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词?”“嗯。”许慎终于想起她:“你还在听呢?”她不语。“刚才说什么来着?”许慎笑了笑:“哦对,我妈过寿,你要去吗?”“嗯。”“我月底不一定有空,到时候再看吧。”叶词暗作深呼吸,笑问:“你忙什么?”“零点装修,换了几个设计师都不满意。”叶词心里诅咒他的迪厅今晚就破产倒闭,嘴上笑说:“行,那我到时再给你打电话。”按下右边的红色挂断键,她隐约觉得乳腺在发疼,不由啐一口:“全是一群王八蛋!”好在卡车的问题是解决了。晚上叶词和伍洲同、娇娇在湖南菜馆吃饭。“明天起我就待在工地了。”伍洲同说:“给工人住的临时工棚都搭好了,条件很简陋,老叶你晚上不用过来。”叶词点头:“你辛苦两个月,千万注意安全,我们那块有个钉子户,不好惹,别跟他起冲突。”娇娇眨眼问:“怎么还有钉子户?条件没谈拢吗?”伍洲同给她夹菜,说:“听说狮子大张口,要五套商品房,还要二百万,开发商没答应。”娇娇咋舌:“真敢要啊。”叶词说:“这块地以后用来开发高档小区,想想看,一栋破屋子和瘪三留在这儿,谁还想住进来?”伍洲同说:“下午九叔也跟我聊这个,他暗示我把钉子户的水管挖了,先让他们家断水断电。”叶词皱眉:“千万别掺和,我们只负责拆除和清理,钉子户跟开发商的矛盾有拆迁办呢,你可不要被九叔忽悠了,旁门左道起家的人,一肚子诡计。”伍洲同琢磨:“九叔对付钉子户应该很有经验。”叶词思忖:“我听说他有次碰到难缠的,私下查出那人是瓢虫,九叔做局,找了个小姐吊他出去开房,他以为离开一两个小时没问题,半夜溜去宾馆,接着九叔报警把他给点了,拘留十天,等人出来,房子早就被推成平地。”伍洲同和娇娇听完面面相觑,由衷感叹:“牛逼。”叶词疲倦,胃口寡淡,提早回家休息,留下伍洲同和娇娇腻歪。“叶子姐可真行,卡车都能借到。”“老叶还是有点人脉的。”伍洲同打酒嗝:“我最佩服她这点,跟谁都能处好关系,不轻易翻脸,包括前男友。”娇娇说:“真的假的,这么厉害。”“你不知道。”伍洲同说:“老叶和许慎分开的时候闹得特别难看,换个人早就老死不往来了,她倒好,没过多久就彻底翻篇,街上碰见还主动打招呼,没事人似的。我问老叶到底怎么想的,她说都是朋友,以后说不定有事让人帮忙,不要把关系搞僵了。”
娇娇笑一声:“上过床怎么做普通朋友呀,见面真不尴尬么?”“所以老叶不是一般人,想得开,心大。”娇娇摇头:“她是不是把男人当成社会资源和踏板呀?”伍洲同张嘴愕然:“你怎么会这么想?”娇娇耸了耸肩:“听你说的,她当初把初恋给踹了,跟许慎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许慎家有钱吗?”“许慎家是有钱嘛。”伍洲同已然喝醉,摇摇晃晃:“梁彦平被踹也活该,谁让他要出国留学,早不去晚不去。”“出国就一定要分开吗?”“他让老叶等他两年,啧啧,我现在想起他们当时分手,心口都有点疼。”“两年也不算久吧。”“但是老叶已经决定和许慎在一起了。”“真狠心。”“怎么就狠心了,我们老叶心里也难受呀。没办法,许慎当初对她是真的好,掏心掏肺的。”“那她和许慎后来为什么又分开了?”“唉,男男女女,还不就因为那些事么。”……叶词白天守在工地,眼看龙岩村密密麻麻的房屋被推倒,逐渐变成一片瓦砾废墟。钉子户叫郭福华,四五十岁无儿无女,也没有固定工作,早年结过婚,老婆被打得受不了跑了,左右邻居没一个不讨厌他,提起都要捏鼻子。这天下午,工地上乌怏怏来了一群人,开发商,拆迁办,西装革履,带安全帽,簇拥着浩浩荡荡出现。“郭福华,小杨总来看你了!”有人喊。叶词和伍洲同抱着胳膊站定远处,没打算掺和。二层小楼外挂着横幅:公民私有财产不受侵犯。郭福华从窗口探出头,见楼下围了许多人。当即回身抱起一盆东西放在窗台:“想干什么?老子屋里都是汽油,谁敢进来,点火一起死!”杨少钧扶了扶安全帽,打量他,笑说:“郭先生,你不过想要钱而已,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随行人员赶忙抬手护住:“小杨总,别过去,当心他失控。”“没事。”杨少钧上前两步:“郭先生,我今天来跟你心平气和地聊聊,你把门打开,我和拆迁办王主任两个人进去,我带了新的补偿方案,你会感兴趣的。”郭福华道:“少废话!五套房,两百万,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免谈!”王主任怒道:“郭福华,你这破楼能分到三套安置房还不知足?收租都够你后半辈子养老了,贪心不足,小心吃不了撑死!”≈lt;a href=”≈lt;a href=≈ot;/zuozhe/jiangshi/”≈gt;≈ot; tart=≈ot;_bnk≈ot;≈gt;/zuozhe/jiangshi/”≈gt;≈lt;/a≈gt;僵尸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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