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彻撇过头看着慕容聂,“你带着一队人以巡查安防的名义去山林巡视,让赵壁给你指路。”慕容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路上再听赵壁说明,“是。”厉君彻进入营帐,很浓的血腥味,看来伤得不轻。温瑾禾立刻上前想要和厉君彻解释。“我知道,赵壁刚刚已经告诉我了,今天晚上去我营帐休息,这里就交给他们。”厉君彻牵着温瑾禾的手将人带出营帐。温瑾禾走路一瘸一拐,低声道:“我刚刚是假装崴了脚才把人带回来的。”厉君彻停下,弯下腰伸手将温瑾禾横抱起,“春猎怎么办?不准备去玩了?”温瑾禾搂着厉君彻的脖子,仰视他的脸,“没事,就说是轻伤,明天就好了。”厉君彻的营帐非常简朴,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大,“追杀路夜白的人我已经派赵壁和慕容聂去处理,明天比武大会结束后,后日会前往皇家猎场,到时候让周大夫他们带着路夜白先回王府。”“路夜白?你是说那个受伤的男人?”温瑾禾歪着头疑惑地注视着厉君彻。厉君彻将狐裘披在温瑾禾的身上,自已营帐里布置简单,就连榻上都只铺了一层皮毛,“路夜白是临月国被灭门的武安侯的儿子,也是弘安的哥哥。”温瑾禾诧异地挑眉,“怪不得,我就觉得弘安的表情不太对,看起来特别紧张。武安侯?没听说过。”厉君彻慢慢地跟温瑾禾解释,“五年前武安侯在边境战场以十二万兵力败给了只有五万兵力的镇国大将军卫鸣,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事后他被临月国皇帝紧急召回,接着没过多久武安侯府三十二口人全部被临月国皇帝温晏如下令斩首,罪名是通敌卖国。”温瑾禾皱眉,“既然是诛灭九族,为什么路夜白和弘安还活着?”厉君彻摇头,“当年的事情本王也不清楚,一个多月前,文信侯带着三万兵马杀入江湖门派鬼府门,而路夜白就是鬼府门的门主,我还以为他已经掉下悬崖死了。”温瑾禾好奇地问道:“那武安侯当年真的通敌了吗?”厉君彻回想当年发生的事情,神色显得有些沉重,“没有,武安侯府应该是当年临月国朝堂势力争夺的牺牲品。当时虽然卫鸣只有五万大军,但本王带领的十万大军镇守在后方,虽然距离算不上特别近,但也可以随时提供支援。碍于当时战场的地域情况对武安侯是不利的,所以他才会迟迟不开战。”“没过多久,镇国大将军将人引入戈壁,双方爆发第一次交战,本王带领的军队早已埋伏在高处,在最激烈的时候给予对方致命一击。武安侯的兵马损失过三分之一,但是成功突围了。可是后来,临月国传来的消息却是武安侯的军队只剩下不到四万人,其余四万人是怎么死的,本王也不清楚。”
温瑾禾注视着厉君彻,看来他对这位武安侯应该还是挺欣赏的,通敌卖国可是大罪,否则厉知霖也不会被贬为庶人,终身囚禁。不过就算北狄国的人知道武安侯没有通敌,他们也不会告诉临月国。毕竟不费一兵一卒除掉一位骁勇善战的敌国将领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你什么时候知道弘安是路夜白的弟弟的?” 试着依靠我厉君彻眼神有些躲闪,站起身走到沙盘前,眼睛不敢看温瑾禾,“弘安研制毒药被满冬发现的时候,我让人去调查他的身世查到的。”温瑾禾眯眼,“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厉君彻将沙盘里的两个阵旗换了个位置,走到温瑾禾旁边坐下,“鬼府门在江湖中虽然实力不算大,但路夜白暗地里经营多年,我们不在彻王府时候,他和弘安见过面。你不是挺看好那孩子么,我担心你知道后顾忌太多,所以只是加强了彻王府的防卫。”温瑾禾抿嘴,什么顾忌太多,他分明是觉得这件事她帮不上忙,干脆就不要知道。大男子主义,这是不是古代男子的通病?温瑾禾不服气地说道:“你分明就是小看我,觉得我没必要知道。当初你昏迷不醒的时候,要不是我智谋过人,我们能躲过厉予珩的监视带你去孤山吗?”说到情绪高涨时,温瑾禾甚至站起来俯视厉君彻:“还有王府的账目空缺,若不是我生财有道,怎么能日进斗金。厉君彻,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女人,觉得我只能当你的附属品。”厉君彻仰头盯着温瑾禾,女子身在后院,本就依附于男子生活,自家王妃算是非常有能力的,不过这怎么看起来这么激动呢。他向上伸出手拉住温瑾禾垂在身侧的双手,将人拉坐榻上,“我不是那意思,身为你的夫君,我有责任挡在你前面,为你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告诉我,我都可以给你。”温瑾禾拢起狐裘,脸上带着淡淡的红色,“夫妻本就应该同甘共苦,风雨同舟,我没你想的那么弱,有时候,你也可以试着依靠我。”厉君彻目光停留在温瑾禾的脸上,犹如闪耀的星辰,散发着照亮天际的光亮。慕容聂和赵壁带着人赶到山林时,正好在路边发现了那些人的踪迹,朝着脚印的方向一路追过去。“副尉,好像是北狄国的兵马,目测有上百人。”躲在山沟里的临月国土兵肩膀僵硬,有些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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