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裳是他提前两个月在京城最好的绣坊定做,满脸的春风得意,志得意满。昔日那些对他不屑一顾的世族,纷纷来攀交情。他沈文渊,从今日起,便是人上人了!“恭喜沈太傅,恭喜沈公子。”范子弈带着几位公子千金一道前来贺喜。随从们奉上贵重礼盒。沈文渊看见他们这一行人,倒是收敛了几分傲气,十分客气道:“范公子,荀小姐,几位能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快请进!”“上次听宏阳说你们一见如故。可惜他在家养伤,不便出门,不然今日是怎么也要亲自来的。”范子弈笑容亲切,说起双方都认识的人,拉近关系。沈文渊叹息,“唉,可惜没能护住周兄。等这两日忙完,我要去周府探望他。”“正好,我也打算去,不如约个时间一起?”“固所愿也!”两人寒暄着,相谈甚欢。“少爷,北王府的马车到了!”小厮禀报。沈文渊脸上笑意一僵,远远看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沈家门口。婢女撩起珠玉车帘,摆上锦绣春凳。一袭鹅黄色织锦华裙的女子,从车厢里款步出来。眉目如画,仪态端庄。“姜容!”沈文渊咬牙切齿,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荀诗瑜看见姜容,眼中便满是鄙夷:“上个月还当街暴打沈公子,只为和沈公子撇清关系,怎么今日倒是上门来了?现在想巴结沈太傅,也太晚了一点。”先把人儿子打一顿,现在再来巴结?也真是蠢。被人说起此事……沈文渊只觉得更加丢人,大声呵斥道:“姜容,你站远点!别过来!你我之间曾有婚约,为了本公子的清誉,你离我远一点!”那些前来贺喜送礼的公子千金,看见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驻足围观看戏。“这是怎么回事?沈文渊怎么还把北王府拦在门外了?”“你这都不知道?上个月姜容当街暴打沈文渊,和他撇清关系。如今看沈家发达了,又上赶着,啧啧啧……真是趋炎附势……”“等等,上个月,沈太傅不就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吗?姜容既然要巴结沈家,怎么还打沈文渊?”“可能之前觉得攀上北王府,用不上沈家。如今又需要用了呗……”众人一边瞧着热闹,一边七嘴八舌低声议论着。姜容淡淡道,“我不是来见你。”“呵呵,这是我家,你来我家,和我同处一个屋檐下。本公子的名声都叫你败坏了……”沈文渊只觉得扬眉吐气,斜睨姜容,冷冷一笑:“姜容,你已经嫁为人妇,守点妇道,不要这么恬不知耻出现在我面前,影响我的名声。”
四周众人噗嗤笑了起来。这一番羞辱,可真是……“既然你和姜丫头在一个屋檐下,败坏她的名声,那你别进门了,在门外跪着。”一道愤怒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沈文渊惊愕回头。只见刚从宫中回来的沈太傅,沉着脸走了过来。他没来得及更衣,风尘仆仆,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破旧长衫,面容沧桑,但脊背挺的笔直,步履从容。“爹……您说什么啊?”沈文渊不敢置信。沈太傅一张严肃古板的脸,瞪着他,不留情面:“你,门外跪着。”说着,他望向姜容,脸上浮现一抹和善慈祥的笑容:“姜家丫头,我与你父亲,情同手足。在我眼中,你与我亲生女儿一样。来沈家,不应是作客,而是回家。你想什么时候来,沈家的大门,永远不会拦着你。”众人惊愕。沈太傅竟然一意维护姜容!教训沈文渊。这到底是沈文渊爹,还是姜容她爹啊。沈文渊也惊呆了。自己是亲生的吗?他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呢!带着儿子前来贺喜的姜清荣,看见这一幕,上前一步,帮腔道:“沈太傅,沈公子只是一时失言,不至于如此。他也是为了双方的名声着想……你就放他一次,让沈公子一块进去吧。”他刚才在路上远远就看见,沈文渊把姜容拦住了。于是慢悠悠放缓速度,想姜容走后,他们父子再来。免得碰上了,他不替姜容说话,得罪北王府。但替姜容说话,又得罪沈文渊……直到看见沈太傅出场,这才跟着上前。沈太傅认出这是姜清远之弟,对姜家人十分客气,道:“姜侍郎宽仁,不与他一般计较。但他是我儿子,我应该教好他,何为恩义。”“他岂能对姜丫头,说出如此恩将仇报之话?” 是否需要和离“当年我们全家流放岭南,一路的盘缠,是清远赠予。岭南多瘴,路上病倒几次,全赖姜夫人赠予的百草丸保命。”“姜家夫妇,对我们全家皆有莫大恩情!至于他,当年他年幼,我怕他经不住路途颠簸,托孤于清远。清远对他视如己出,收为养子,还与爱女定下婚约。”“姜丫头的双亲,可谓是他再生父母。纵然他与姜丫头未能成夫妻,也该亲若兄妹,他却将妹妹拒之门外。如此行径,岂可?”沈太傅对沈文渊失望至极。≈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zhaidouwen/”≈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zhaidouwen/”≈gt;≈lt;/a≈gt;宅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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