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在海外,电话通了之后几秒没人应,顾盼这才想起来时差这件事。
她有些高兴,高兴到有些忘乎所以,连忙点了挂断键。
因为抗拒过心理医生的问题,更是逃回了国内,她似乎有两个月没有找对方进行心理疏导。
可现在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些味觉,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竟然是他。
她心里有些奇怪。
刚准备平静一下内心,手机的界面亮起来了。
是她的心理医生,准确来说,是凌阙的来电。
“顾盼,你是出了什么事吗?”凌阙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边传来,声音带了几分慵懒,却藏不住对她的关心。
在b国的时候,他都很照顾她。
“没,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顾盼的声音下意识放轻,整个人瘫在床上,语气是欢快的。
凌阙能听得出来,这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愉悦感。
可他也听到了一个关于顾盼的消息,人清醒了不少,语气佯装很轻快的问她:“是要结婚了?”
“你知道这件事?”
“嗯,有人跟我说,你急着回国,是为了结婚。”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故作轻松语调,对这一切轻描淡写,“难怪回国一声不吭,消失几个月,现在是不是要告诉我喜讯呢?”
他这样的语气,让顾盼的表情变了变,“没,我只是想跟你说,我病好像好了一点……”
“嗯?”
“我今天能尝到一些咸味,也有了一点胃口。”
心中的喜悦减半,顾盼的声音恢复平日的几分清冷,语气有些淡淡。
先前太高兴,有些忘乎所以,却忘记了,自己与凌阙的关系是医患关系。
因为有这个关系在,他们永远不会有任何故事。
这是原则问题。
对方先是很长一段沉默,然后才听到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气声。
听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别的什么意味。
可顾盼不知为何,捏紧了手机,看着界面上“凌阙”两个字有些出神。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她jg神状态不是很好。
凌阙是华裔的心理医生,也是家里给她安排好的,他日夜照顾,让她一步步振作起来,即便后来还是有些失控,可到底是活下来了。
她回国之前,去找过凌阙。
问他,如果他愿意她留下来的话,她可以不回去。
可凌阙当时说了一句话,直到现在顾盼还记忆犹新。
他说:“顾盼,我是你的医生,你现在是病了。”
她病了,对他产生的或许只是依赖感。
所以,他不会挽留,也不会为了顾盼做出什么。
第二天,她就回国了,再也没有找他。
说来也奇怪,之前在心中笃定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找凌阙了,可知道自己味觉恢复了那么一点的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他。
沉默太久了,对方刚发出声音,顾盼不知为何,手抬起,点了“挂断”。
再后来,她锁屏手机,把手机从床上扔了下去。
掉落在地上,没发出声音。
因为地上有毯子,她喜欢赤脚,毯子是她的最ai。
手机常年静音,震动也不曾有。
即便是凌阙再打电话过来,她也不会收到任何提醒。
不,她知道他,他不会带电话过来的。
顾盼就这样躺在床上,说用身t拼了一个“大”字。
她发现封砚臣走到房间门口,刚往里看,看到了她敞开的双腿。
以及中间那私密之处。
他当真不是故意的。
下意识挪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目光有些挪不开。
“今天的房间换了床上用品,地毯呢要不要清洁一下?”
封砚臣小心询问,努力把视线挪开。
实则是特地找的借口,想知道顾盼刚才脸上的笑容到底找的是谁,更是想知道,她在房间里面做什么。
人大抵都是有私心的,有的时候就是控制不住想要靠近,更是控制不住想要知晓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躺在床上,封砚臣竟然产生了一种窃喜。
可她好像不开心,连带着他也有些难过了。
那问就跟石沉大海一样,等了许久也等不到顾盼开口。
他拿着洗地机,想了想,还是没进去。
既然她心情不好,那先不打扰,等到午餐时间,他还有机会过来的。
封砚臣去做别的家务活去了。
而顾盼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感觉有些食困。
边上的毯子盖好肚子,她翻了一个滚,视线落在地上的手机上。
手机早就灭屏,静悄悄的,看起来就跟一块黑se瓷砖似的。
她就这样盯着,眼睛都没眨一下,酸涩感分泌出更多的泪水,直接从眼眶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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