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与李氏急匆匆的离开了,顾盈心则快速的一把拉过秋凤,单手提起裙子拔腿就跑,「快快快,趁现在快逃。」
「小姐,等等,等等呀,」来不及反应的秋凤被主子拖着往外飞奔,只得在嘴里急急喊道:「您耳环才戴了一边。」
「都什麽时候了还管得了这些。」顾盈心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继续闷头向前跑。
「大姊!」
「哎唷!」
才不过刚跑到自己住的小院外,顾盈心迎头就跟顾佩佩撞了个满怀。
「痛si我了。」猝不及防的她痛得弯下了腰,两手则贴着顷刻便红起来的额头,「你g什麽呀?」
「我来找你啊。」顾佩佩也赶紧蹲下来查看着姊姊的状况。
「什麽事等我回来再说。」顾盈心没好气的r0u着头,慢慢直起了身子。
「再不说就来不及啦!」
今天这是怎麽了?为什麽人人都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来拖住她出门的脚?
「那还不快说!」
「大哥出事了。」
「我知道啊。」又是他。
「那你知道大娘为什麽要让我们从後门搭马车出城吗?」顾佩佩拽住大姊的衣角一脸y郁的问。
「去闽中。但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顾盈心翻了个白眼,这根本不是什麽新闻了,现在可以让她走了吗?
「不是,不是!」顾佩佩又急又气的说道:「那是为了让我们引开安cha在顾府周围的眼线,好掩护大哥逃走。」
「你为什麽这麽说?」顾盈心疑惑的看着她,「谁告诉你的?」
「昨天夜里大娘跟我娘一起商量的话全被我听见了,」顾佩佩毕竟还小,虽然平常看起来早熟老练可真的遇到大事情也一样会慌张无措,「现在本来的计划行不通了,那她们就会走背不好就整天都不能吃饭喝水,我和二姊好怕她,怕到几乎要恨起来。」
「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麽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後骂笨蛋。」
「我知道,我知道娘这样做是为我们好,但那个过程实在太难熬了。」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麽?」跟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不相关呀。
「我不敢反抗娘,她做的任何安排我都只能认命去做,而且她也绝对会想到很好的理由,既然她承诺了可以用我救大哥,那麽我想她肯定能做得到。」
「那个什麽知县是怎样的人?」做他的小妾会是好事吗?
「他都四十好几了,我还管他是怎样的人。」顾佩佩心如si灰的苦笑了一下,「他们很快就可以去上告知府大人是我做了全部的事,甚至还能想办法保住知县。」没有人能b她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狠的人,又多麽的足智多谋巧舌如簧。
「那你快逃啊,趁她们不在…」
「三小姐,老爷夫人请您过去。」顾盈心话还没说完,身後就来了婢nv传话。
顾佩佩立即给了她一个「来了」的眼神,然後凄楚的开口道:「大姊,你要多保重,这个家里最卑微的二姊和我都走了,那麽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
就算贵为公主,当男人有难时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她们,更何况平常人家的nv儿呢?
顾盈心身边终於安静下来,之後再也没出现另外的人来打扰她,但她也早已失去了出门的兴致。打发了秋凤去帮她拿九连环,独自一人的她就坐在原地静静看着空中越升越高的太yan,直到光线刺目才迫使她闭上了双眼,眼角也痛得挤出泪来。
大门紧闭的顾家到底做出了怎样的计划尚还无人知晓,倒是广州知府覃耀宗的家里来了一位让他十分意外的人物。
「颜四公子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覃大人这麽说倒是折煞我了,冒昧前来请恕颜某叨扰。」
天x勤俭的覃耀宗府上并不豪华宽敞,小小的待客厅里除了他与颜柏昶之外也只剩各自身後站着的两个仆人而已。
「四公子太客气了,每年新春之际贵府捐出的善款不知帮了多少穷困乡亲,而回回想请您过府亲自接受本府替他们对您的感激之情都被婉拒,今天可不正是给了大家这个机会嘛。」
然而风度翩翩一身贵气的颜柏昶闻言後只是坐在覃耀宗对面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多年的熟人了就不必如此见外更不用拐弯抹角,颜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求於覃大人。」
「哦?」覃耀宗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高深莫测的问道:「没想到已解除了亲家关系的四公子还会愿意为顾家之事奔走。」
而态度始终从容淡然的颜柏昶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覃大人误会了,我不是来说项的。」
「不是吗?」这个节骨眼上,向来不怎麽与外人往来的颜四公子还能为何而来呢?
肯定的摇了摇头,颜柏昶又道:「我从不为任何人说情,这是家训,覃大人只管信我便是。」
「那本府可真是好奇了。」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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