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定能全身而退。”路离道。
“那你们万事小心。”舅父叮嘱道。
次日,路离等七十馀人,日夜兼程,提前赶到了苇草林设伏,第二天午后,大家刚刚吃了些乾粮,就看到一隻翔鼠在空中盘旋,大家拿好兵器,严阵以待。
很快,一隻由骑着孟鸟的军将领头的队伍进入了苇草林中,队伍蜿蜒曲折,畜兽牵着莾牛,莾牛拉着小车,小车上放着一口大木箱,里面放了不少于十把的刀刃,军士们则走在队伍两边,队伍行进得井然有序。
有了翔鼠在空中定位,大家都屏住呼吸,握紧兵器慢慢向队伍靠近,待两边的反抗军就位,路离以鸟鸣为号,反抗军喊声阵天地同时冲出,袭向运送队伍,军士这才知道有人刧道,拿起武器慌忙抵抗。
路离从一开始就以领头的军将为目标,他看准时机,飞身跃起,军将触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拔出腰间的配刀就被路离的长刀披成两半,尸身瞬间往两边倒下,鲜血染红了孟鸟的羽毛,白花花的脑浆和红彤彤的内脏掛在了它身上,孟鸟受惊不小,尖鸣着四下乱窜。
军士们见军将被敌人一下子就解决了,受到了极大的震摄,也无心抵抗,反抗军却越战越勇。
唯生在文明社会的李昱江站在后方不时喊两声,鼓舞士气,并不敢真上去动手。
与此同时,长虽按照计划将畜兽和莾牛往回赶,与前来接引他们的谦尹会合,谦尹见长虽等人毫发无损,莾牛车也一辆不少,面露喜色:
“路离哥的计划真不错!”
“是啊!”
“我来瞧瞧他们运到鄺城的都是什么好东西。”谦尹说着走到一辆莾牛车边。
长虽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在莾牛车上,开始悄悄往后退,离开了队伍。
谦尹兴冲冲地打开箱子,却赫然发现里面并没有刀刃,而是一块块大石头!他如冷水激面,再抬头一看,哪里还有长虽的影子?顿时明白中了敌人的奸计,他急忙奔到苇草林边,嘶声气竭地大喊:
“有诈——!!!”但谦尹还没来得及喊出第二句,脑后一凉,一只利箭从他的颈项射入,将他的喉咙里的话生生刧下。
同时,站在队伍后面的李昱江见军士已经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胜利的大好情势完全向己方倾斜,舒了口气,暗想他可以功成身退了。但就在这时,一隻箭擦着李昱江的脸颊飞过,射中了他前方十馀米的一位匠人。
“快趴下!!!”根据李昱江看了多年警匪片、战争片的经验,知道背后有人放冷箭一定是中了敌人的埋伏,他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快速卧倒,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可惜就算反抗军中有人听到了谦尹和李昱江的喊话,大家却都面面相覷,不知什么情况,就在这时,数百发利箭从他们身后的苇草林中射出,生生地将他们贯穿。
当路离发现中计后,他身边的同伴已经越来越少,本来七十来人的队伍,只馀下不到十人,李昱江还算反应快,他拦住了那隻掛着内脏正漫无目的逃窜的孟鸟,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将上面血淋淋的肠子、内脏等一把甩开,驾着韁绳,让孟鸟奔向路离,在离他只有三米远时,向他伸出了手:
“快上来!!”
路离一把抓住李昱江的手腕,借力翻身骑上孟鸟,当他想再救其他同伴时,发现反抗军中已经没有人站立了。
“走你!!”李昱江猛拉韁绳,孟鸟在他们身后的军士将他们包围之前衝了出去,往鈸城的方向逃去。
“少保候大人!有两人逃了!”一名军士向亲自坐阵指挥的司相少保候回禀。
“往哪里逃的?”
“鈸城。”
“哼,回去他们也是死路一条。”少保候冷哼一声。
在路上,路离看到莾牛车旁四处都是反抗军的尸体,就连赶车的畜兽也未能倖免,而这些尸体中独独没有长虽,他知道自己太轻信此人,导致眾人兵败惨死,悔恨不已,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到鈸城通知舅父他们,让其他人速速离开。
有孟鸟代步,当天傍晚,李昱江和路离就赶到了鈸城,但还没到城下,就远远地看到城墙前方不知何时竖起了三米多高连绵百米之长的“冂”字型绞型架,架上吊着目测不少于两百具尸体,全是加入反抗军的匠人和凡民,其中也有路离的舅父。
绞型架上,每一个人都被扒得精光,以最羞耻的裸体示眾,尸身上伤痕累累,看得出他们死前肯定遭受过非人的凌辱,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不少白底黑色的绵布,上面写着:“反抗者死”、“妖言惑眾者杀无赦”等。
这样的场景李昱江只在电视电影中看过,当看到两百馀条鲜活的生命此时已经被人残酷的剥夺,虽然他跟他们非亲非故,但还是让他如鱼鯁在喉,泪水充斥着眼眶,他也能感觉到身后的路离因愤怒、憎恨、悲伤而颤抖不止。
“我们现在怎么办?”李昱江知道路离已经不能再回鈸城了。
“去皇都。”路离沉稳的声音此时发着难以抑制的颤声,虽然他眼中无泪,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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