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不会的,等你到了地方……”他瞥向我,倏然咧嘴一笑,“你是不是有宗教或者道德方面的约束?为了未来的妻子守身如玉什么的?”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居然认为我在唯一的手足无故失踪后,我会有心情去猎艳,但显然要让他闭嘴,单纯心理状态的陈述并不能让他满意,我拉下了脸,沉声告诉他:“不是,我性冷淡兼性无能。”
很好,他闭嘴了,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很好看。
我喜欢这样子的他,安静就好。
安静下来的时候,他的侧脸也非常漂亮,甚至让我生出想要像对小时候的宜安一样揉搓着他的脑袋,试一试他微卷的头发是不是如想象中那般柔软的念头。
这想法很荒谬,我知道,尤其对一个身型看起来与我相差无几的男人……也许我高一点?但他绝不会低于一米八五,而且他看起来,就是练过肉搏技能的体魄,而我只是个普通的、偶尔去健身房的商人。
我原以为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他都不会再开口,可惜我低估了他的呱噪,仅仅十分钟,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同时摇了摇头:“说真的,太遗憾了,大哥。”
“遗憾什么?”我预料到前方有陷阱,但还是接了话。
“就查探你弟弟失踪这件事来说,其实你比我更适合用‘美男计’,不说别的,你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子异国和钱的味道,你完全可以凭借着这个优势获取一大堆的信息。”他在方向盘上轻敲了敲,脸上露出了真诚的憾色,“太可惜了,你不但无能,居然还冷感,诱饵不够甜美,鱼怎么上钩?看大哥你的样子也不像会演戏的人,唉。”
他口气里的轻佻再度惹怒了我,我再也忍不住,冷冷地盯向他:“简单先生,对你来说,我弟弟的失踪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甚至可供茶余饭后娱乐的事情,但对我而言,那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是我不能失去的兄弟,即便你做不到感同身受,也麻烦你保持克制,不要再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可笑可鄙的幽默感了,我将对此心怀感激。”
他却像是受到了委屈,孩子气地微微努起了嘴,连声音都尖上了一分:“我没有把你弟弟的失踪当小事,更没有卖弄幽默感,这是自然流露!不过,确实,如果失踪的人是你二十出头的妹妹,我会更急迫一些。”
“……你是说我弟弟没有什么危险吗?”我明白他的意思,年轻的异国单身女孩如果在海文岛失踪,那九成以上的概率意味着恶性的犯罪。
简单轻叹了口气,他的嗓音恢复了正常,低沉而冷静:“我不是这个意思,目前就你提供的信息来看,你弟弟在海文岛的人际关系比较单纯,他本人也不是罪恶勾当里主要的受害者,所以我认为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的失踪毫无疑问和他的妻子有关。既然你来了数日,大张旗鼓地寻找你弟弟的下落,仍然没有人前来跟你交涉什么赎金之类的事情,那大概率这事跟钱的关系也不太大,至少跟你们的钱的关系不太大……而且我相信你一定劝说你弟弟在婚前以协议的方式约束了你弟媳获取他财产的数量,他们之间又还没有孩子,你弟弟现在要是不明不白地失踪,毫无疑问对她来说是无法利益最大化的,她也不大可能会是你认为的背后黑手。”
我思考着他的的话,结合实际,不得不承认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因此陷入了更深的迷惑:“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暂时没什么想法,我只能推测这事和你弟媳的过去有关,毕竟他原本是打算和你谈谈他妻子的事——我们必须先查明你弟媳的历史,交际,不然无从下手。”他稍稍一顿,迅速地瞥了我一眼,这次并没有笑,“我还是认为你弟弟遭遇不测的概率不大,除非你弟弟运气特别不好卷进了什么犯罪当中,但看你弟媳的反应,她应该是大致知情的,所以基本排除掉可能……这样可以让你稍微宽心一点点吗?”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懂。
“一点点。”
“我会帮你找到他的,邵先生。”
他笑了起来,语气轻松,还有一分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没再反驳。
“放心吧,我不会白拿钱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不是钱的问题。”
“是吗?”他的轻笑毫无疑义地充满了讥讽,“不是钱的问题,真好。”
我转向了他:“我家人的安危当然不是钱的问题,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这种想法对你们这的人来说太遥不可及了?”
“对,太文明太先进了,我们这里没开化的野蛮人会为了钱出卖一切,没有钱就没有家庭,哪来的家人。”他大笑。
笑声刺耳,我在副驾座上不舒服地拉了拉安全带,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坚持自己开车。
“就好比说,如果你的弟媳,那位我们当地的姑娘没有答应你们家婚前财产的协议,你会妥协让步,同意你弟弟的婚事?不,我更相信你会尽你所能地破坏掉这桩婚姻——真没办法,谁让普通男人的脑子事实是长在睾囊中呢?啊,这么说来,性冷淡对你们这种人来说真是一件幸事啊。”
我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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