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一幕。——太子殿下拿了掉落在旁的绣鞋,单膝跪在地上,握着玉足,亲自给?那女人将绣鞋穿了上去!那女人的鞋底就踩在太子的膝上,而素来有洁癖的太子殿下,居然丝毫没有表现出厌恶!他听见?太子温柔到不真实地声音,轻声安抚那女子,“吓到了么?孤先送你进去。”说罢,便将那女子打横抱起,朝着内室走去。直到太子进去,过了许久又出来,顾缨还在方才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太子殿下端方克己又身份贵重,身边自来没有女人不说,也?断不会做出为了个女人屈膝的事情?来!顾缨觉得自己方才定是看错了,他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虚幻得不真实。正在他兀自震惊的时?候,太子冷戾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今日擅闯东宫,是打算让孤一刀砍了你么?!”太子冰冷的声音充满杀意,顾缨毫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仿佛他胆敢说错一个字,他便真能来砍了他。顾缨将头?压得更低,突然意识到了害怕,颤声求饶,“殿、殿下……”晏温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想起方才小姑娘被吓到的可怜眼神?,心火就直拱,“有事说事,没事给?孤滚!五十大板,自去领去!”顾缨再不敢说话了。他今日来,本也?是听说太子将孙婧初杖毙了,心里又惊又怒,这?才想找太子来理论。然而他忘了,即便平日里再温和再同?他们笑闹,他仍是太子,是一国储君,是那个执掌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君”。他今日这?一闹,单只是五十大板,且没有祸及家族,已是太子看在他顾氏满门的面子上了。见?他唯唯诺诺不说话,晏温毫不掩饰心底的怒意,又抓了本册子砸在他身上,“滚!”他从来在旁人面前克制的极好?,很少表现出自己的戾气,今日已是失控。见?那人背影走远,他喝了口凉茶,缓了缓,走到门口去冷睨了眼李福安,语气不善,“去煎药,煎完自己去领罚。”李福安方才听着门里的动静,就去了厨房吩咐备热水,想着只离开一下,便也?没叫旁人过来替他守着,谁知就这?离开的片刻功夫,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李福安低着头?犹豫了一下,问太子:“还是……坐胎药么?”太子冷戾的眼风扫过来,李福安一凛,再不敢多问,忙道:“是。”除了坐胎药还能是什么,他看殿下这?次是铁了心要让嘉宁公主?怀上他的孩子了。晏温吩咐完,站着长舒了口气,才回转回去,关了门。他进屋的时?候,沈若怜已经穿好?了衣裳,裹着被子缩在床上,见?他回来,她眼眶微微一红,磕绊道:“他、他可看到了?”晏温瞧着她这?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才将心火压住,他走过去连人带被子一道捞进怀里,轻轻拍哄着,安抚道:“没有,没看到,别怕。”顿了顿,他轻轻吻上小姑娘泛红的眼睛,“是孤没护好?你,吓着你了,我们下次不在那里来了。”沈若怜一听他下次还来,面色先是一白,随即又慢慢变得粉红,最后连耳朵和脖颈都染上了红晕,垂眸小声道:“不来了,可以?么?”见?晏温不语,她心里越发忐忑,正想再求他,忽然听见?李福安在外?面敲了敲门,“殿下,药来了,还有,陛下身边的张公公方才过来,说是请您去一趟乾坤宫。”沈若怜闻言暗暗松了口气,紧攥着被子的手也?微微松了些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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