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只觉得手脚冰凉,良久后说道:“那等彻王得胜归来后,皇上可要一定赐婚,芷兮年纪也不小了,一腔痴心落在彻儿身上,本宫怎么拉都拉不回来,若她不能嫁给所爱之人,本宫死后当真无脸去见陆氏一族。”皇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陆家满门忠烈,朕自然不会亏待陆小姐。”昌平公主却并未感到高兴,满腔忧思地离开了御书房。回公主府的路上。从小侍候她的嬷嬷见昌平公主一直阴冷着脸,安慰道:“皇上既已答应,公主殿下也不必忧心,左不过再多等一年罢了。”昌平公主并未抬头,“本宫是后悔,今日和皇上的一番谈论,本宫发觉皇上竟然有让彻王继承皇位的心思,当初带着芷兮离开都城,就是不想她太过在意彻王,谁想到短短三年,三皇子被废,彻王起来了。”嬷嬷心里一惊,劝慰道:“公主当年的考虑也无可厚非,彻王手握重兵,偏偏不得盛宠,新皇登基后势必遭到打压,陆小姐嫁给他的确不合适。”昌平公主眼皮有些发颤,手搭在嬷嬷的手背上,“可若是他当上了皇帝,彻王妃可就是皇后。”“侧妃上位后也能当皇后,就算是皇贵妃,生下的皇子也能继承皇位,公主殿下莫要多想。”嬷嬷看向昌平公主的眼神含有深意。从昌平公主进宫后陆芷兮就一直在公主府等。听到人回来了,连忙跑到门口去迎接。瞧着满眼期待的陆芷兮,昌平公主的心不由得往下沉。将人带到房间后开口道:“皇上暂时不打算给彻王纳妾,一切要等他攻下临月国之后。”陆芷兮脸上的期许瞬间消逝,“就算皇上要派君彻哥哥去边境打仗,也不妨碍他纳妾。母亲,我可以在王府等的。”昌平公主摸着陆芷兮的脸,“男人的心是要靠女人去争取的,若是彻王执意娶你,皇上和温瑾禾就无话可说。”陆芷兮跌坐在凳子上,想着回来后,两次见到厉君彻时的情景。自已曾经奢望的一切被另一个女人占有。凭什么不能是自已,凭什么君彻哥哥不能喜欢她。她温瑾禾算是个什么东西。注视着陆芷兮逐渐变了的神情,昌平公主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若是公主府能出一个皇后,那自已的儿子以后还不平步青云。温瑾禾在接到沁宝公主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后,就知道自已这三十万两起到了作用。断了她们在皇帝那边的后路,陆芷兮还不就是个蝼蚁,碾死她容易得很。厉君彻从军营回来后知道了此事,得意地笑着,“你就不心疼银子?”温瑾禾抬眼看向他,“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厉君彻坐在温瑾禾的身侧,一手搂住他,亲上对方的脸颊,“想不到本王这么值钱。”温瑾禾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以后见到陆芷兮躲得远远的,知道吗?”厉君彻拱着温瑾禾的下巴点头,“我一生只娶你一人,其他的看一眼都嫌碍眼。”温瑾禾瞪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言巧语了?”厉君彻舔了一下眼前红润的唇瓣,“王妃调教的好。”临月国三皇子府。温明庭望着躺在床上醉生梦死的温星河呵斥道:“你还想再玩物丧志多久?父皇和母妃都特别担心你。”温星河将酒壶盖打开,一整壶酒倒在脖子上,“担心?父皇那是懒得见我,嫌弃我给皇室丢脸,一个残废皇子就连大街上的乞丐都看不起我,你还想我怎么样!”扔人地上的酒壶接连翻滚几圈,温明庭眼里的厌恶被掩藏起来,“我每次进宫,母妃都问起你,甚至难过的都病了,难道你想让皇后和太子他们在背地里嘲笑你吗?就算你腿断了,那也是临月国的皇子,要谁死谁就能死。”温星河抬起下半身,耻笑着大声喊道:“我要温瑾禾那个贱人去死,我要她被千人骑万人压,皇兄你可以做到嘛,皇兄……我好恨,我好恨啊。”“只要你活着焉能等不到那一天,明日好好收拾,我带你进宫去向父皇和母妃请安。”离开三皇子府后,温明庭嫌弃地撕下被酒打湿的衣摆,若不是还有利用价值,真不想再看他一眼。温明庭回到大皇子府后。一早便有人在书房内等着。“王爷,魏妃怀孕了。”温明庭抬眸看向站在自已面前的暗卫,“好,怀得好,北狄国那两个王爷有动静吗?”暗卫:“还未,不过皇后朝魏妃下手被厉景行发现,关了禁闭。”温明庭割破手指在白纸上写上两句话,“带给她,就说本王很想她。”“是。”暗卫双手捧着血迹还未干的信转身离开了书房。好不容易摆脱了陆芷兮的沁宝公主兴高采烈地来到彻王府,却被管家告知温瑾禾带着人去铺子里了。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睛一亮,立刻骑着马去街上找温瑾禾。结果跑了好几家铺子都扑了空。“彻王妃好像是去竹镜坊了。”自行车铺子的掌柜指着都城西方说道。沁宝公主立刻骑着马就赶了过去。路夜白用了几天时间终于将都城皇商与朔南城苏家之间的生意往来给摸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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