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军医过来给他们治伤,派几个人看着他们。”汪景安当着路夜白他们的面对下属吩咐道。他吩咐完后转头对着路夜白他们说道:“各位还请见谅,现在是战时,我们难免重视些,彻王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要抵达淄城,正好你们也见见。”路夜白心一沉,扬声问道:“厉君彻要带兵攻打临月国了?”汪景安眉头一皱,脸色变得十分严肃,若是彻王的人怎么会直呼王爷的名字,“你是何人,为何直呼王爷的名讳?暗卫连忙解释:“他们兄弟两个是王妃的人,住在彻王府,等王爷到了,还请大人向王爷禀告,我们先去处理伤口。”汪景安眯着眼盯着路夜白的背影,感觉此人好似有些熟悉,可是那么一张怪脸,自已若是见过,一定印象深刻,“再多派几个人守着他们。”“是。”校尉拱手应下。厉君彻骑在马上,眼睛扫视远方的情况。提前来接人的前哨土兵就骑着马跟在旁边回答厉君彻的问题。“那五座城池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前临月国为了救温星河交换给北狄国五座城池,当时挑的时候特意选了靠近边境的五座。它们都在淄城的前面,若是打起来,最先被攻破的就是它们。前哨恭敬地回答道:“回王爷,我们接手的时间太短,百姓大多没有归属感,加上兵力有限,并没有派重兵把守。”“而且之前王妃派来的人在边境几座城池大面积开垦荒田,雇佣农工,想要赚钱的百姓干脆举家搬进了淄城,那五座城池里面的人也比之前少了很多。”最主要的是,临月国要把它们交给北狄国的消息一传出来,就有百姓先带着家人逃了出去,生怕被北狄国的土兵给杀死。厉君彻望着沿途明显有翻动痕迹的田地,里面早已变得空荡荡,只有刚刚长出来的野草在里面。汪景安带着人在城门口等,远远能瞧见大军浩浩荡荡地奔袭而来,尤其是走在最前方的两人,自已再熟悉不过了。“微臣汪景安拜见彻王殿下。”“拜见彻王殿下。”城门口跪了一片。厉君彻骑着马直接带着大军入城,街道两旁站了不少百姓,他们的脸上带着放松后的喜悦。对于他们来说,彻王就是一个非常牢靠的保护伞,只要有他在,自已的安全就不用担心。百姓中有人敬畏他,有人害怕他,也有人喜欢他。大军安置妥当后,汪景安对着厉君彻说道:“王爷,大概两个时辰前,有一群人从京都逃回来,说是您的人,微臣将他们安置好,找了军医给他们治伤。”厉君彻眼皮一挑,他派出去救路夜白他们的人,已经很久没有传消息回来。他一直想着是否是出了什么意外,“其中有没有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孩子,还有一个男人脸上长了胎记?”
汪景安连忙点头,“有。”“将军,上午进来的那几个人在外面想要求见王爷。”厉君彻对汪景安说:“带他们进来,你先出去吧。”路夜白和厉君彻派出去救他们的那个暗卫头领走了进来。 攻打旬阳城“彻王带了多少兵马攻打临月国?”路夜白的神情有些焦急,因为厉君彻带兵进城的时候他瞧见了,人数没有想象中的多。厉君彻盯着他,“你是在担心本王没能力打下临月国?”路夜白的视线下落,“王爷的本事我不担心,只是温明庭早有准备,又有雪国在背后帮忙,我们不能轻敌。”“临月国什么时候亡国,就在本王的王妃一念之间,现在它还存在,只不过是因为北狄国朝中的不确定因素还在,你若是担心,那就留下来在本王身边当个小兵,亲眼见证它是怎么消亡的。”厉君彻不介意让路夜白带兵上战场,物尽其用才是正道。暗卫头领斜眼盯着路夜白,猜他会不会答应自家王爷的要求。路夜白沉思良久后,问道:“雪国那边是谁带的兵?”厉君彻将腰间上的长剑抽下放在架子上,“镇国大将军卫鸣和珩王。”路夜白又问道:“王妃还在南城?”厉君彻点头,“是,在本王回都城前她待在南城最安全。”“我效忠于王妃,既然王妃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妥,自然是要去南城继续追随她。”路夜白的眼神十分黯沉。厉君彻勾起一丝嘴角,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用力地摩擦了一下,站起身背过手,“随你。”路夜白拱手便离开了。离开的前一天,路夜白和路弘安一直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情况,即使他在这里看不到临月国军队的一举一动。路弘安一脸忧心地注视着自家大哥。即使淄城前面有五座城池,但厉君彻带着五万大军进城的消息也瞒不过临月国。临月国边境守军立刻派人给京都传信。乐善侯带兵还在路上,北狄国的大军却先到了。不过三日,闵城和商城的守城将领各带了五万大军前来和厉君彻汇合。二十万大军直接出发来到湖城,那是距离临月国边境最近的一座城池,也是当初北狄国用温星河交换过来的五座城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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