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
艾惜早就注意到南和谦,他觉得这位大哥哥虽然看上去有那么点高冷,但是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就跟着打招呼:大哥好!
南和谦也礼貌地点头,算是正式见面了。
南和宥最后才介绍阿毓,也许是为了给人错觉,在这群人中他最不重视的人是阿毓。他的确有点故作镇定:这位是鄂毓,你可以跟我叫阿毓哥。还特意忽略了阿毓也是他大嫂的事实。
听到这个名字,艾惜先是一愣,很快不失礼貌地说:阿毓哥好!
艾惜的话音刚落,阿毓已经迫不及待从原本的位置起来,他向前挪几步,就跪坐到了艾惜跟前。他伸手掰住了艾惜巴掌大的下巴,左右上下看了一圈,总结道:小宝贝你好可爱啊!你怎么长得那么漂亮!看这鼻子挺的!这眉骨好深邃!阿宥,借我玩两天!求你了!好不好!
没门!你松开!和宥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大跳,玩两天是怎么个玩法?不管是不是他想的那种,答案都是拒绝。他站起身,抓住了阿毓的外套,向上一拎,想把阿毓从艾惜身上撕扯下来,但他是万万不敢用蛮力,怕磕着碰着。阿毓更加使劲地扒着艾惜的身体死活不松手,像极了牢牢贴在别人身上的狗皮膏药。
万般无奈之下,阿宥转向他亲哥求救:南和谦,管管你老婆!
南和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自己不会跟他讲啊?干嘛要我传话?
阿宥:我的话要是他会听,干嘛要你讲?
南和谦继续事不关己: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家又不吃亏!
阿宥:我说你都不知道艾惜是阿毓喜欢的类型吗?你知不知道阿毓非常想要个混血宝宝?
他俩能生出个什么?南和谦不以为然地说。
哦,那是你不知道我哥最大的梦想是什么?那就是让别人替他生孩子。当然,以你这种格局肯定不能理解,我哥会在乎一定要自己的基因吗?而且,你老婆现在像舔狗一样舔我老婆,这样子你能忍吗?和宥精准地打击了南和谦的痛处,如果孩子都不一定要同他一起生,那阿毓和别人跑了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南和谦终于说:不太能忍......
于是,兄弟俩齐心协力将贴在艾惜身上的阿毓扒拉了下来。
和宥看了眼艾惜,对刚才发生的惊魂一刻,他似乎过于淡定了,样子有点木讷,和宥以为他是因为刚睡醒。可和宥不知道,从听到阿毓名字的一瞬间,艾惜就已经恍然大悟。
艾惜清晰地记得他和阿宥第一次在旅馆里的那些天,他们睡得不分白昼黑夜。中途艾惜独自醒来过,他侧身躺着,支起一条胳膊架着自个儿的脑袋,这样方便全方位欣赏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他忍不住用两根手指在男人的胸口比划出一个行走的小人,沿着随呼吸起伏的胸膛前行,走到了凹凸有致的腹肌,再继续向下。迷迷糊糊中,阿宥睁开他迷离的双眸,只露出一条缝隙,随即合上眼,他霸道地用坚实的臂膀轻轻一捞就将艾惜搂入怀中,紧紧贴合着阿宥的胸膛。南和宥在半梦半醒时念了句:阿毓,别闹,陪我再睡一会儿!
因为太深刻,那个名字始终无法从艾惜大脑中抹去。
另一处舱内,安德烈放下了平板电脑,从维克托手里接过了一杯咖啡。他盯着维克托湛蓝的眼眸,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不是说等我正式退休后,要陪我一起回乡下住吗?只不过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只等着了此残生。你还那么年轻,用血肉换取现在的一切,这么放弃不觉得心有不甘吗?维克托这样说。
安德烈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眼神那么坚决,态度装庄重地点头回应。眼前,是他誓死追随的精神领袖。即使他是个苛刻的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维克托的形象始终像是他理想精神家园中的主神。之于他,仿佛天空,阳光,雨水和空气。
维克托咧开嘴笑得灿烂,我答应你,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得当。我也想念家里山上那片白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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