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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好!我是南和谦,阿毓的朋友。这次不请自来,打扰您了。给您带的一点儿家乡特产。我笑着將礼物送到伯母跟前。
小南,来就来嘛,还破费。我家宝宝和我说过会带朋友来家里。快坐啊。
显然,26岁的他对妈妈在我面前称呼自己宝宝显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带我去洗手间洗手。
伯母,您这手艺也太好了,别辛苦啦,这一桌子菜够多了,要我来帮您做点儿啥?我殷勤地问,客厅的圆桌上摆了八道凉菜,以及药膳鸡汤,还有几道热菜--啤酒烧鸭,松鼠桂鱼,炒腰花,响油鳝丝,红烧排骨,伯母还在炒一道青菜。
好孩子,去坐吧。大城市来的小少爷金贵着呢,哪会做这些事儿?马上就好了。她催我坐下。
我只好去陪鄂毓,伯母这也太能干了,做得一手好菜。你怎么只会点外卖?一点儿也没得到真传啊?
我妈那么能干,当然轮不到我做事啦。
小南,来,快坐啊。你今天辛苦了,多亏你开车送阿毓回来,他一坐长途大巴就头晕想吐的。所以平时都不高兴回来。阿姨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不辛苦,鄂毓哥也经常照顾我的,而且这次也是为了来附近的景区露营。
露营?你们晚上不住家里啊?我可都换了全新的被褥,而且一早上太阳好的时候就拿出去晒了。
妈,家里就两间屋,来客人也不方便睡啊,您叫我在客厅打地铺吗?鄂毓念了句。
我以为你俩准备挤一屋吗?伯母回。
妈妈,您想哪儿去啦?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带朋友来,我当然要提前准备好,爱住不住呗,跟我生哪门子气啊?
我没说话,有些意外,第一次到他家,他妈妈竟然默认我俩会是睡一起的朋友关系,还准备了我俩的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伯母:好了,不说这个了。明天是樱子结婚,听说新郎官是你外公的同事王叔叔家的儿子吧?
鄂毓:算是吧。
伯母:那随礼红包的行情啊,我跟你说...
鄂毓:行了,妈,我知道了,还有客人在呢,说什么钱。我和几个同学早商量过了。
伯母:行,行,我不说了,你就是嫌我烦呗。
伯母闭嘴了,拨了拨碗里的菜,又忍不住开口:欸,我说你现在到底和夏婷什么情况吗?不是都谈结婚了吗?
鄂毓:妈,我们分手了。不合适。
伯母:好好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我还怪喜欢那闺女的!人家愿意跟你这种情况的,你就烧高香吧,别挑三拣四的了。你们早点结婚要孩子,我也趁着有力气可以帮你们带。
鄂毓:妈,求您别说了...
伯母嘴里碎碎念: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还不让人说了?人可以不谈朋友不结婚,但不能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你老了病了谁到你床前看你?
我算是看出来了,鄂毓和他亲妈不对付。
饭后,我主动到厨房,想缓解刚才尴尬紧张的气氛,伯母,我来帮您洗碗。
小南,你说阿姨说得对不对,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嘛,当然是在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情。你说这孩子老大不小了,他搞事业那就算了,可他这顶多就算个养家糊口的工作,那就盼他找对象结婚生孩子,他又不乐意。你说他这么耽误了,以后老了没个一儿半女的,我要是眼睛一闭,他可怎么办?
伯母,别着急上火了,我哥这不是没找到合适的嘛,强扭的瓜不甜,说不定改天就遇到个合适的了。而且就算我哥单着,反正我这辈子也打算单身丁克,以后也可以和我哥互相照应,您放心。
小南你真会开玩笑,你条件这么好的,喜欢你的闺女应该从黄浦江头排到尾了吧。你要找个好姑娘可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不能这么说了,你父母听到了该多伤心。
伯母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好。伯母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就叫您声干妈,我哥就跟我亲哥一样。
小南,我家阿毓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唉,这孩子这里有问题。伯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现在也不敢说他,说多了怕他又像之前那次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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