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似乎感觉到右脚踩到了什麽,於是抬起脚跟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我的随身笔记本掉了,於是捡起笔记本进到车内。
司机大哥问我要去哪,我将随身笔记本打开到昨晚手抄的那页,上面是民宿的地址,司机点点头,熟门熟路的朝目的地前进。
一路上,司机大哥和我们聊着,芷媚不发一语,我则是沿路欣赏着金门的街景,想藉此找一些创作灵感,所以有一搭没一搭回着话,其实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需要沉思时还不断向我说话,我很想叫他闭嘴,但最後还是忍了下来。
司机大哥大概猜到我并不想聊天,於是打开了音响,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用手指随着节奏敲打方向盘。原本托腮靠在车窗边的芷媚突然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的她呼x1有点急促,我知道这是什麽反应,於是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罐药,扭开瓶盖倒了一粒药丸在掌心,然後递到芷媚面前。
「该吃药了。」
芷媚先是看了药丸一眼,然後视线缓缓来到我的脸上轻轻说道:「阿追,我不想吃药,每次吃这药我就会想吐……」
「不行。」我不等她说完,打断她的话抢着说道:「这是为你好,医生也说啦!你只要乖乖吃药,一年就会好了,来!乖。」
我从眼角余光看见司机从车内後视镜看了我一眼,我知道那眼神代表的意思,有病的人最讨厌这种带有歧视的目光,於是我侧过身子来到芷媚的面前,用背阻断那道令人不快的视线,试图转移芷媚的注意力。
芷媚的呼x1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她在我的脸和手上的药丸来回看了几次,我点点头示意她要乖乖吃药,她做出无奈的表情,最後我小心翼翼拿起了药丸,那动作就像是一名正在拆解炸弹的防爆员,深怕药丸一从我手中掉落就会引爆似的。我将药丸放入微微张开嘴的芷媚口中,然後从包包里拿出一罐矿泉水,要她和着药丸一起吞下。
才服下药丸的芷媚脸se显得更加苍白,她将双手摀在嘴前,嘴里发出一阵乾呕声,浓稠且ye化的早餐从她的指缝中流了出来,带有hseyet的呕吐物发出腐臭的果汁酸味,那味道相当刺鼻,我不禁捏起了鼻子。
「哇!你嘛行行好!这很臭耶!我要怎麽清洁车子啊?」司机捏着鼻子踩下刹车,迅速打开车窗然後回过头看着我,脸上表情显得相当不悦。
我白了司机一眼,打开车门扶着芷媚下车,等到她在路旁的草丛堆吐完後我们再度上车,司机说他要多收一千元的清洁费,我不想跟他多做争辩,於是在车子顺利到达目的地之後,除了车费之外我再多付了一千元。
我扶着芷媚站在民宿前,那台计程车像是逃难似的飞快调转车头往原路回去,不知道他是不想再看到我们,还是不想看到这间老旧的民宿。
阿章帮我订的这间民宿是军营改建的,位在港口附近的一个小山丘上,就在我们准备从大门进去时,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我看了手机萤幕一眼,是阿章打来的,为了不让芷媚想太多,我在她面前接起手机。
我之所以会顾虑这麽多,是因为在几个月前,她发现了我和一名nv读者趁她外出上班时在家中幽会,她那天因为临时回家拿开会用的文件,撞见了我与nv读者衣衫不整的模样。
从那天起,她变得很神经质、不太ai说话,我还因此帮她向公司请了长假,好说歹说带她去看医生,医生是芷媚的高中同学,是少数我和芷媚的共同朋友。在这她不太相信别人的情况下,我认为找个她信得过的医生会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经过一番严密的诊断之後,医生告诉我这是受到太大的打击导致的jg神异常,医生建议我多陪陪她,但即使我付出再多,她依旧像只被关在笼里的小鸟般闷闷不乐。我知道,她会变成这样子都是我害的,我的所作所为就是造成她jg神异常的原因,我愿意付出一切来赎罪,就算她的病况始终没有太大的起se。这次趁着编辑的邀稿,我带她到金门来散散心,顺便取材,这就是我坚持要带着芷媚在初冬来到金门的原因。
「喂,阿追,到金门了吗?」
「嗯,刚到。」我刻意将手机调成扩音模式,好让芷媚相信我真的在和编辑通话。
「这次公司难得给作者实地取材的经费,你可要好好把握啊!下个月交稿有没有问题?」
「这里的风很大,我不确定能不能看到我想写的东西,一个月交稿可能有点难……」
「就这麽说定啦!我要去开会啦!掰罗!」
阿章匆匆说完後结束通话,我苦笑摇了摇头带着芷媚进到民宿。
这间军营改建而成的民宿一楼入口处是接待室,一名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男子见到我们进来後,先是一脸错愕,接着马上换起笑脸迎向我们。
「你好,我叫古追,昨天我朋友应该有透过网路在你们这里订房,留的资料应该是我的名字……」
「喔──原来是客人啊!你好,我是这里的……呃……老板,叫我辉哥就好,这里的人都是这麽称呼我的。」男子说道。
「你可以先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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