为什麽从小只有大哥二哥跟在母亲身边,而三哥都跟在爹爹身边。
「小姐,有您的信。」
顾盈心正托着下巴坐在书桌前发呆,秋凤从房外进来将一个信封交给她。
「是谁送来的?」
顾盈心边问边拆开,只看到上面写着:「三哥有事要离开几天。」
「我刚才在外室桌子上看到的,还压着一块鹅卵石。」秋凤说着也把石头递给了主子。
「嘻嘻,」一看到石头顾盈心就更没什麽怀疑了,笑着说:「三哥上次跟我说他会变戏法,看来真没骗我。」不过这样一来她的救兵也没了。
「本来我还想明天去找他问问现在该怎麽办呢!」怎麽会这麽凑巧?
「小姐,二夫人说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秋凤知道主子在烦恼什麽,「老爷虽说已经醒了,可人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大少爷的事老爷夫人还要托很多人打点,二少爷对您又总是不客气,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开心不是吗?」
「大哥的事是大哥的事,反正有爹娘挡着,」顾盈心歪着头叹了口气,「二哥想怎样随便他好了,我才不怕他。」这是她自己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大少爷的事情压不下来,府里可是会一起遭殃的。」
「怎麽个一起遭殃法?」顾盈心哪懂这些。
「我也说不好,」秋凤挠了挠头,「只是以前在我们老家,就有一户乡邻因为触犯了律法全家人被打入大牢的事情,要不二少爷为什麽会说大少爷要害si全家呢?」
「可爹娘有银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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