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带领五万军力跟从,卫鸣则是要驻守在雪原冰川,等待朝廷之后的安排。临月国京都外一百五十里处。厉君彻带着大军攻下槐桥城。他们再攻下一座沙宝城,就能兵至京都城下。“王爷,南路发现宣武侯陆燕胥的踪迹。”慕容聂身上的盔甲满是血迹和灰尘。距离京都越近,临月国的抵抗就越强烈。几十座城池攻下来,临月国的将领开始用游兵来减少火药带来的巨大伤亡。毕竟一个火药就炸死一两个人十分不划算。厉君彻深思问道:“这个时候陆燕胥不带兵前往沙宝城支援宁兴安,跑到南面去干吗?”慕容聂困惑地摇头,“陆燕胥此行就一人,若是不是京都探子盯得紧,恐怕还发现不了。”“王爷,外面有人求见,来人自称是苏卿礼派来的人。”侍卫站在门外禀告。“让他进来。”“彻王殿下,皇上驾崩了。”来人跪倒在地,双手将密信奉上。慕容聂震惊地看向厉君彻,皇上驾崩?厉君彻愣了一下,立刻拆开信封,信上,苏卿礼苦口婆心地劝厉君彻回去。如今北狄国朝中没有皇帝,江山社稷不稳,厉君彻应该尽快登基。房门再次被人敲响,穿着一身黑色外袍的暗卫侧身进来,脸上胡子眉毛一大把,看起来有点邋遢。他关上门后,见屋内的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已,一时间有些无措,压着嗓子说道:“王爷,皇上留下遗诏,让四皇子当皇帝,魏妃监国,如今都城已经被严明带领的御林军把控。”苏卿礼派来的人比李管家派出的人要早了两天,他们却前后脚到了。厉君彻将信拆开,是李管家亲笔。慕容聂的声音里满是怒气,“圣旨是真的还是假的?”彻王在边境苦苦征战,皇上却把皇位传给一个连话还不能说的孩子,就算偏心,也不能到如此地步吧。暗卫:“圣旨上不是皇上的笔迹,但朝阳殿内的确有不少人亲眼看到,皇上留了一道圣旨给四皇子,至于上面的内容,无人看到过。”慕容聂脱口而出,“那就是假的,伪造的。”厉君彻想到自已离开都城前的种种,父皇当时的意思虽没有明说,但已经是那个态度。他相信这道圣旨有问题,只是严明为何会效忠于魏妃?慕容聂见自家王爷低着头沉思,以为对方心里失望难过,于是立刻说道:“王爷,皇上当时正在病中,魏妃侍疾,肯定是她动了手脚,王爷不必在意,等我们回到都城全部夺回来便是。”厉君彻猛地抬起头盯着慕容聂,魏妃侍疾,父皇的病虽说来得并不突然,但那么多太医守着,却只能撑这么短的时间,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慕容聂被瞪的吓了一跳,“王爷,明日还打吗?”厉君彻颔首,“打,打完再回去,你马上派人把宣武侯杀了,若是能活捉更好。”慕容聂眼神聚焦,迅速转身离开。案桌上的烛火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忽暗忽明。厉君彻将窗户的缝隙合上,沾满墨水的狼毫在宣纸上横竖浸染。包明赫的死一定和严明有关,为的就是掌控御林军。严明和魏妃同流合污,背后一定另有倚仗,能做到这一点,站在他们背后的人一定是临月国或者雪国。雪国人外形太过显眼,出入都城容易被发现。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临月国,或许从一开始,魏妃就是温明庭安插进后宫的奸细。都城已被他们掌控,宣武侯此时往南走一定另有所图,既然不知道他的目的,那就干脆解决了他。 本王不撤又如何,魏妃算什么东西慕容聂带着一队人沿着南路一路奔行,追了两天才将人追上。这临月国宣武侯一路奔袭,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一定是有急事。单骑向前的陆燕胥发现身后有一队人马靠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时不时瞥向身后一眼。等到了直道,陆燕胥才发现那些人穿着的是北狄国的兵服,骑在最前面的人是厉君彻的心腹,慕容聂。慕容聂见对方的速度明显提上去,那马蹄子都要快出重影了。随着距离逐渐拉近,慕容聂直接一箭射中陆燕胥的肩膀。由于骑马的速度太快,导致中箭的陆燕胥右侧不稳,直接从马背摔到了路旁的草丛里。箭尾撞在地上,箭头直接贯穿了陆燕胥的肩膀。慕容聂见他钻进了林子,立刻骑马追了上去。蝉鸣鸟叫声中夹杂着刀剑相交的声音。宣武侯见自已被包围,而慕容聂没有下死手,已然猜到对方的目的。“厉君彻杀了我儿子,现在还要杀我,我们父子两个做鬼都不会放过他。”慕容聂手上的长剑顺势挽了个剑花,勾起嘴角笑着说道:“说起来陆辰安的头颅还是我亲手砍下的,你们这对父子落在我手里,也算是团聚了。”陆燕胥瞪大眼,眼白发红恨不得将慕容聂千刀万剐。“乖乖听话,你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否则……”慕容聂眯眼,一刀横在陆燕胥的脖子上。陆燕胥咬着牙直接将自已的脖子撞向慕容聂的剑锋,“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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