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小声的应了,头垂的很低,含胸佝背的往里走,即使是坐下了也已经不敢抬起头,总感觉周围的人还在看他笑话。
王洋接过水,也只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谢了’就没了,不过何群也已经习惯了。
今天是周四,刚好轮到何群和另一个男生值日。
但放学时,那个男生匆匆忙忙留下一句‘我今天有事,麻烦帮我也扫一下’后,就跑了,只留下何群一人拿着扫帚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面对那一地的垃圾和写的满满未擦的黑板。
九点下晚自习,何群快九点半才出的校门,此时街道上已经空荡荡了,只有几个穿的吊儿郎当的学生在那瞎晃。
何群一家四口住在离学校很远的老小区,那里也被s市的人称为‘城中村’‘贫民窟’,就这样,他们家也才只租得起那里的房子。
他一般坐公交回去,九点半刚好是最后一班,何群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公交站点跑。
为了赶时间,他选了条平时不会走的小路,这里因为路灯坏了,而且小路很狭长,基本没有人会从这走。
但今天有些例外,何群刚走进去就听到了说话声,隐约还有明明暗暗的火星,因为太黑,何群戴着眼镜都看不太清。
又往里走了几步,才勉强看清那站了几个人,而被围在中间的人嘴里叼了根烟,姿势随意的靠在墙上。
“喂,小子,这大晚上的不回家,搁这抽这么好的烟,呵,你这是存心要眼馋我们哥儿几个啊。”
说话的人看起来是这几人中领头的,露出来的肩膀上纹了个白虎,仰着头,神情嚣张的看着抽烟的人。
“所以呢?”那人开了口。
何群躲在一根电线柱子后面,不敢再往里走了,距离他们不算远,勉强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乍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没和人对上号。
领头的道:“呵呵,哥儿几个也不想为难你,就想跟你交个朋友,哥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借点钱使使。”
“借?我理解的借是有借有还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烟被他伸手从嘴里夹了下来,可能是被烟熏得,嗓音有些沙哑。
“妈的,臭小子你也不是打听打听这片是谁罩着的,南哥这么说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旁边一个身材干瘦的跟班怒骂道。
抽烟的人嗤笑一声,“废话真多。”
“草他妈的,你找死啊!”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等何群反应过来时,那里已经打成一片了。
他躲在柱子后面,慌乱的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老旧的老人机,刚要按110时,他又犹豫了,里面的人他不一定认识,要是因此得罪了这些流氓,再回来找他麻烦怎么办。
但良心又让他赶紧报警,毕竟是好几个人打一个,要是真因为他没有及时报警而闹出人命,那他今后也会寝食难安的。
犹豫间他又探头看了一眼,但就这一眼,让他看清了那个抽烟的人到底是谁。
也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手电筒,灯光乱晃时扫到了萧恒江脸上,何群顿时震惊的捂住嘴,不仅是震惊萧恒江会抽烟,更震惊的是萧恒江竟然还打架,那力道拳拳到肉,招招狠厉,看起来熟练无比。
那几个混混根本就不是萧恒江的对手,六七个人没几下就全部被撂倒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萧恒江甩了甩手,拿出湿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慢慢踱步到领头那人旁边,抬起脚踩到了他胸口,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响,领头的顿时痛苦无比的嚎叫起来,也不知肋骨断了几根。
萧恒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轻蔑:“想跟我称兄道弟,你还不够资格。”
何群紧张的心跳加快,死死的捂住嘴,在听到肋骨断了的声音时,吓得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现在别说打电话报警了,他只想祈祷自己别被发现,现在的萧恒江在他眼里简直比那些混混还可怕,哪里还有白天学校里温雅男神的样子。
萧恒江收回了脚,碾灭了扔在地上的烟头,头微微侧向何群藏身的方向,“还没看够吗?再看下去,我可要收费了。”语气看似随意,实则透着冷意。
何群不知道是不是说的自己,他现在牙根不敢探头查看,蹲在角落,大气也不敢喘,撞破了萧恒江的伪装,他生怕下一个被踩断肋骨的就是自己。
‘咔哒、咔哒···’
脚步声越来越进,最后停在他面前,何群掩耳盗铃般把头埋进了自己腿上,双手抱头,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没看见,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别、别打我,求你了···”
萧恒江第一眼并未认出他是谁,毕竟他把自己脸捂得太严实了,但视线扫到旁边那个破洞的旧书包时,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原来···是你啊,何、同、学。”
并不是他特意关注过何群,而是曾有一次何群不小心撞到了他,而那个破书包正好砸到了他身上,把他纯白的上衣弄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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