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固定而掉落。
「这是给我的吗?」她仰起头,带笑的眼眸里像纳入了全宇宙的星光。
「你说人还是花?」他g起嘴角,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彼此距离更加靠近。
姜乔笙倒是一点也不害臊:「人不是早就给我了吗?」
李款冬见她俩车速逐渐过快,连忙和一旁慢一步到的姜爸姜妈话起家常,也不晓得两老听没听见。
「就你嘴贫。」他凑近她耳边低语,并惩罚似的咬了她的耳垂。
姜乔笙的脸瞬间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我开始怀念起以前那个傲娇的苏南岫了,真不晓得这几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麽。」
「??你不问问我这些花代表什麽意思吗?」他枕在她颈窝轻声诱哄,像是认真的学生想获得老师的赞美与认可。
「你要跟我求婚?」姜乔笙看了看一旁的花束,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做为衬托植物的喷泉草:「这是什麽,好像开花的扫把。」
苏南岫瞬间收起笑容,果然还是不能指望她懂什麽情调。
「乔笙、南岫,过来我们一起拍张照吧。」姜母在几公尺外的地方朝他们招手。
「来了!」
姜乔笙丝毫没发现他的异状,捡起地上的学士帽後便拉着他,一蹦一蹦地往爸妈与李款冬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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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柚:我太难了。
後来一行人请学校摄影社的同学帮忙拍了几张照片,接着到附近餐馆吃了顿便饭,路上李款冬与姜乔笙依旧担任气氛掌控,两人逗趣的言语惹得姜爸姜妈笑声连连。
而苏南岫只是在一旁看着,偶尔露出微笑,就同平时一样。
却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到家的苏南岫和姜乔笙,就像平常她有回来的日子一样洗漱更衣,抱着彼此窝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shang前姜乔笙找了个简单的花瓶添了些水,将今天苏南岫送她的花束拆解并稍加整理以後cha在里头。
「花我很喜欢,真的!」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你是不是在生气我说它像扫把?」
「我没有生气。」苏南岫摇摇头,抬起空出的手拨开落在她额前的碎发。
可眼神却是没落在她脸上,动作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僵y。
「咱俩认识多久啊?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我就白当你nv朋友了。」
一阵沈默。
「我当时只是在想你能不能别这麽煞风景,」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每当我想让你开心、给你惊喜的时候,你总是能让事情朝我意料之外的地方发展。」
「对不——」
「别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但是如果事事都顺利的话,那就不是你了吧。仔细想想,我喜欢的不就是这样,总让我的惊喜变成惊吓、气氛变成气愤的你吗?」
五年前苏南岫选择就读城里的大学,因此除了大一强制住宿外,後来的三年都在自宅与学校通勤中度过。
姜乔笙想上的科系城里没有,他俩为此大吵了一架。
她当时动了退而求其次的念头,想选择待在离苏南岫近一点的地方,她觉得苏南岫自己一个人太寂寞了,就算他嘴上总说早已习惯。
她不希望苏南岫长大後回到家,还是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说声我回来了。
那些悲伤的故事,就让它们停留在过去,现在起她要为他创造幸福跟快乐。
苏南岫知道後大发雷霆,他不想姜乔笙再为自己牺牲些什麽。缺席的两次大考、消失一年的光y,苏南岫一直自责不已,认为是自己间接导致的,如果自己那时早几分钟出门迎接就好了,如果自己当初坚持跟她一起回家就好了。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她恋ai脑,为了ai情连未来都可以开玩笑。
他发现他永远都欠姜乔笙,而他也永远还不清。
那是两人交往期间吵过最剧烈的一次,连李款冬都以为他们要彻底掰了。
最後姜乔笙填了离这座城市最远的学校,两人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是苏南岫先服软,甚至到她宿舍外等了一个晚上,就为了当面跟她说声对不起。
自那以後,两人便再也没有因为距离的问题争执过。
可不安与亏欠的种子深埋在苏南岫心中,逐渐成长,盘根错节成了他逃不出的网。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丧气,我很灰心,感觉我跟你在一起这麽久,从来都是你迁就我。」
「但我不想你以我的感受为优先,我希望你能为自己想想,我没有这麽脆弱。」
「就像刚刚,你也想向我道歉。」
「这些年来,最该道歉的是我。让你昏迷的是我;让你错过大考的是我;甚至你那消失的十八岁也是因为我??」
苏南岫的声音逐渐减弱,最後化为一声声清浅的鼻息,飘散在姜乔笙的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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