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孤身一人走到容延面前,底下是层层叠叠的尸骨,容延说叶言未到的每一瞬息,他就杀一人,现在已经是尸山血海。
叶言倒吸一口凉气,容延穿着一身繁琐的红衣,看出来还是当日他们大婚时候的款式,但是当时的婚服被叶言亲手刺破,想来是容延重定做了一套。
容延微笑着看着叶言,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像红宝石一样的颜色。
他亲昵地吻着叶言的头发,“难道师尊不想问——我为何还没死吗。”
叶言攥紧了拳头,“魔尊无非是又用了什么邪法罢了。”
容延的笑容慢慢僵硬,他强硬地把叶言搂到怀里,底下被压制的仙门众人都气愤至极:“你这魔头,要对云清仙尊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做什么,我和师尊早就结拜为夫妻,师尊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我都看到我,都是我的。”
容延说着轻轻吻着叶言的唇瓣,叶言有一瞬间僵硬,但是并未阻挠他。
在仙门撕心裂肺的吼声中,容延抱着叶言入了殿堂。
容延没有章法地在叶言身上吻着,他的声音竟然有些无助:“师尊,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在乎,不在乎。求你,不要像上次一样离开我,求你了。”
他用力地吻着叶言,一夜荒唐。
门外黎亘拼尽全力地攻打魔界,他听到叶言被容延虏走之后,便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地攻打魔界。
门内容延把一切都布置成了往昔的模样,如果忽略叶言的不自在和他们夜夜笙歌,他们就像一对寻常的师徒一样。
今日,容延与叶言下棋,容延下着下着便抚摸叶言白玉般的手,他痴迷地望着叶言,痴迷地一声声地唤着:“师尊……师尊……师尊……”
叶言垂下眼:“容延,我知道黎亘快要撑不住了,你能否,放过……仙门。”
容延心中绞痛,他颤抖着声音说:“好……好……”
容延不敢去看叶言的神色,他极力阻拦着泪水,昔日可踏破仙界的魔尊,此时竟然像一个可怜人一样。
“我……我要你,我要你永远……陪着我。”
叶言说:“好。”
耶!又可以亲密接触提高能量了!来,统子,鼓个掌。
系统也开开心心地跟叶言鼓掌。
叶言。
当叶言沉浸在美好的情绪里,推开寝室的门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被抱住了。
灼热的呼吸吐在叶言的颈侧,叶言有点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了。
来人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这么喜欢白斐?”
叶言有些懵,他好像不认识他。
他赶紧把一直被丢在小黑屋里的系统找出来。“系统,我在这个世界做过什么,快点都告诉我。”
来人看见叶言一直站在那里不回答,心里怒气更盛,他恶狠狠地吻着叶言,手抚摸着他的腰侧。
他吻着他的喉结,让他喘息。
在叶言快要被吻晕了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终于想起来他的名字“苏钦……快…放开我。”
“呵,放开你,让你和白斐一起逍遥自在,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你是联邦的人,帝国那群人能给你的,我们联邦能给你更好的。”
叶言眼尾发红,他眼里有点泪花。“我明白,那想来首相大人也会理解的,我答应了白斐,于我们的交易更好。”
确实,理智上说是这样的,但是从感情上来说,能使他亲自冒着危险过来,只为能多看看他的人,他怎么愿意让给白斐。
“我不介意把交易终止,让你来联邦,我不信没有这个计划我杀不死白斐。”
“苏钦!”
“我不需要你一直干涉我的决定,更何况,这个计划是联邦集体做出的决定。我作为联邦的一部分,有义务如此做。”
虽然叶言说的大义凛然,但他想起来他当时其实是打算反复横跳的。
那边给的多他就去那边。
在所有的爱恋歌舞中,他最喜欢的却是悲剧。
也算是歪打正着吧,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接近白斐也就是他计划的一环,还是很重要的一环。
帝国的皇太子阁下当然能套出不少有利的情报,甚至在他身份未暴露之前,还是一个他前途的有力推动剂。
联邦那里倒是有点复杂的感觉,叶言原本是前任首相的独子,但是前任首相却犯下了滔天罪行。
他的独子被迫赎罪,隐姓埋名到帝国去做间谍。
叶言挠挠头,他微卷的黑发搭在额头上,有点翘起。
前首相的独子却让现任首相神魂颠倒。
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已经很在乎叶言了。
但是照理说他总感觉他忽略了什么。
他是反派,这个世界理当也是已经完成了任务,可是他却没有发现他那里坑过白斐了。
并且白斐的态度丝毫不像是被他害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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