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门,就见到几个下人抬着一桶牛奶走进来,上面还冒着热气。“这是?”满冬回话:“王妃说要泡牛奶浴。”厉君彻的双脚像是黏在石砖上,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瞧着窗上的剪影。见到自家王爷急色匆匆离开的背影,满秋和满冬相互对视一眼,示意下人赶紧将牛奶抬进去。窗外十分寂静,微弱的烛光将雕栏勾瓦笼罩上一层薄薄的雾纱。还能听到树上鸟虫沙哑的鸣叫声。满秋低声道:“王妃,夜色天晚,小心着凉。”温瑾禾关上窗户,将自已誊抄的那一叠种植注意事项交给满秋,“按照上面的要求进行种植,种子去库房取,就在剩下的那几箱嫁妆里。”满秋低头伸手接过,“是。”王妃库房剩下的嫁妆箱子里装的不是王爷给的聘礼么,什么时候变成种子了。隔日清晨,满秋带着何石来到库房,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装的真的是各种各样的种子,包装上面还都写了字。王妃什么时候掉包的?用过早膳后,满秋就叫人抬着几箱种子出了门。昨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温瑾禾觉得浑身上下都懒懒地,索性叫赵壁搬一张躺椅放在树下。方桌上摆放着点心和茶饮。她手上捧着从外面买回来的话本兴致高涨地翻阅着,“王爷早朝之后又出门了?”何石回道:“前几天是因为王爷和王妃大婚,皇上放了王爷几天假,三日婚假一过,除了日常早朝之外,城外驻军日常事务皆有王爷负责,忙碌乃是常事。”温瑾禾坐起身,满冬立刻将柔软的靠枕垫在她的腰间,“打工人打工魂,卖身卖命没收成。”想到自已买下的那两个商铺,这地里的蔬菜,粮食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有收获,空着也是浪费。“赵壁,城中铁匠铺子大概有多少家?”这古代的交通工具实在是不方便,速度太慢。空间里虽然有摩托车,也不能直接拿出来用。还是把自行车给制造出来。赵壁想了许久后答道:“大概有三四十家吧,都是些小本生意,做些锄头,铁锅,菜刀,偶尔也会接一些定制刀剑。”温瑾禾对着满冬吩咐,“你和赵壁出府一趟,盘下一家铁匠铺子,里面的人签死契,要是不愿意,就给点遣散费,然后再去人牙子处买些懂行的人放进去。”赵壁心下有些不安,王妃如此光明正大地要盘铁匠铺子制造武器,到底想干嘛?此事需要禀告给王爷。李管家拿着一封请帖走进后院,躬身道:“王妃,珩王妃送来请帖,邀您后日去珩王府参加小郡主的满月宴。”
温瑾禾打开请帖看完后放在一边,“可以不去么?人太多,烦。”李管家有些为难,“王妃,以前王府内没有女眷,城中达官显贵举办宴席时无人相邀,现在已是不同。而且小郡主是珩王爷的嫡长女,唤您一声婶婶,不去是否不太恰当?”自家王爷从来不去这些交际宴会,要是王妃也不去,外人眼中又该嘴碎了。温瑾禾视线移向一旁,“好吧,那便只能去了。”李管家这才放心离开。 自行车图纸,安插人手午后,温瑾禾眯了一会儿,便起身坐在榻上开始誊抄自行车的结构图纸。满冬拿着铁匠铺子的地契,工人的卖身契和赵壁一起回来,“王妃,事情已经办妥。”珩王府内。“王妃,彻王府回话说,彻王妃后日会前来参加郡主的满月宴。”厉予珩的王妃是北狄国户部尚书之女,出身名门,性情温婉。“就是走个形式而已,她还真的要来。敌国不受宠的公主,登我珩王府的门本妃都觉得丧气。”拿着瓷杯的手缓缓放在桌上,再也没拾起来过。前来禀告的下人低着头害怕地不再言语。“发这么大火气干嘛。”一道男声由远及近从门外传来。珩王妃有些慌乱地站起身,轻声道:“王爷。”厉予珩冷着一张脸,俯视珩王妃,“临月国的冷宫公主嫁到我们北狄,成为二弟的王妃,身份已是不同。后日满月宴上本王不便出席,你摸摸那温瑾禾的性子,看日后能否为我所用。”珩王妃抬眸,小心翼翼地说道:“蜜儿的满月宴王爷不能出席么?不少王公家的男客也会陪同女眷前来赴宴。”厉予珩挥动衣袖将手背在身后,“后日本王有公事要和刑部尚书商议。”珩王妃轻勾嘴角点头道:“妾身明白,会妥善招待来客的。”厉予珩离开房间后,珩王妃坐在矮凳上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她拿起桌上的瓷杯扔在地上,眼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怒气,“贱人。”这几天,彻王府内书房和后院的灯烛不到戌时过半都不会熄灭。两位主子一个比一个睡得晚。要说王爷每日公务颇多也就罢了,偏偏王妃从进府开始就没消停过。李管家对温瑾禾的私产并不过问,可是瞧着满秋满冬,赵壁何石他们四人每日进出府门频繁,不免又有些担忧。这王妃的嫁妆全卖了,这卖出的银子可别白白糟蹋!为了王府,年过半百的李管家可谓是cao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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