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独坐房中,蓉儿的脑海中全是稍早盖聂对自己所说的话。想到天明那孩子的遭遇,想到明日要随盖聂赴王府替他看病,复杂心情油然而生“原来他身边那孩子的身世竟与月儿如此相似。难道两个孩子之间真会如他所言,有某种未知的牵连。。。”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蓉儿的表情瞬间转为纠结“豫王府。。。不知道我要找的晶蟾会不会就藏在豫王府里。难得我能够大大方方的走进王府之中,是不是该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打听晶蟾的下落。。。”
走到窗前,她抬头望向天边繁星,心里装满了忐忑与矛盾“若是我把想要盗取晶蟾的事告诉他,他会是什么反应。想他如此的光明磊落,坦荡正气,肯定不屑于我们这般的偷盗行为。假设我对他坦白,他会不会在心里小瞧了我?可若是欺瞒于他,那我又怎么能算是个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反复辗转,却依旧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气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端木蓉,你怎么变成了一个优柔寡断,想多做少的人。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晶蟾,只要能治好月儿,就算被他瞧不起,被他当成了j鸣狗盗之徒,我义无反顾,也绝不后悔。”
翌日,在盖聂的陪伴下,蓉儿来到了豫王府。在一处清幽的别院里见到了天明,那个饱受怪病折磨的少年。
眼前的少年与自己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即便怪病缠身,即便看起来有些苍白虚弱,一双眼神却是格外清朗,眉宇间更是透露出一gu傲然倔强。那gu坚毅勇敢,当真与盖聂有几分神似。
仔细的为他把脉看诊,询问病情,一番忙碌之后,她才有了结论“从表象上看,天明的症状似乎与任何疾病与毒物无关。但我却认为他应该是被人种了毒,一种极不寻常,极为罕见的毒。”
见她这么快就有了结论,难掩兴奋之情,盖聂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这么说来你是有办法治好他了!这真是太好了,蓉儿姑娘真不愧是医仙,能够认识你真的是太好了!”
从未见过他这般喜形于se,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蓉儿不禁双颊生晕“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得先查明白他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如此才能够对症下药。到时候我说不定又得上山下海的去找寻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来替他配制解药。”
“若真是如此,那么无论蓉儿姑娘要到哪里找寻解药都有我盖聂相陪。”眼神坚定,盖聂想也没想的说出了心中的话。
此话一出,空气间瞬间弥漫了一gu尴尬暧昧,不仅蓉儿睁大了眼不知该做何反应,就连盖聂也被自己的直白给吓了一跳。
薄唇微抿,他眼光虽然热切,语气却转为吞吐“我。。我的意思是。。其实我,我想说的是。。。”
就在这尴尬时刻,王府的家丁忽然来报,说是华郡主前来拜访,如今正朝着小院而来。
听到她的名字,蓉儿的表情瞬间一沈,ch0u回自己的手,她冷冷说道“看来那个郡主对你很有意思嘛!上回邀你不成,今日到自己送上门来了。反正我病也看完了,就不妨碍你同那位郡主谈心。我先走了!”
见她扭头就要走,盖聂一把拉住她,着急解释“我根本不知道她要来,也没有要跟她谈心的意思。。。你别生气,倘若你不想见到她,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客栈。”
看他如此紧张自己,心头一热,方才的气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感动之余,她却是开始为他设想“可如今她都已经来了,你又怎么能说走就走。。。没关系,我自己回去行了。”
即便她一再表明意愿,可不知怎麽地,自己就是不想让她独自离去,决定不去理会华郡主,盖聂眼神温柔,语气却坚定“方才我说无论你要到哪里都有我相陪,言犹在耳,我又岂能言而无信。走吧!我送你回去,顺道去瞧瞧小高究竟在客栈里忙些什么。”
不料二人才走到前院,却是与华郡主碰个正着。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地见到她,华郡主表情骤变,指着蓉儿喊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酒肆nv子居然敢大摇大摆的跑到王府来,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分。”
看着她依旧是这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往蓉儿身前一站,盖聂义正严辞的开了口“蓉儿姑娘是我的好朋友,她是位大夫,不是酒肆nv子。是我特地请她来为天明看病。还望郡主给予尊重。”
见他如此维护她,华郡主就更加气恼了“她浑身上下那一点像个大夫,分明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nv子!盖先生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没想到这个郡主居然质疑起了自己的身分,柳眉一扬,蓉儿从背袋中ch0u出一枚亮晃晃的金针“我看你的气se不大正常,想必是给目中无人,骄纵奢靡的日子害惨了。虽然我从不屑帮有钱有势的人看病,但是看在盖先生的面子上,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替你扎上一针。你可千万别小瞧这枚金针,只要我一出手,保证马上治好你所有嚣张跋扈的症状。”
此话一出,华郡主当真气的头上就要冒烟。若不是因为盖聂挡在她的面前,若不是因为鞭子不在身上,她肯定冲上前去教训这个三番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