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男人不知有没有听见伊酲的话,只是不停蠕动着,仍然想要逃跑,血液将他的金发染成红色,他已经满面扭曲,看上去尤为痛苦。
伊酲又朝他笑着靠近,他浑身震悚地继续颤抖,终于,再也撑不住似地双腿一软,脸砸在地上,身体里又流出些液体。
“哦,你失禁了?”
伊酲拿着刀的右手指向男人的下体,饶有兴味地问。
看到男人的恐惧与痛苦,他已经消气不少,话里还带着笑意,不过没想到这人还失禁了,这让伊酲也有些兴奋起来,他的肤色雪白,面色瞬间就有些泛红。
但伊酲拿刀的动作又让男人陷入更深的惧意,只是眼眶瞪大地不住摇头,发出兽类般的呜呜声。
“原来都已经被阉掉了,还能失禁啊。”伊酲敏捷的脚步避开一切污秽,于男人身边蹲了下来,在他耳边道:“我用这方法杀了那么多个,你还是第一个这么没、出、息的……哈哈……”
这时,伊酲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他啧地一声,感觉到火气又上头了。
“伊酲!你说好的15utes,就剩5utes了,老子连你人影都没见到,我看你能不能赶到!”
伊酲的脸色一下子臭下来,身旁的男人还在试图逃跑,他吓得快精神失常的样子又让伊酲心情积极了些,于是伊酲左手掐住他脖子,按在墙上,迫使他仰起头,被自己的血液呛得痛不欲生。
“啊呜呜呜……咳咳——呜咳咳啊啊啊……”
男人切身体会到伊酲的力气之大,恐怕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这样的人虐杀。
伊酲发现了他微小的心理活动,明朗的眼眸在月色下发亮。
电话那头也听见了这动静:“伊酲?你这是在干什么?fuck,他妈又在——”
“不是我故意的,是对方自己找上来的。”伊酲澄清道。
“不是,那、那你就不能暂……哎算了!说了你也永远是这个德性,你他妈的快点赶过来就行!”
伊酲心里听得窝火,想到自己的刀又得换新的、得重新保养、待会儿还得应酬就更加暴躁。于是啪地一声,锈刀从男人的喉管捅入了石墙。
男人被牢固地钉在了墙上,又是一声不成人话的凄厉惨叫。
弗雷德已经见怪不怪,仍滔滔不绝:“噢对,还有我说的那个newer,你来前注意别沾上太多味道,给人家留个好ipression,他是——”
伊酲挂断了电话。
嗯,这一切都是为了过上正常生活,社畜总会有不如意之处。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变积极了,拍拍衣摆站起来,走出了暗巷。
伊酲抬起头,将被光污染的夜空尽收眼底,他开始回味方才男人痛苦的神色,不由得一阵战栗,眼眶发热,湿润了起来。
自己也有些兴奋了。
伊酲快步走向约车的地点,冷风夹杂着瑞雪,他在凛冽中熟稔地压抑住萌发的欲望,只是污秽难消,身上清甜的冷香不可避免地沾沾上了血腥气。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动作利落地上车,往年会地点赶去。
桃源乡中央警局,主要职权就是管理城内秩序,追查违禁品走私,还有制止违法犯罪。实际上掌握了不小的权利,只要在局内拥有特殊许可,居民生死皆在警员一念之间。
末日里的城市当然没有正常年代来得正统,说是有法律,实际上也不过是简单粗暴地进行管理,只要能维持表面的相对稳定,大多数人能够满意自己的正常生活,这些不公便也无足轻重了。
更何况有siga-13的存在,能使居民沉浸在快乐与满足之中,加以各种精神药物的合法性,多数人都会在服用siga-13的基础上再使用其他的“娱乐药品”,活在悦愉的幻梦中,是否面临朝生暮死已然不被在乎。
况且,不少人都抱有亡命之徒的心态,无论是在狂喜的状态下被杀死、在药物的强效下欢死、还是活活等到五年后和地球一起毁灭,已经没有了区别。
在桃源乡,人人都像醉死的蜉蝣,仅从于当下的冲动与快感,谁要在现实中活过五年,才是真正的英雄主义。
中央警局的年会地点订在一个高级酒店,在伊酲坐车赶到时,已经超过开始时间十多分钟了,他加快脚步进入酒店大门,径直朝电梯走去。
酒店的装潢华贵,一进入大门,就是冲得人发昏的暖气,伊酲按下电梯57层,静静等待上升。空气中夹杂了各种兴奋剂的味道,好在桃源乡的精神药品都无法通过吸入起效,这似乎是因为虹集团的高层不喜欢,研发的药都只能通过口服吸食。
伊酲对此颇为认可,不知道是哪些老东西干的研发,至少制药这点值得肯定。
在他到达57楼的瞬间,就看到了双手抱胸站在电梯门口等他的弗雷德。
弗雷德是个黑人,快一米九的个子,喜欢戴个墨镜,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