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午时,乌撒卡纳带着大军出城,队伍的前方有一个铁笼,厉予珩身上的铠甲已经被扒了下来,露出的白色的绸缎内袍,上面有被刀割破的洞,有深红的血渍,还有一晚上担心受怕流下的眼泪。未时过半,孤城下黑压压一片。卫鸣穿着盔甲站在城墙上早已等候多时。校尉皱眉质疑,“将军,人数不够二十万,乌撒卡纳好像只带了一半。”他们这是看不起孤城,以为只带十万大军就能破城吗?铁笼被板车拖到雪国大军的正前方,乌撒卡纳朝着城墙上喊道:“尔等竖子,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你们北狄国身份尊贵的大皇子,珩王殿下,现在他是本太子的阶下囚,连条狗都不如。”卫鸣望着被关在铁笼里被绑着手脚的厉予珩,双手有些发颤。城墙上的众人相互环视,将视线全部集中在那个昂首屹立的人影之上。比起身份尊贵的珩王,立过无数军功的镇国大将军更值得信任。卫鸣沉声道:“乌撒卡纳,你若是识趣,就放了我们珩王殿下,本将军还能留你一个全尸。”他手上的长枪直指乌撒卡纳的眉心,眼里的镇定是其他人没有的。任何人都可以乱,唯有三军统帅不可以,否则军心就乱了。乌撒卡纳可笑地拍手,“狂妄,就凭你们北狄国这群虾兵蟹将,焉能挡得住我雪国二十万大军。不过本太子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倘若你能打开城门投降的话,我不介意饶他一条小命,放他回都城在你们北狄国皇帝的跟前尽孝。”卫鸣眼眸紧缩,长枪的枪头在发抖,咬着牙说道:“你休想。”一旦开了城门,孤城内二十几万大军必定身首异处,城内的百姓也会没命。昨日乌撒卡纳攻入越北城后,做的 践踏侮辱,求援乌撒卡纳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勇土们,我们该给这位北狄国的皇子享受一下我们雪国俘虏应该有的待遇了。”“哈哈哈。”军队里传来众人的哄笑声。最前排的武将翻下马,走到铁牢的四周,解下自已的裤腰带。厉予珩震惊地睁大眼。
城墙之上的北狄国土兵双唇紧闭,卫鸣的指甲嵌入肉里。污秽的液体浇灌在厉予珩的头上、脸上和身上。厉予珩整个人十分的崩溃,但这个时候他只能低着头,把嘴紧紧地闭着。乌撒卡纳大笑出声,朝着城墙大喊道:“尔等贪生怕死之徒,你们睁大眼睛看着你们北狄国的皇子,可不就是连条狗都不如么。”结束后,厉予珩两眼发直,眨都不眨一下,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就连躲在暗处的燕南天此刻对厉予珩都有些怜悯,就连乞丐都不会有这样的遭遇,更何况是皇子,“如果是我,现在宁愿去死。”在数万人前丢弃了尊严,对于自尊心强的人来说,是一个比死亡更大的打击。赵江北面容严肃,眼眸中透露出一股沉重的氛围,“珩王终究和厉知霖不同,三皇子为了皇位能联合临月国,只为了除掉彻王,可珩王就算内斗再狠,也不会向敌国妥协。”可惜,身为皇子,又同样对皇位势在必得,他和彻王注定只能留一个。乌撒卡纳命人将厉予珩带下去,刀锋指向孤城城门,“攻城。”大军乌泱泱地冲向城墙。燕南天不由得担忧:“要是乌撒卡纳很快就将孤城给攻破了,那怎么办?”赵江北摇头,“不会,城内有二十三万大军,卫鸣也早做了准备,若是轻易被攻破,他就不会是镇国大将军了。”箭雨飞石扑面而来,就像遭了天谴一般。直到天黑,雪国大军都没有攻下孤城。长达两个时辰的战斗,让双方都开始变得非常疲惫。“大将军,他们好像要退兵了?”校尉望着陆陆续续往后撤的雪国大军激动地朝着卫鸣喊道。脸上溅血的卫鸣面色沉重地盯着带着大军离开的乌撒卡纳。虽说孤城守住了,但对方这次只带了十万大军,下一次恐怕会有更多的人。还有珩王,救还是不救?他最终给皇帝写了一封折子,让人带着送往都城。厉予珩的性命只能听天由命,他不可能弃城投降,前往越北城救人更是无异于羊入虎口。回到越北城的乌撒卡纳气得一掌拍碎了案桌,“给本太子狠狠地折磨厉予珩,记住,人不要死了,接下来每攻打一座城池前,今天的好戏就上演一次,本太子要将北狄国的皇威踩在脚底下,他就连个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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