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不止如此。
他们之间的恩怨,还多着呢。
夜,陌郡。
整装待发的兵卒后,是一辆囚车,里面五花大绑着一名形容狼狈但仍透着贵气的男子。
“殿下……”一个看起来鬼精的奴才走到刘承烽身旁,“殿下好不容易捕到仇人,何不在此让他颜面尽失?”
“哦?”刘承烽挑眉,“怎样的颜面尽失法?”
“晋王在铁骑营中颇具威望,不如……让晋王囚车裸游,杀杀他们的士气?”那奴仆建议道。
“陈公公啊,宫廷之事你懂,这带兵打仗还得我来。”刘承烽道,“我固然可以在此灭他尊严,可塞北铁骑身负北抗西奴重任,军心可不能乱啊。你以为我们是在折辱仇人,在士兵眼里,我们却在折煞一个有战功的将军。那些军人眼里没有政治党派,他们看不到晋王死于权争,只会以为朝中不尊功将,心中戚戚。”
“哈哈……奴才明白。”陈公公点点头。
“不过嘛……也该让她吃点苦头。陈公公,想来这些,你比较在行。”刘承烽话音一转。
陈公公点点头:“明白,明白。”
陈公公带着一个小仆上了囚车。
被绑缚的晋王闭着眼,没有向他投去视线。
“公公,您要用各种刑罚?”小仆问道。
陈公公眼一眯:“既要不显眼,又要带来痛苦,自然是针刑了。”
晋王睁开了眼,只见陈公公笑眯眯:“晋王殿下,你可总算醒了,老夫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晋王漆黑的眼珠子带着杀气,咬牙切齿道:“阉奴!”
陈公公脸一变:“晋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此时此刻的晋王,一身戎装染血。他的双腿分开跪在车上,脚踝和膝关节都被麻绳捆在囚车底部的环上。一根粗棍从他双臂腋下穿过,顶着他的脊背,迫使他挺胸抬头。他的双臂后夹合掌,粗麻绳捆绑着他的双臂,让他的肩膀向内回夹着粗棍,拉扯出痛意。那根麻绳在木棍中央系了结,正好顶在内夹的肩胛骨间。从绳结上又分出两股,一股栓在囚车之顶固定位置,一股绳捆上晋王的脖子,如此,晋王不得低头,否则就会窒息。
晋王没有回话,神情轻蔑又高傲。陈公公心中被刺痛,取了仆从手中的针,对着晋王合掌的手背,刺了进去。
“唔啊!!!”
只听得那银针戳破血肉的声音,晋王猛地爆出一声哀嚎,又很快遏于喉中。只见那双手被一根银针串在了一起,红色的血不住地流出来,在囚车里滴出猩红点点。
“殿下,你的高贵呢?”陈公公问道。
晋王粗喘着气,他的脖子暴起青筋,喉咙被麻绳勒得死紧,似要窒息。
“哈哈哈……”
陈公公见晋王竟然还有余力笑,陡然一惊。
“王贵之族……虽百刑加身……不失风骨……岂是尔等贱奴可轻易折辱?”
晋王的声音带着沙哑。
“你!”陈公公大怒。
“好一个不失风骨。”不知何时,刘承烽走了过来,“当年你在托兰寺可不是如此。”
托兰寺。金收镇托兰寺。
“那时,你争着要代你母亲,雌伏于兵痞之下呢。若非先晋王妃高义,怜惜我军将士多日操劳,你早就没什么风骨了。”刘承烽微笑,“正好,此番入靖州也会经过托兰寺,这次,不如完成你十四岁时的愿望,好向众将士展示我朝晋王之风骨。”
“卑鄙……”
“承烨,我从来都是个小人啊。小人,就是卑鄙的。”刘承烽大笑,“陈公公,还有多少针,一起给他扎上吧。”
“是!”陈公公笑眯眯地应下,让身后小仆给晋王脱靴。
小仆连忙蹲下,拽去晋王的青云靴。
“把他的足衣塞进他嘴里。”站在囚车外的刘承烽吩咐道。
小仆忙又脱了晋王两只足衣,团成一团,捏着晋王的下巴,想将带着汗味的东西塞入晋王嘴里,结果晋王偏过了头。
陈公公见状,猛地捏住晋王的下巴掰开,小仆忙将足衣塞了进去,将晋王的嘴巴都塞圆了,乃至于两颊微鼓。
陈公公蹲下身,取出长针,从晋王足心狠狠扎了下去。
晋王猛地挣扎,喉咙里溢出惨鸣,却是逃脱不得。
那银针直接从晋王脚背穿出血流的到处都是。
陈公公又在另一只脚上如法炮制,被麻绳束缚在铁棍上的男人颤抖着,在哀鸣中猛地弹起身,整个囚车都随之晃了晃。
“世子殿下,一切清点完毕!”有小兵禀报。
“让蔡冲好好治理陌郡,我们走。”刘承烽道。
陈公公面带红光得下了囚车,士兵给囚车挂上锁,一行人向靖州启程。
傅云京回到塞北晋王府时,怒不可遏。
他直接提起了影首的脖子,按在柱子上:“为何这样做!”
影首根本不是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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