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开锁后推开院门。
家里的佣人平日里是不住在这里的,只祁洛住的房间里亮着灯。
叶谨赶在他听见动静出来前回了楼上房间。
他不知道倘若祁洛问起来该如何回答,去哪儿了,为什么才回来,难道要实话实讲说你哥让别人操我吗。纵使是事实,尽管他早就没什么尊严可言,但在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祁洛面前,他还是想保留他那点仅存的可怜的体面。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祁洛的声音响起,隔着门板传来显得闷闷的,“去哪儿了?”
叶谨没有去开门的打算。他是祁琰买回来的玩物,他身份低微,但总归来说他还是属于祁琰的。他与祁洛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义务对祁洛言听计从或者如何。
他没有回答什么,只说:“我要睡觉了。”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没什么动静便停息了,祁洛说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叶谨松了口气,肩膀一垮,仰面躺下来,身子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坐起来,将颈间的东西摘下来。下床抽出书柜底部的抽屉,找了个小盒子,将那项圈放了进去。
刚放置完,手机铃声响了,他瞥了眼来电联系人,赶紧按了接听。
“在干嘛?”祁琰的声音向来冷冷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准备睡觉了。”叶谨捏着手机,闷声回道。
“嗯。”
“你呢,出差顺利吗?”像是觉得对方难得打电话来自己直接讲要睡觉不太合适,叶谨找话关心道。
“还行,我后天下午就回了。”
挂掉电话后,叶谨疲惫地躺回去,很快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砰—砰——”篮球与地面碰撞,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小兔崽子,地板都要被你拍坏了!”一道女声从厨房里传出。
男孩嘿嘿一笑,“妈,做的什么饭啊?”
“吃饺子啊,今天可是冬至。”
男孩放下球,跑到厨房里帮忙去了,没一会儿,端着饺子出来。女人紧跟在后面,端着几盘菜。
“哥哥,别画你的破画了,吃饭了!”画室就在客厅旁边,男孩噌噌跑过来。
“来了来了。”
推开门,饭桌前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每个人却都看不清面容,模模糊糊的。
“海边那片度假村建好了,周末一起去看看?”中年男人说道。
“好啊,谨和小炀周末有空吗?”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有种南方的调调。
“冬天的海边有啥好玩的,你们去吧,我周末还有场篮球赛…”
声音越来越轻,像是隔着层厚厚的壁障,画面也变得更加模糊,渐渐变成一片茫白。
叶谨猛然惊醒,盯着天花板一阵头晕目眩。
许久,脑海里那些碎片平息消退,神志清明了些。
叶谨手指搭在额头,揉了揉太阳穴。
梦里的场景太过模糊,醒来后努力去回忆,也很难记起些什么。叶谨觉得心里空空的,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呆呆地望着虚空,重又睡过去。
后半夜无梦,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没有家,没有家人,有的只是一栋金丝雀笼般的空荡荡的洋楼,喜怒无常的主人,以及身份低微的自己。
叶谨平日里极少出门,然而这天被祁洛强行拉出来看他打球。
“整天待在屋子里都要发霉了。”祁洛很不赞同他的生活方式,拽着人的胳膊几乎半强迫地将人带了出来。
此刻的叶谨坐在休息区,手指扣着座椅边,抿着嘴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他很少出门,也很不适应与人交往,他总觉得自己是畸异的,不堪的,出现在人前会让他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他只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里坐着,安静地看祁洛和朋友打球。
这家体育馆离祁琰家不远,面积很大,篮球场似乎人格外多。
祁洛个子高,打起球来也很生猛,在人群中十分出挑。篮球在空中划过完美的抛物线时,能够看的到祁洛漂亮的小臂肌肉线条,随着“砰”一声,球精准的落入篮筐。
叶谨虽然不太懂篮球,但大体看得出祁洛很厉害,更何况对方十分臭屁的每次进球后都会朝他这边瞥一眼,就好像在炫耀似的。
叶谨笑笑,觉得他有点幼稚,又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少年总是在他面前耍帅求夸奖,很孩子气,却能够戳中他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
脑海里的碎片式画面又闪过了,零零散散的,叶谨失神了小会儿。
回过神来时祁洛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汗水将他的球衣洇湿了一小片,额前的头发被捋到后边,露出少年明艳的五官来。
叶谨愣了下,身影倾覆下来,靠的太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荷尔蒙气息。
然而祁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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