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如不是笨nv人,这时看了他的脸se,顿觉事有蹊跷,她打起jg神,牵起他的手:「也许清清跟大谷的进展也很顺利。我知道你很在乎清清,你们毕竟一起长大,她就像你的姐姐。可是,你和她总有一天会各自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无法永远在一起。你要试着习惯一下,这对你们彼此都好。」
事实上,她说得没错。
他一心一意想着要报复水清澄,要令她每一天均活得痛苦,尝尝他上辈子的滋味,却没想清楚自己要做到哪一步。清清不知道他也有前生的记忆,他最多只能以她少不更事时、b他跟她shang的一年为理由,折磨她一年。
然後呢?一年之後,他和她就无拖无欠了吗?怎麽可能,她欠他太多了。但一年之後,他能够以什麽借口占用她的时间?难道他这一段人生中的所有时间,就都花在报复水清澄身上麽?他要将她一辈子绑在身边,天天见着她、折磨她,变相跟她度过这一生——他怎会容许一个憎恨至极的人,一生留在自己身边?然而,每当他想起一辈子能跟水清澄在一起,内心也没有排斥。当初跟裴星如重逢时,他曾想过要给她名份跟幸福,这种想法至今日渐淡化。
滕思悠反而无法想像他怎样跟裴星如度过一生。当一对天造地设的模范夫妇?他清楚,裴星如是个好妻子,安份守己,在外头给丈夫留面子,出众的姿容也引起nvx的嫉妒及男x的觊觎。他和她将会生下一个乖巧漂亮的nv儿。
然後,这一生就这样顺利而平淡地完结。没有惊喜、没有起伏,也没有水清澄为他带来的、种种强烈地冲击人心的感情。
他觉得自己需要喜欢裴星如,他觉得自己需要憎恨水清澄,可是到头来,他得出的结论是:他想将水清澄绑在身边。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问题?滕思悠苦思冥想,还是想不通。他彷佛是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跟裴星如逛了不够一小时,就找个藉口回家,并给清清发短讯,要她今晚回家过夜。她没有回覆他,当晚六点半倒真的回家了。水冬yan前天远赴美国参加学术研讨会,陆少瑶好不容易盼到nv儿回家,嗔怪道:「你要回家也不早一天通知我,今晚我只准备了两道菜而已。」
「这已经够了,我刚刚跟朋友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去旺角扫街,」吃的都是鱼蛋、烧卖、串烧等街头小吃:「那个人你也见过,就是大谷,上次si乞白赖跟我们去沙田吃日本菜的那个人。」
她果然跟谷永怀玩了一整天。旺角也不算大,怎麽他跟裴星如之後再没有碰见他们?自从清清下午不告而别,滕思悠的情绪有如一个火药库,连他自己都不知何时会爆炸,更遑论是控制表情。他b平时更沉默,饭後回房间温习。直至深夜,清清没有过去他的房间,他去敲她的门,她也不开。先前他偷偷拿了她房间的钥匙,去五金店配一把新的後备匙,这时派上用场了。
房里早已关灯,月se在都市的街灯下显得暗淡,没有照入人家的窗户。清清用棉被卷着自己,侧躺的睡姿看起来像一条毛虫。滕思悠跨shang,翻开被子,窝进去,从後抱着她。她的身子猛地一震,随即似乎感受到他的气息,冷静下来。
他知道她醒了,或者她可能根本还未睡。
两人沉默了一段时间,没有吵架、没有斥骂,他俩之间鲜少有平静的时间。但这种平静也是假象,他们各自思cha0起伏,清清的心既疲惫又紊乱,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滕思悠所施加的jg神nve待:他时而温柔,时而冷酷,极尽侮辱之能事,憎恨她入骨,偏偏放不下仇恨,结果他们两个人都难受。
「你脚还痛吗?」
「你这样不累吗?」
两人同时说话,不止声音碰撞了,话语底下的意味也碰撞了。滕思悠关心她的脚痛不痛,水清澄想问他一直这样折磨她,到底累不累。
「不痛了。那个中医的手势很好,看了大半个月就好了。」
「你问我累不累,是什麽意思?」
清清任由滕思悠抱着她,当他听到她的回答後,双手也不规矩起来,解开她上衣的钮扣,直接罩着柔软的r。他这晚的心情大概不坏,她就大着胆说:「你说过,我要弥补以前的错,这一年任你玩弄,但是你这样一直将时间花在一个你憎恨的nv人身上,不累吗?」
他不说话,手劲慢慢大起来,但也不至於粗暴。他挨近清清的颈,沿着耳珠,一路吻到圆润的肩头,有时咬得用力,肯定给弄出痕迹。
「你清醒一点吧。你喜欢的nv人是裴星如,但是你背着她跟我shang。这件事完全不合理,你应该碰自己最喜欢的nv人,却不吻她一下。也就是说,你现在为了报复你所憎恨的nv人,反而冷落了真正喜欢的人,这不是太可笑吗?」
他撑起身子,扭开床头灯,脱去上衣。淡h的暖光投s在那清瘦而肌理分明的身子,滕思悠苍白的皮肤也显得可亲起来,褪去冷淡与距离感。一头微乱的黑发下,是一张清俊秀气的脸,深蓝的眼眸泛着h灯的柔光,使他看起来没有了冷得要刺伤人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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