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人头发凌乱,面无血色,病两天,好像瘦了四五斤,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收拾清爽出来,叶词想带梁彦平出去吃早饭,正要开口,这时才发现他手里拿着她的课本和作业,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你、你干嘛翻我的书?”叶词刷地耳根子通红。梁彦平抬眸瞥过来,目色探究,隐而不露,平淡无波地问:“你上夜校读建筑工程?”“有什么稀奇的?”叶词整张脸都红了,偏要硬做出无所谓的表情:“我两年前决定干这行就开始断断续续上课了。”梁彦平瞧她片刻:“你过来。”叶词摸摸鼻尖,心想我有什么好怕的,走过去,被他捞到腿上坐着,心跳一下就乱了。“你会看图?”“当然,我跑工地,能不会看图吗?”“所以这是你画的?”叶词觉得双颊烫得快要九分熟:“老师布置的作业,我随便画画……”说到这里突然心一横,咬牙瞪过去:“对,是我画的,怎么了,门外汉的图纸入不了你的法眼是吧?”梁彦平看着她羞臊发怒的神态,耳郭连着脖子都红了,这种时刻还要自尊心作祟,跟他斗气。“没有,我只是帮你批改了一下。”他将书本和画纸放回茶几,幽深的瞳孔专注看她:“还没问你,为什么做这行,为什么开建筑公司?”叶词无所适从,思绪已万分慌乱,好似心房四周抵御风浪的壁垒就要被推倒。“当然是为了赚钱。”她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不行,非得累死累活干工程。”“现在哪一行比得上房地产?再说挣钱哪有不辛苦的。”“是吗?”梁彦平轻声反问,将她头发别到耳后:“脸红成这样,很紧张?”叶词也受够自己这副德行,深呼吸,转而直视他,屏息数秒:“我承认,除了赚钱,还有一个原因。”梁彦平一瞬不瞬打量着。“因为你是学建筑的。”叶词声音变得沙哑黏腻:“满意了吗?”她觉得梁彦平会嘲笑她,讥讽她,或者冷言冷语质疑。来就来,她不怕。等了会儿,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磕着眼睛跟她接吻,温柔,慢条斯理。叶词攥拳抵在他胸前,缩起肩膀退开,眉头拧起:“干嘛?”梁彦平幽深的眼睛像弥漫着混沌的雾:“让我亲一下。”他嗓子很哑,说着话,握住她的手腕搁在自己肩头,细腰搂住,气息紧缠着去寻她的嘴唇。叶词瑟缩躲避,他的吻乱七八糟落在她的脸颊、下颚、耳根。“我不要。”“就一下。”梁彦平循循善诱,声音像清润的水淌过:“听话,别乱动。”“我感冒还没……唔……”叶词被捕捉到,含住,酥麻的触感随着湿润的吮吸愈渐加深,他说亲一下。但是一下就好久好久,辗转舐弄,舌尖攻城略地。
砸吧砸吧的声音和粗重呼吸相互交缠,她软得骨头都快融化,而梁彦平正好相反。叶词觉察那变化,霎时浑身紧绷,神智恢复清明,推他的肩,赶忙说:“我饿了,先吃早饭吧。”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朦胧目光逐渐澄澈,随手拍她大腿外侧:“好,换衣服。”两人出门时是光鲜亮丽的模样。梁彦平用手背探她的额头,垂眸瞥着:“不烧了。”叶词表情不大自然,不知道现在和他应该用怎样的相处模式,于是局促地摸摸鼻尖:“处方药挺管用的。”“喉咙还有点哑,剩下两副药得吃完。”“啊?不用吧,很苦的。”“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梁彦平拉住她的手:“待会儿回来我监督你吃。”叶词抿嘴哦了声。两人下楼走到街上,她忽然发现一件惊奇的事。“你换车了?”梁彦平怪道:“你现在才看见?”叶词不理解,他去年买的新车,今年就卖掉,岂不是很亏:“为什么?”他清淡一笑:“不换一辆,怕你这辈子都不肯坐副驾了。”叶词霎时语塞,表情愈发尴尬几分,等上了车,讪笑道:“你怎么不把江都金郡的房子也换掉。”“那套房子本来就是租的。”“我还以为是你的房产。”“你误会了,我很穷的。”梁彦平转眸瞧着她:“一起奋斗吧,叶词。”她不知该接什么话:“我一直在奋斗呀……”“那你赚多少钱了?”梁彦平用开玩笑的语气:“当初不是豪言壮语,说要包养我吗?”叶词挠挠头:“你怎么老记得这种话。”“是你忘得太干净。”接下来两人都没了言语。八点过的街道已是一派热闹景象,行人匆匆,车水马龙。梁彦平发动车子,淡淡开口:“想吃什么?”“苏记包子,进贤路那边。”“怎么走?”“你先往前开,我给你指路。”十五分钟后,他们坐在包子店外的小桌上吃早饭。热腾腾的八宝粥,小笼包,茶叶蛋,还有蓬松软糯的发糕。“我一个人能吃完一屉。”叶词骄傲地挑眉:“再加一碗粥,一颗鸡蛋,一块发糕。”≈lt;a href=”≈lt;a href=≈ot;/zuozhe/jiangshi/”≈gt;≈ot; tart=≈ot;_bnk≈ot;≈gt;/zuozhe/jiangshi/”≈gt;≈lt;/a≈gt;僵尸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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