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意。
玥之心悦于皇叔,明明同皇叔之间不该是这般的。上天垂怜,让小女再重来一次,难道不是同皇叔之间的缘分未尽吗?如玥之摸出身上的玉牌,眼眶通红:玥之不信皇叔当真没有一丝情意。
或许是上辈子的记忆太过深刻,如玥之如何都不信白璟卿对她无意。上辈子这男人护她,怜她,如何能是假的呢?
白璟卿听得直皱眉,心下厌烦不已。看到如玥之手中的玉牌,想起玉灵寺的那一遭。
那时对着如玥之的时候确实诡异,不受自己控制地直接将天霄楼的玉牌赠与对方。如今想来,他与如玥之之间或许当真有些怪力乱神。现如今,对于对方,已经没了原先的影响,他带着语嫣回京后便再没了那种隐隐受制于人的感觉。
不,那或许不是人,而是冥冥中原本的轨道,想方设法地想要撮合他与如玥之。要不然眼前这女子怎的能重生了两次?重生了两次还如此蠢钝,死的倒也不奇怪了。
白璟卿并没有拿如玥之如何,而是在她身边又安排了几个人手,十二个时辰都处在了他的监视之下。毕竟他得弄清楚如玥之的存在对语嫣究竟有没有影响。若是这人死了又重来一次,重生在语嫣没熬过十四岁的那辈子该如何?
怀中的少女双颊酡红,睡得很沉。白璟卿埋进语嫣的玉颈处。幽幽的暖香平复了了他内里的焦躁不安。不论如何,如今如玥之对他已产生不了什么影响。而语嫣还在他怀里。
可不要丢下夫君啊...喑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
这几天约是年关将近,白璟卿愈发清闲起来。府里以往不曾有的年味儿开始浓厚起来。语嫣回忆着记忆中的样子,拉着玲竹置办了好些东西。
王府中从未如此热闹过,至少在白管家记忆中是从没有过的。
白璟卿只会由着语嫣哪儿会拒绝。自从知道这人前两辈子都早早亡逝,语嫣几乎日日药膳不口。所幸府里的厨子手艺好,药膳做的味道极佳,样式也不尽相同,语嫣便没多大排斥。
蔺瑜呢?语嫣进了房,见到男人弯着腰站在乌木案后不知在写些什么。她还去了蔺瑜的屋内也没见着人,连着奶娘都不在。
走近几步,才发现男人并不是在写东西,而是在画人,画中人正是语嫣。粉色衣裙,正托着下巴向着人笑,像是沁了蜜糖一般。
原来夫君的画技同他的书法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语嫣心道。
进宫了,柔安念叨地紧,便去住了几日。勾勒好最后一笔,白璟卿越看,眉目皱的便越紧。
怎么了?语嫣出声询问道。
不像。看着眼前站着的语嫣,白璟卿只觉得越看越不像。
明明很像。语嫣只觉得画中人简直是她的翻版,哪儿不像了?夫君又在匡她。
白璟卿将画推至一边,将人抱坐于腿上。
灯笼这些的都装点好了?
当然啦,可漂亮了!语嫣笑起来,连着白管家都夸她呢。
白璟卿见着语嫣笑得开心,心下稀罕地不行。他的娘子怎的如此惹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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