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看肚皮里的小宝宝,还真是人形的!医生看他一个怀孕那么多周都不知道自己有了的孕妇,带着点责备的语气说:你这个妈怎么当的?一点都没发现?现在都还没有建档,眼看马上要做排畸了!
大夫,为什么我怀着孩子就溢乳了?不是生完才有的吗?阿毓怯怯地问。
那是你激素水平不稳定。
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依旧难以置信竟然天降孩子的事实。
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又有的孩子呢?为什么我不知道?阿毓努力搜索记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天被弄晕了推进手术间,只是自己失忆了。但是,他很快就自我和解了,不管啦,反正可以确定肯定是我的孩子!
啊?那孩子爸爸是谁?南和谦表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内心快要笑翻在地。
那我怎么知道?说不定真的是因为我上了你才怀的!阿毓原本肯定不会信这种天方夜谭,但是经历了魔幻般的现实,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破了什么人类生殖医学的极限,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傻瓜!南和谦宠溺地将媳妇儿搂在怀里,这人真是傻的可爱。
下午,南和谦不得不先告别岳母。母亲催促他赶紧回家一趟,原因是父亲身体抱恙。南和谦好不容易成功挽回了老婆,还来不及多温存片刻。他本打算就在老婆家不走咯,每天买菜做饭照顾老婆,上上育婴班,等宝宝出生了,刚好可以升级全能奶爸。可从前极少生病的父亲刚巧这时候生病了,怎么想都觉得是场阴谋。
傍晚时分,南和谦出现在父母家大门口。他进屋的时候,母亲正呆坐在楼下客厅里一张明清黄花梨木官帽椅上,一身黑色睡裙外加了件白色针织罩衫,顶着一头蜷曲的黑发,卸下了平日里在家也画得一丝不苟的妆容,母亲眼下的纹路仿佛加深了。看到是儿子来了,母亲从座椅上起来。
孩子,你回来了?阿毓好吗?妈妈用丝绸手绢擦了擦浮肿的眼睛。
南和谦的心头像压着块石头,胸口憋得喘不过气来,但他耐着性子故作轻松地回答:刚从医院产检完,一切指标正常。我让他在妈妈家好生静养。
对,对。孕妇还是少去医院的好。妈妈附和道,握着儿子的手嘱咐他:你爸前两天还好好的,还念叨今年30周年结婚纪念日要不要休一休积攒的年假?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医生怀疑是肿瘤,良性恶性要做了活检才知道。你爸偏偏是个老顽固,不把事情给下面人都交代清楚了不肯入院。
南和谦沉默地听母亲说完,才开口:妈,您别自己吓自己,他平时身体那么好,说不定是误诊。况且,医生不是也说了要做活检才知道结果吗?
快进去吧,你弟弟在里面说话。
这么短的距离,他仿佛走完了属于他的小半生。脑海里跑马灯一样地播放着从小到大关于父亲的点滴回忆。他推开房门给一切的爱恨画上一个句号。
家里的老洋房旧了,前几年经历过一次修缮,还是舍不得破坏当年曾祖父买下这处宅子时的格局,父母说人越老越念旧。要是人老了也能把身体里罢工的心肝脾肺换一换,那是不是世间就少了很多的离合悲欢。病榻上的父亲仿佛往常一般,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安静地阅读手里的文件。而和宥正站在一旁。看到大儿子来了,父亲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你们兄弟俩都到了,那我们谈谈正事。对你们两个我也有些话想说,是关于继承家族企业的事宜。哥哥经营公司的经验多,有担当,能服众,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心太软,感情用事,容易姑息养奸!父亲说完又转向阿宥,弟弟虽然没有实战经营,也不要妄自菲薄,阿宥自从归国就在我身旁,是难得的王佐之材。
爸,您别搞得那么官方。阿宥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父亲的话,多大点事儿!就一个小病,您别瞎想八想。
父亲:你们曾祖父那一辈就曾发生过兄弟相争,两败俱伤的事情。我虽然刻意培养你们的竞争意识,让你们清楚地了解什么是物竞天择,强者生存。可是,你们毕竟是亲兄弟,我从上一辈继承和苦心经营的一切未来都要交给你们两兄弟,我也希望你们可以互相帮衬,把家族的基业传承下去。
父亲说的吃力,缓了缓又开口:不过你们资历尚浅,把如此庞大的事业交给你们,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经过和你们母亲商量,我们决定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而你们两兄弟都回来总公司担任职务。
我不同意。南和谦率先反对,我对继承公司不感兴趣。您非要坚持,我也可以调去分公司,我想到阿毓娘家那儿陪他渡过生产和育儿期。
胡闹!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
南和宥似乎也想开口说些什么,哥哥被父亲这么一吼,他主动闭了嘴。
父亲又把矛头转向南和宥:阿宥,你哥结婚有孩子了,我和你妈这颗悬了多少年的心总算放下了。你也差不多该认识适龄的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我帮你物色了一位人选。对方是我们的世交,她很小就国内外两边居住。我见过那孩子,极富教养,冰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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