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支配着社办的空气。
学姊用那乌黑深邃的双眸直gg地望着我,寻求着一个能让她满意的答案。
看向身旁的蕾芙,妹妹用唇语默默的说了声哥哥加油,眼神中充满着信赖。
──我所认识的真红是不可能对学姊不利的。
──但这些年来她会不会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其他人了呢。
想到这里,想到了这两年来度过的时光,我的迷惘突然消除了。
──不,真红心中的正义是不可能那麽容易被磨灭的。
「虽然我不确定真红真正的目的。但我相信真红,不会对学姊不利的。」
我没有逃避地迎向学姐的视线。
──没错,如果真红随随便便就会改变的话,那麽我们那些失去的,不就像傻瓜一样了吗。
虽然这不是什麽值得开心的事,但我还是感受到嘴角微微地上扬了。
彷揣测着我话中真义一般,学姐看着我的眼睛眨也不眨,最後,她叹了一口气。
「这种连回答都称不上的答案是什麽,但,我明白了。」
留下这句话之後,学姐兀自地站起,脚步声绵延到了我身後的大门。
这种像告白一样的台词算什麽阿。
在关门的同时,学姐似乎说了什麽,但话语被框当声巧妙的盖住,我一个字都没能听清楚。
「学姐这样,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阿。」
身边的蕾芙笑嘻嘻的看着不明所以只能叹息的我。
「哥哥真是什麽都不懂呢。」
说完这句话之後,蕾芙却和话语内容沉重感不符的,俏皮地啜饮了一口手中的茶。
「似乎有点凉了呢,哥哥要不要我帮你重泡一杯?」
现在气氛明明应该是很沉重的才对阿,为甚麽感觉只有我一个人像会错意的傻瓜?
我只能吃着午餐,思索着我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什麽。
「哥哥,因为我看的心都累了,做为惩罚,喂我吃饭。」
重新为我冲了一杯热茶的蕾芙则是彷佛刚刚什麽都没发生过一般,趁着四下无人,恣意的崭露了在家那懒散的一面。
午餐时间结束,仍旧在沉思的我与看起来b平常开心12倍的蕾芙分开,然後一边思索一边回到教室。
「哟,莱特,怎麽愣头愣脑的?」
「我又不是你,整天脑袋空空的就能过日子,我也有需要烦恼的事情阿。」
「哼哼,你那也算烦恼,不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一脸j笑的损友看着我左方的座位。
「我跟你没办法g0u通,去去。」
转过头去无视了一脸蠢样的损友,我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跟左边的青梅竹马对上。
──上次看到真红担心的表情是什麽时候呢?
真红愣了两秒才发现我正看着她,cha0红的脸颊慌慌张张转了过去。
「什麽事都没有,不要自作多情了。」
是说这边青梅竹马的异变也是弄得我不明不白。
下午的课中我和真红仍然维持着:我感受到视线?转头看左边?逮到没在上课的青梅竹马?慌慌张张地回头到课堂上,这样的循环。
而旁边那些温暖守望的视线更是刺得我坐立难安,完全无法好好思考学姐的事情。
於是,中堂下课时间我逃跑了。
独自一人拿着书包,走在因为上课时间而稍显空荡的校园内,一向除了社团不太往其他地方跑的我一下还真不知道能往哪里去。
最终,我的身t还是习惯x的把我带到了社团大楼门口,尽管这不是我的目的地。但既然都来了,就姑且上去看看吧。
推开门,少见的是空荡荡的社办,没有主人的大桌散发着一gu寂寥感。虽然过去也曾有学姊去上课而不在社办的状况,但会在社团内惬意聊天嬉闹的其他社员们早已不再,加上这个一切不明朗的状况,总让人感触特别深刻。
匡当
突然,我身後的大门打了开来。
「学姊……咦?」
与转过头来的我四目相对的不是预期中的的学姊,取而代之的是意想不到的人物。
「不是学姊还真抱歉阿。」
那带刺的态度,微微鼓起的脸颊,因为不满而些微上吊的眼角,与那两gu摇曳的金发马尾,再再都显示了她是理应不该在这里的那个人。
「真红,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怎麽会在这里?」
「这句话我可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我想来就来,不行吗?」
哼了一声之後,真红甩动了那两条马尾,就近找了椅子坐下来。
在她蛮不讲理的逻辑面前,我意外的无可反驳,只好默默地离开门口,坐到了与真红相对的椅子上。
而在我对面坐下的真红就用着那yu言又止表情看着我。
「怎麽了,想说什麽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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