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知道清清过去迷恋滕思悠的事,可他不理世事,现在清清虚心求教,他就尽量教,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她问过中英文、世界历史的问题,就剩下地理跟数学。庄子吃不消:「这两科我现在都没有修,恕我无能为力,我只在会考时代读过地理。」
「那也好,我连中四的程度都没有。你就发一下善心,能教多少就多少,大不了开学後我请你吃东西。」清清几乎yu哭无泪,庄子静了一阵,说:「你请我吃东西?你想约我去吃饭?」
「嗯?当然,难不成我只给你钱,叫你自己去吃吗?」
「是天要下红雨吗?你竟然会想约滕思悠以外的男生去吃饭?」
「……庄子,你再讽刺我,就只请你吃一颗糖。」
庄子答应了,两人约好在期中考的最後一天,由她请他到学校附近的cafe吃午饭。
「本以为你真的洗心革面,原来还是忙着g搭男人。」
滕思悠靠着清清房间的门板,她完全没注意到滕思悠其实早就站在她房间外,听着她跟庄子聊电话。
清清气得面红耳赤,但不想跟他正面冲突,便沉默以对。原以为他会自讨没趣地离开,但他关上房门,走到她身後,随手拎起地理书翻几下,冷冷地说:「这麽简单的东西都要问人,枉你还是读名校的中六生。这程度连中四都不如,水冬yan有你这蠢nv儿,真是家门不幸。」
「我再蠢也好,」她因滕思悠的羞辱而愤怒得手震,抢回地理书抱在怀里,尖声说:「都不关你的事!我没叫过你进来,更加没再叫你教我功课,宁愿挨家逐户地打电话、求别人教我,也不想再乞求你教我。」
他低啧一声,像看着一个疯nv人似的:「庄子的地理读得很差,连c也考不到,你还si缠着问他,不是想找借口黏着他,又是什麽?讲到中英文,他连全级头五名都进不去。」
「不是非他不可,只是我平日能问的人,今天都出外过圣诞,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人肯理我,那就是庄子。」清清稍微冷静下来,她已经学聪明了,躲得远远的,闲话也不敢跟滕思悠说一句,还要被他说得那麽难听。
这个人对她从来如此。无论床shang下,都那麽冷漠粗暴,她上辈子怎麽就如此执着於他?真的被这张脸迷惑了?还是已经将这种ai变成习惯,戒不掉?直至现在,他一次又一次用言语刺伤她,她还是犯贱地无法不在意他。这种执着是一种根深柢固的不良恶习,可能要花好几年才戒得掉。
「若只是问功课,为什麽讲到最後会变成约去cafe吃午饭?」他双手交抱於x口前,居高临下地看她。清清一时反应不过来,说:「庄子教了我这麽多,我请他吃饭的话也是应该,又可以趁机打好关系,日後再向他请教就方便。」
「他考不上全级的头五名,问他又有什麽用。」
「就算如此,他也b我强得多。级上考头五名的人,全都是理科商科那边的人,不是我的朋友。」
滕思悠老半天没说话。清清纳闷着要怎样请他离开房间,他忽然坐在她床上,盯着地板说:「我修过地理跟世史,现在修纯数,庄子却连你有读的数统也没有修,他怎教你?」
说到这个份上,清清终於理解:他在拐着弯说,他肯教她读书。
iii
真的受宠若惊。清清一边抄写滕思悠说的重点,一边偷瞄着坐在旁边的他。他这时的身段b起成年的他差了一截,但已显露出一种疏离的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强要靠近,徒被他一身芒刺弄伤。
想深一层,她可悲地发觉自己其实并不是真的ai「滕思悠」这个人。她迷恋se相,将他当成一块稀世珠玉,想将他藏在自己的宝箱,不教外人窥见半分。可是,她从来没有将滕思悠视为一个「人」——他的内心是怎样?他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每次她撕破面皮地耍任x,他就会紧皱着眉、看在她父母的份上而顺她意,怎麽她那时就没有认真思考,他到底为什麽讨厌她?
没有。他不是一件战利品,也不是戴在身上就能彰显身份的名牌首饰。滕思悠是一个有想法、有感情的「人」,因此,她必须接受,他不喜欢她的这个事实。
可是,她一味要求滕思悠无条件ai着自己,到头来害了一个纯洁的nv生成为完
「大神,我这次合格了吧!」
「嗯。我的老师目前很满意,说假如之後没有意外,我就能高分毕业过关,你也能在这个时空活下去。」
「那就好。我跟阿盈现在当了朋友,昨天才刚跟她去了cafe跟博物馆,我也很高兴自己能解开她的心结。你知道吗?滕思悠也开始原谅我了,这可真不容易,我经过一年的努力,似乎令他逐渐相信我改过。」
「所以,你觉得他已经释怀了,不再生你气吗?然後将你看成一个单纯的好姐姐?」
「哪有这麽容易。我心里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但是,至少他不会再对我单单打打。再过几年,他在大学碰到裴星如,有了正常的恋ai生活,就会真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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