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准备落棋的花子一脸茫然,棋面上刚刚开局,还没到能看清棋局的地步就已经被宣判胜负。故作严肃的塔矢亮被花子的反应逗得破功,宠溺地笑着跟她解答无论她棋子落在何处都是死局,均会被他的棋子困住插翅难飞。花子听完莫名失落,明知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但没有跟他旗鼓相当的棋力总觉得之间会有距离感。“没必要纠结这个的,花子有自己的才能,”他将黑白棋子分颜色归回棋盒,怪不好意思地说道,“花子从医院回来前,房间是我打扫整理的,所以有看到书柜里的奖牌跟奖状。除了国小国中期间的奖项还有很多近期的,不过你完全没跟我提过这些呢。”花子没想到塔矢亮会注意到这些,犹豫片刻便小声嘟囔,“都是些不起眼的比赛罢了,阿亮你自己不也看不起这些小比赛。”“我不去纯粹是因为遇不到像样的对手,但摄影更多看待作品,你既然参与了并脱颖而出,就说明你足够优秀。”花子被塔矢亮同老师对待学生般循循善诱地引导,与年纪不符的稳重从容让她格外安心,好似只要被他承认外人怎么想都无所谓。她慢悠悠地将搁在两人之间的棋盘移开,“那天拍到的天空我试着投到了国外的比赛,等待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无论结果如何,都请务必告诉我。”“我知道的啦,小老师,”她往前挪了挪,张开双臂道,“抱抱。”“咦?”这回轮到他讶然,羞赧的红晕跟着爬上脸颊。花子眉欢眼笑地搂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塔矢亮,他不得以跟随她的力道往后躺下,双手稳住她不让其乱动以免撞到腿。她拉过他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放,“偶尔也让我撒撒娇嘛。”他无奈地忍俊不禁,一遍遍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是是,乖乖。”花子养伤期间刚好跟第二学期开学撞上,但她没有因此请假,习惯使用医用拐棍后就照常上学。不过出于各个方面考虑,北野还是提出跟高一时一样送花子去学校。这个提议可谓合情合理,塔矢亮没有意见,但是他还是表示放学后会去接她。一个暑假过去花子的一边腿瘸了,归校后立即就成为了班级关注的焦点,不经常互动的同学都跑过来嘘寒问暖,这让她非常难应对。北野会懒懒散散地帮她把人打发走,但是以损她的方式。自从塔矢亮住进浅田家后就很少回自己家,是说在围棋会所也能跟父亲进行对弈,但每隔几日他还是会给明子打电话汇报下自己的情况,其中多了些例行公事的意味。塔矢亮做事都很靠谱也不需要人cao心,晚上下棋时花子问起他在这边住得还习惯吗。即便是在长久的沉默后仍旧给出令人安心的答案:“以前我常常会想着离家出走。”不,并不是什么既靠谱又安心的答案。早就料想过塔矢亮有这方面倾向的花子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对他的坦然很是欣赏。“说来听听,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很热爱围棋,怀着对围棋的喜爱坚持到了今天。习棋的过程中曾有过痛苦焦虑和瓶颈期,无法逾越的强敌还是自己的父亲,所以我对爸爸有种既想摆脱又敬仰的矛盾心理。离家出走已经是我现今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塔矢亮边说着边注意棋局,落子后笑逐颜开地接着道,“不过你来之后就不一样了,让我产生就算回到那个家也很有趣的想法,不,或许不是家的问题,我只是想去你在的地方。”“你已经在我身边了,”花子落子堵住他的去路,抬首发现他又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傻笑什么呢?”塔矢亮仅用一子就扭转局势,将她大片失气之子提走,“果然下在这。”花子并不留恋那些弃子,而是先下手为强,将那些让她难为情的夸赞反馈回去。“阿亮真可爱啊。”塔矢亮没有表露出她想象中的赧然,而是眼中的笑意逐渐加深。他稍稍撑起身子,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而后心满意足地坐好。“不及你半分。”花子捂着脸往身侧倒去,从来没想过喜欢的心情竟能让人如此欣喜若狂。她分开指缝看向同样望向这边的他,“我也想待在有你的地方。”他会心一笑,跟随着她一同躺下,四目相对。“我在。”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主要过渡说明下他俩在一起了,太过纯情我也卡得要命。是说喜欢能带来幸福感,亦能带来痛苦呢(笑)以及22号到六月初不会有更新掉落,灰要去社会考察(x)不带电脑也就无法码字。感谢美滋滋的地雷拖拖拉拉更新还能有地雷,你真是大宝贝qwq窗外,九月的蟬鳴稀稀拉拉,不如初生時那樣嘹亮,給轉涼的氣溫增添了不少慵懶感。午休的教室中,學生們將課桌拼起與朋友歡快地在交談中進行午餐。他們的生命仿佛永遠洋溢著熱情,用自身的熱量將不易察覺的不合群角落掩蓋無視。有時,蟬鳴與人聲,淺田花子更能傾听前者。淺田花子用手指輕敲桌面的橡皮,專心地解算課本的題目,就連北野買午餐回來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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