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尚且如此,朝中官员又如何能不互相包庇偏袒?“啊?从轻处置?”谢若娇十分气愤,“凭什么别人作弊处死,董家的人就能活命,这不公平!”宋衡见她如此模样,沉重的心绪,也吹散了几分。纵然世道不公,但永远有人为不公而鸣。不愿妥协的人,不止他一个。他改变不了大势,但他能入仕,从自己开始,坚守公平与正义。姜容静静听着他们说话,微微颔首,“确实不公。”斩草,岂能不除根?……次日,明心司的判决下来。梁严等人斩立决。还牵扯查出一桩他去年乡试的旧案。去年的江北主考官礼部左侍郎,亦被判斩立决。所有涉案人员皆死刑,唯独两次作弊的当事人董泽飞,竟只是杖责流放……对此,安阳长公主依旧不满意,在府中大发脾气:“我儿怎么遭得住流放之苦!不行,必须把儿子救回来。你们去流放路上守着,冒充山贼,把泽飞救回来。”只要把人救回来了,只是不能再公开露面,依旧能锦衣玉食养着。这砍头的罪,最终不过是打了几板子而已。 赶走姜容的机会北王府,金玉苑。“我想长公主一定会去救她儿子。”姜容望着谢凌熙,眉眼微弯:“所以,咱们也派一支人手去,夫君以为如何?”谢凌熙微微颔首,“嗯。”至于等长公主把人救回来,再揭穿此事,以此来牵连她本人……这法子在姜容脑海中只是过了一遍便扔掉了。因为皇帝显然要包庇长公主。否则这一桩舞弊案,她又岂能全身而退。安阳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妹,还是皇室笼络永宁侯联姻的棋子,绝不可能轻易扔掉。想要她死,不是给她找点罪名就能办到的。唯有……端王倒台,她与董家一起被清洗……那在此之前,就给她送一份小小的回礼好了。……三日后。董泽飞在流放的路上,遭遇山贼劫道。十分令人震惊的事,这山贼竟然有两伙。为了抢劫,还打了起来……在一片混乱之中,董泽飞被砍了七八刀,不治身亡。消息传回京城。
“殿下节哀……”周构颤颤巍巍跪着回禀。安阳长公主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我儿怎么可能死……不!不可能!这是谁干的,是谁!”“不知……”周构小声回禀,“那伙人也冒充山贼……”安阳长公主气的拿起茶杯,砸在他脑袋上,“要你有什么用!肯定是姜容。只有她才会这么和本宫作对!一定是她!”“姜容,你杀了我儿子,你……你好大的狗胆,你等着,你等着……”安阳长公主又是悲痛又是怨恨,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被儿子之死刺激的犹如疯子。……京城,西山别院。乔氏觉得肚子疼坠的难受,这一胎自从怀上,总是不太舒服……但这一次疼的格外厉害,乔氏连声喊道,“快传大夫!”刘大夫深夜赶来把脉,脸色不太好,“我给夫人开一些保胎药!”如此喝了好几大碗药……至天明时分,乔氏终于觉得肚子不疼了……“可是安稳下来了?”乔氏问道。刘大夫却是颤颤巍巍跪在了地上,“夫人息怒,这孩子……这孩子保不住了……”“什么意思?”乔氏不敢置信。刘大夫战战兢兢答道,“胎儿已经没了气息……“乔氏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半夜正睡着的赵侧妃也被惊醒,愤怒责问,“好端端的,胎儿保不住,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刘大夫是赵侧妃特意给乔氏安排的自己人,连忙磕头道:“夫人明鉴!这孩子一开始便难留住,全靠保胎药保着,能不能保着全看运气……而今少夫人运气不太好……”他一开始不敢把话说明白,而今也只能坦白道:“怀孕之初,少夫人吃了一些伤身体的药。这药也伤到了胎儿……能保到现在已经是尽全力……”“什么伤身体的药,她一直吃的都是补药!”赵侧妃怒道。“大补之物也伤身……”刘大夫解释,“当时夫人喝的宜男汤……十分伤身体,虽然在我的阻止之下,之后再没喝了,但也是伤了胎儿,一直没能补回来。”宜男汤。赵侧妃脸色一白,这是当初她给乔氏送的,据说一定能生儿子的药……只喝了一次。刘大夫不敢说药喝错了,只是说乔氏身体不好,需要保胎,不能喝其他药……才没再喝了。若是让老太妃知道,乔氏这一胎保不住,是因为当初她给乔氏喝了一个补药……不行不行!赵侧妃看向刘大夫,眼中满是警告:“你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小的都明白。”刘大夫点头。赵侧妃来回踱步,她的指望就是这个孩子,结果现在孩子没了……以后北王府更没有她说话的份。“你去北王府一趟,便说乔氏身子欠安,需要天山玉参用药。这东西,王府药库是没有的。但金玉苑的私库里有,就说为了孩子,请世子妃一定要借。”赵侧妃看向刘大夫道。≈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zhaidouwen/”≈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zhaidouwen/”≈gt;≈lt;/a≈gt;宅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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