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柜,一个放现金一个放金条,但他都没有钥匙。
想起那天晚上他把高宇的情况和沈言晖粗略说了一遍,沈言晖还不放心地问日记里会不会有提及林穆自身的内容,自己只是说了不会二字。
他太了解高宇了。
高傲,自大如高宇,他怎么会不把他自己干过的腌臜事记录下来?他怎么会留下林穆这把刀的名字,这个相当于他人生污点的名字去侮辱他的战利品,他又怎么会容忍这把刀抢了他的功。
但他又坏得不够彻底,《忏悔录》就是他仅存的一点良知。
“阿泽你看。”韩云天将笔记本电脑挪了个位置,让盛泽能看得更清楚。
“笔迹鉴定认同一致。”盛泽轻声说,“这是不是可以认为是高宇的认罪书?”
韩云天嗯了一声,“可以这么认为,而且医院那边也证实了,林穆没说谎。还有高宇的死亡时间是十九号下午三点到六点左右,但市局那边在附近走访后发现有人在同一时间段看到过沈言晖那辆丰田车路过自家门口,副驾驶还坐着另外一个人,听描述应该就是林穆。”
“唾液斑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我正想和你说,”韩云天点开一份新收到的文件,“司法鉴定出来显示的区间是72小时之内,也就是十九号下午留下的,具体时间无法框定。”
“会不会是从高宇死的那个地方带过去的?”
“可能性不大,我们抽烟都惯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身,一般很难在上面留下指纹。如果烟头是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就必定会留下指纹,除非用手套或者镊子这些工具,但同时也会留下手套印痕或其它工具痕迹,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也很容易破坏掉残留其上的生物检材。”
“路线试了吗?”
“试了。”韩云天推了下眼镜,“青山市能容纳轿车通行且没有安装监控的路并不多,还要满足能从城北烂尾楼到沈言晖小区的路线更是屈指可数。市局与交管的人试了,用时和正常走大路基本没区别,如果从城郊到城北再回小区,一小时根本不够。”
“了解。”盛泽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将矛头指向林穆:“解释一下监控为什么那几天从没拍到过你。”
林穆很淡定:“没什么好解释的。哪里有监控哪里没有,我想合格的警察应该都知道分布情况。”
“你和沈言晖怎么认识的?”
“几年前的那场同僚聚会,他主动搭的讪。”
“几点离开的烂尾楼?又去了哪?”
“不知道。”林穆抬抬下巴,“我给他打完电话没多久他就来了,后面就去了他家。”
“沈言晖开的是哪辆车?”
“那辆破丰田,开起来吱吱呀呀叫个不停,吵得我头疼。”
“他有跑车,为什么不开?”
“他还有跑车?那这你得去问他。”
“搜查令下来了,已经派人去沈言晖家里查清楚情况了,你拖下时间。”韩云天小声嘀咕。
“衣服不是你的吧?偏大了。”盛泽指着林穆身上那份宽大的t恤问他。
林穆脸唰一下变红:“是沈言晖的。”
“哦?”盛泽揶揄道,“你们那晚做了什么?”
林穆张了张嘴,不自然地扭头去蹭一侧耸起的肩膀:“吃饭。”
“虽然我对那种事不感兴趣,但很显然他既惊讶又撒了谎。”
听出耳机中李松柏话里的意思,盛泽没忍住干咳两声:“就这么简单?”
林穆不说话了。
盛泽索性也不问了,和韩云天打了个招呼就去外面上了趟厕所,又抽了支烟,还顺道和李松柏交流了下林穆今天的表现。
四十分钟后他回到审讯室,和他一同到的,还有韩云天电脑里的关于沈言晖家中的搜查与周围走访结果。
从沈言晖小区的监控中发现那辆丰田车是下午三点半开出去,四点半回来后就没再出去过,家里也没什么太大异常,除了……
“怎么还有避孕套啊?”盛泽笑着问林穆。
林穆垂着的双眼霎时睁开:“你…你们搜沈言晖的家了?”
“上面有你和沈言晖的dna,”盛泽存心调侃,“打飞机舒缓紧张情绪?”
“你打飞机会戴套吗?”林穆回怼,但又一秒泄气,“我和他…上床了。”
“你说你和他交集不多,怎么突然又跟他上床了?”盛泽敛起情绪,绷着脸问。
“在那种时候,有人敢信你,敢帮你,我认为给点报酬不过分。”林穆道,“也许不能叫报酬,叫吊桥效应。”
“他还戴了套,你觉得他很温柔,对吗?”
林穆点了点头。
“扩张或者润滑了吗?”
“没有润滑。”
“用什么工具扩张?”
“手指。”
盛泽心底想骂街,怎么审讯过程能突变成像三级片里演的那样,他干脆换了个方式问:“你很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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