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打听到兄嫂两人住进了这座在郊区的大宅,这里离他的训练场很近,所以也有他的房间。他直接让司机送自己到这里小住。
和宥是凌晨两三点到的家,刚洗漱完毕,就听到隔壁的动静很大。他打算出去看看,刚探了个脑袋出来,就看到管家先生着一身睡衣,在兄嫂的卧室门口焦急地打转。
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给夫人?过不了多久就天亮了。管家自言自语。
和宥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懒洋洋地用毛巾擦干湿发,问:叔,您别急,慢慢说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大少爷今天一回来就和太太在里面吵架,楼下听得一清二楚。刚才突然有窗玻璃破了的动静,我去楼下看了,是大少爷把太太的东西全部丢出去了,这叫个什么事儿?现在,里面好像打起来了......
和宥来不及听管家絮絮叨叨地解释,贴着门听了一会儿,里面果然传出了他亲哥怒吼和阿毓抽泣的声响。他忍无可忍,上前砰砰砰砸着门板,大喊道:南和谦,你是不是人!你对他做什么!开门!
屋里的两个人听到门外南和宥的叫门,知道这回估计是丢脸丢大了,让所有人都听着了。和宥没有放弃,还在试图撬开门锁,边说:叔,您去找找备用钥匙!我怕人出事!
管家立刻应声下楼去找钥匙。不一会儿工夫,门啪嗒自己开了。
和宥急忙推门进去,看到阿毓披着件睡袍站在门边,而南和谦背对着他俩在衣柜前穿戴整齐了。 哥!那混蛋没怎么你吧?
和宥,你能开车送我走吗?阿毓抓着和宥的手臂,哀求道。
南和宥看着阿毓惨白的面色,心疼极了,安慰道:哥,让我看看,你没受伤吧?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阿毓刚要解释自己这是要回家住几天,南和谦就打断了他们:你哪儿也不能去,这是你家!要走我走!他提起公文包,里面原封不动装着他们打算上庭控告的证据,提早出发回公司去了。
南和宥用敌意的眼光目送他亲哥离开,身体不忘护着阿毓,似乎生怕他亲哥变成一头猛兽扑过来把人生吞了。还好,阿毓终于安静下来,也没有再提要走的事情。
他发什么疯?和宥不明所以,视野所及之处,满地零乱,落地窗中间有个大豁口,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外面风大,和宥伸手将阿毓往自己怀里搂,才瞄到一眼敞开的衣领里有痕迹,还有这一屋子的气味。他愤愤不平:真不是个东西!哥,你还好吧?这里今晚是没法住人了,你去我屋里睡?
阿毓茫然地被南和宥拉到自己那边的卧室,终于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哥,你们怎么吵架啦?他是不是在外面胡搞?放心,我帮你去告状,肯定有人能收拾得他服服帖帖!和宥就躺在阿毓身边,为他打抱不平。
阿毓转过身背对和宥,小声说:不是他的错,是我执意要分手。
你要和南和谦分手?和宥惊得从床上坐起来。
阿毓:就是不想过了。在上海生活好累啊,想回老家县城陪我妈。
你就打算这么便宜那个臭小子?和宥问,眼睛瞄了瞄阿毓的肚子,看上去似乎比在美国的时候大了一点。
什么臭小子,那是你哥!而且,两个男的谈什么谁便宜了谁?谈恋爱都是两厢情愿的,谁都不吃亏。
阿毓,我要是你肯定要让南和谦赔偿青春损失。至少也要那套婚房加一笔可观的抚养费,至少也要足够不工作用个20年吧。现在什么东西都贵,二十年还没算通货膨胀。
阿毓鄙夷地看了和宥一眼,我好手好脚,还要他出钱养我?而且,他自己经济也困难。
和宥:他可不困难,他爹可是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应该很快就会接手公司大权了吧。
你说什么?阿毓不可置信,从来没有听南和谦说过这件事,他还傻乎乎地以为老爷子是看在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答应帮忙。原来儿子果然是亲生,被算计的只有自己这个工具。
南和宥却觉得这个天真的表情很可爱,他忍不住趴到阿毓上方,望着这人坏笑:要不,我干脆从我哥手里继承你,顺便把财产和孩子都继承了!
你神经!再说啦,你哪里还有位置给我?
我有位置!南和宥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多么真挚,一直都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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