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改变的娇憨之态不知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为什麽在学了这麽多东西见识了这麽多人事物之後她仍可以保有这种少见的纯真之气?
这就是所谓不可更改的天x吗?
她已经不能算是无知的nv子了,眼神不再像从前那般空洞之後却也没有呈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内敛或世故,还是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难道她对自己家里发生的种种变化真的一无所觉吗?
「可你都不试试又怎麽知道一定是你不喜欢的味道呢?」顾盈心没有再坚持,反手就把糕点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早了,既然你已经吃好了那我可以走了吧?」颜柏昶将自己的手帕递出去,再指了指自己右边的嘴角,「这个位置,擦一擦。」
顾盈心却根本没有接过他递来的东西,只微微扬了扬脸,「你帮我擦。」
颜柏昶刚要依她的话照做却又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手,「别任x。」
「为什麽你现在都不愿意对我好了?」顾盈心把手帕拿过去拽在手里,「那你今天又为什麽来找我?」
过了这麽久,原以为他的气早就全消了,可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又让她想起了在金陵时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三哥说这是因为夫君还没有想通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但却没告诉她需要等到什麽时候。
「找你是因为大嫂托我拿东西给你。」要不是她这麽突然一问,颜柏昶其实几乎都要忘了这回事。
「是什麽?」原来不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她高兴得太早了。
「不知道,我没打开看。」
「那给我啊。」她的语气也越来越低落。
「……忘在府里了。」
从顾府出来以後早就一身疲惫的颜柏昶没有急着回家。独自走在已近宵禁时间而空空荡荡的街道上默默自问。
这就是他要的吗?日夜兼程赶到她身边却又无视於她对自己的依赖。明明见到她就会明亮的心情却y要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想牵她的手想紧紧抱她入怀却连跟她共骑都不敢。
大哥说过他是个无yu则刚的人,但在顾盈心面前他不过就是个患得患失的懦夫。
一边狠心推开她一边害怕失去她,一边ai她一边伤她。既然已经放了她就不该再出现於她面前,否则她永远都不可能真的忘掉他。
待顾家的危机解除之後,他绝对不会再放任自己这样拖泥带水。只是因为眼前有着必须为她解围的「不得不」,这是夫妻一场他欠她的。
一切只是因为不得不帮她这一次,所以事情才没有完全落幕。
颜柏昶从袖袋中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那个红木盒子,用自己都不信的憋足藉口继续骗着自己。
颜柏昶的归来对顾盈心而言无疑是天底下最值得开心的事。背不好就整天都不能吃饭喝水,我和二姊好怕她,怕到几乎要恨起来。」
「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麽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後骂笨蛋。」
「我知道,我知道娘这样做是为我们好,但那个过程实在太难熬了。」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麽?」跟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不相关呀。
「我不敢反抗娘,她做的任何安排我都只能认命去做,而且她也绝对会想到很好的理由,既然她承诺了可以用我救大哥,那麽我想她肯定能做得到。」
「那个什麽知县是怎样的人?」做他的小妾会是好事吗?
「他都四十好几了,我还管他是怎样的人。」顾佩佩心如si灰的苦笑了一下,「他们很快就可以去上告知府大人是我做了全部的事,甚至还能想办法保住知县。」没有人能b她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狠的人,又多麽的足智多谋巧舌如簧。
「那你快逃啊,趁她们不在…」
「三小姐,老爷夫人请您过去。」顾盈心话还没说完,身後就来了婢nv传话。
顾佩佩立即给了她一个「来了」的眼神,然後凄楚的开口道:「大姊,你要多保重,这个家里最卑微的二姊和我都走了,那麽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
就算贵为公主,当男人有难时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她们,更何况平常人家的nv儿呢?
顾盈心身边终於安静下来,之後再也没出现另外的人来打扰她,但她也早已失去了出门的兴致。打发了秋凤去帮她拿九连环,独自一人的她就坐在原地静静看着空中越升越高的太yan,直到光线刺目才迫使她闭上了双眼,眼角也痛得挤出泪来。
大门紧闭的顾家到底做出了怎样的计划尚还无人知晓,倒是广州知府覃耀宗的家里来了一位让他十分意外的人物。
「颜四公子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覃大人这麽说倒是折煞我了,冒昧前来请恕颜某叨扰。」
天x勤俭的覃耀宗府上并不豪华宽敞,小小的待客厅里除了他与颜柏昶之外也只剩各自身後站着的两个仆人而已。
「四公子太客气了,每年新春之际贵府捐出的善款不知帮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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